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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佩妮

郭修彧

Shi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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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修彧2年转变大 从不好访变很好聊

“Penny姐有跟我讲,不要因为别人肯定你,才自己肯定自己……我相信一定是她认同我身上(某些东西),才会想要帮我做音乐、想要一起做音乐,所以到最后我还是要先肯定自己,先喜欢自己做的东西,这才是更重要的。”

)两年前带着首张专辑《抽象图》回马时,大家对她的印象是:“不好访”。这一次发行《盲点》专辑后,与她接触过的人口吻一致,大赞说:“很好聊。”两年多的显著转变,对她而言是好事。当初那个脸上写着“怕”字的,如今看似更开心、自在,也更能从容面对媒体了。

“那时候可能是压力,就是什么都不确定,什么都没有信心的感觉。会觉得第一张专辑到底是好的吗?我可不可以carry(带出)到那个形象?但其实是因为我那时候没有个人风格,我也不是一个会为自己做决定的人,我一直要听人家鼓励我、建议我,比较像是一个跟随的人,所以很多东西都是处于不确定的状态。”

郭修彧坦诚出道初期很怕接受访问,后来了解到媒体只是想更了解自己,才开始放宽心面对。
郭修彧坦诚出道初期很怕接受访问,后来了解到媒体只是想更了解自己,才开始放宽心面对。

中文不太好的她,先前总会用英文想好,在脑海里翻译成中文后再慢慢说出来,就连创作、填词的时候也一样,但现在已开始习惯用中文的思维去想,也能更直接的表达出心中的想法。“之前影响蛮大的,是因为我讲了很多东西,可能都没有讲到一个正确的答案,现在我比较敢讲话,也希望现在(说的话)有比较清晰一点。”

问她在台湾long stay期间,有否专程上课学中文?她表示没有,“我只是多看新闻、小朋友的故事书、看字典来认字。电视新闻我也会看,会听他们报新闻、看字幕,但是真的真的很难。我觉得像造句这种,真的要跟人家多讲话,才有办法明白怎样造句,或者怎样用对话的模式去写歌词。”

她以新歌《好人缘》为例,自曝这首歌的歌词没经过修改,但她却没有因此感到自满,反之忍不住自我调侃道:“听起来就像是小孩子在写的。”虽是用汉语拼音填的中文词,但因懂的、能用的词汇并不多,所以字句浅白,不过至少这已是进步的开始。

戴佩妮(左)对郭修彧而言,是恩师、是老板也是姐姐。
戴佩妮(左)对郭修彧而言,是恩师、是老板也是姐姐。

的缘分

眼前的,某些动作、说话语气与(Penny)十分相像,访谈期间也经常会提起恩师,可想而知对她的影响极深。曾说过,自己对的责任感,比对自己和乐团“佛跳墙”都来得大,而入围金曲新人的成绩,无论对自己、或家人而言,都算是一个很好的交代。

聊到时,小心翼翼说道:“我希望Penny姐签我,她有觉得开心,她也有觉得签真的是值得签的。希望现在第二张专辑出来了,她有觉得满意,她也有觉得还有可能性,还可以继续玩音乐的。”两人的隔空对话,能看得出这对师徒可真是为彼此操碎了心。

2015年的娱协新人演唱会,意外牵起她们之间的缘分。别人眼中的,是幸运、幸福的,这点想必比任何人都清楚,但同一时间所要承受和面对的压力也不小。“我有时候会觉得机会这么难得了,但自己好像还没做到很好,还要继续加油。不过也不能太极端,因为我有时候会有想太多的时候,会变成要求太完美,盲点就开始堆积,堆到最后就钻牛角尖,然后会坚持很多东西、固执很多东西。”

她对作品的自我要求,不完全为了自己,恩师的认可对她来说似乎更重要一些。“我以前可能比较怕,会先把demo做到很厉害,编曲编得很满再给她。可是现在我可能简简单单、乱哼、弹个吉他就传给她,让她更有空间去想这首歌的可能性。其实她只要一听旋律就知道这首歌可以或者不可以,毕竟她做音乐那么多年,很有经验了。”

是不是只要点头肯定,她就会比较安心?她直认道:“我本来是这样的想法,但她有跟我讲,不要因为别人肯定你,才自己肯定自己。我现在希望可以向我二哥(大马导演郭修篆)学习他的自信;希望可以向Penny姐学习她的理智和理性;希望可以让自己在生活、工作上可以更平衡,要不然每天只会很负面而已。”

郭修彧自言现在只要察觉到自己开始钻牛角尖,便会出外跑步,或者拨电话给戴佩妮、团队或家人舒缓压力。
郭修彧自言现在只要察觉到自己开始钻牛角尖,便会出外跑步,或者拨电话给戴佩妮、团队或家人舒缓压力。

找回写歌的初衷

在台湾生活4年,目前已相当适应当地的生活方式,唯一可惜的是,社交圈子仍没有扩大,周遭的朋友都是与工作有关的。狭小的生活圈,使得她在发行首张专辑后,一直处于创作的瓶颈期。“我可能把自己关在家里太久,没有好好观察身边的东西找灵感,变成我能写的题材不多。我的电话、笔记本里写了一大堆的旋律和字,但没有一首是完整的歌。”

她每晚临睡前,总会抱着吉他和笔记本乱弹、乱写,不忍看到她的处境,决定让她暂时回马来西亚休息一段日子。“Penny姐很了解我这样会逼到自己很辛苦,所以让我回来。她没有说几时一定要回去,没有要我马上写出什么歌,只是让我决定要不要继续,让我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到我真的准备好了,才跟她说我想回台北继续做音乐。”

那两个月与家人相处的日子,她找回写歌的初衷、热忱和快乐。那当时有想过要放弃音乐吗?她坦诚:“我其实不是想要放弃,我是觉得自己做不下去而已。我非常热爱音乐,也没有想到做音乐以外还可以做些什么,但我每天都这样钻牛角尖,会影响到身边工作人员什么的……”

郭修彧念大学时就喜欢把自己关在家里,以致她到台湾生活后也不敢出去见一大群人。
郭修彧念大学时就喜欢把自己关在家里,以致她到台湾生活后也不敢出去见一大群人。

她曾想过到麦当劳打工,当个朝九晚五的上班族,认为这样或许能帮助自己不去想太多,后来才慢慢走出来,明白每个人都有自己坚守的岗位和责任。“音乐就是我想做的事情,只是看我愿不愿意为了我爱做的东西,而做出一些牺牲而已。就像如果我为了让自己的音乐更好,我就更不应该这么习惯让自己去钻牛角尖。”

严格来说,她没有远大的目标或追求的方向,坦言长期以来的个性是走一步算一步,“因为我可能没有那种看很远的自信,但我有信心明天的那个通告我要好好的做。”

至于音乐部分,她期盼题材方面能突破旧有的框框,多写一些更有深度的歌曲。“我想更了解社会议题的东西,写一些让更多人都有共鸣的歌曲,而不是分享像《Hug Yourself》这类型的歌。这首歌人家听了只会觉得有趣,但他们可能没有经历过上巴士不能带包包的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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