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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芮《苍白空虚话Mat Rempi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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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节是不是近了,不用查日历,看Mat Rempit的动静就知道了。

我家门前那条笔直的公路是飙车党最爱的车道之一,举凡假日前夕,从午夜前一直到凌晨三四点,数百辆摩哆轰轰叫嚣,来了又去,去了又来,引擎呼啸声震耳欲聋,是整个住宅区居民的一大恶梦。

要让飙车党在住宅区却步很容易,只要增设几道路墩,摩哆就飙不起来了。但这么多年了,有关当局却什么都没做,公众的投诉,都掉落咸水海里去了,逢年过节,飙车党继续嚣张。

偶尔也会听到警车响着警笛追捕,但就像玩捉迷藏似的,你来了我就躲,你走了我就来,就算捉了几个,所谓的惩治也是不痛不痒,起不了阻遏作用。

改名又如何?


除了执法不力,我们的官员对Mat Rempit的态度向来也暧昧得很,多年来,一再维护和纵容,想要讨好那20万名扰民滋事之徒。

譬如,几年前就有前朝高官觉得“Mat Rempit”的名字不雅,建议改名“Mat Motor”,去年,警方也想帮飙车党洗白形象,建议“Mat Rempit”改名“Brother Motor”,并为他们举办一系列活动,改善人们对飙车党的印象。

“Mat Rempit”变成“Mat Motor”或“Brother Motor”又能如何?难道他们就会转性,从此不再扰民滋事、危害他人的性命安全了吗?

讨好飙车党的行为更是不胜枚举,譬如,前首相纳吉曾经批准3千万令吉拨款,在吉打双溪大年为飙车党兴建摩哆赛车场,此外,也有人用心良苦,要在吉隆坡找个地点和定个时间封闭大道,一周两次让飙车党合法飙车等。

只是,Mat Rempit需要透过别人的注目礼刷存在感,不管是咀咒式的关注,还是赞叹式的关注,只要有人看,心里就满足了,没有了观众,飙车予他们也毫无乐趣可言。

越壮大越空虚

几年前,我就曾经在威南县新邦安拔光天化日下遇到飙车族大集合。当时整个小镇都是摩哆车,路窄车多,要飙也飙不起来,要表演特技也找不到舞台,但他们也无所谓,不停地环市游荡,用改装过的排气管制造喧嚣。

即使是这样无趣的游荡,也闹了一整个下午,叫人看着看着,突然就感觉到他们的心灵空虚,人生苍白,生命除了无所事事,还是无所事事。

飙车党扰民又危害大众公路使用权的行为令人反感,但看着他们的苍白无聊和空虚,又觉得这群人可悲复可怜。

飙车党的声势有多壮大,Mat Rempit的心灵就有多空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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