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女佣的日子,或许从很多人看来,只是雇主被迫自行承担家中的大小家务。
这不仅是家务分担问题,还涉及家庭和谐与收入、社会劳动人口不足、政府税收锐减,以及国家经济发展受影响等更深远的问题,但这些又该如何解决呢?
国内女佣供应市场面对层层阻碍,人力资源协会纷纷呼吁政府出手相救,包括尽快与有意输出女佣国家协商及合作,好让大马雇主有更多选择。
减轻小家庭负担
大马私人人力资源中介公会(PIKAP)主席刘月玲强调,物以稀为贵,随着来源国增加,国内女佣市场就会出现竞争,雇主就能从中做出更好的选择,也能享有更大众化的价格和服务。
“要是很多工厂都能生产这个产品,产品也能越做越好、便宜,到最后每个人都能享用,变得大众化,服务也会变得更好。”
她接受《中国报》专访时透露,其公会此前已与尼泊尔的人力资源中介公会协商,了解到尼泊尔政府有意输出女佣到大马,并已向人力资源部长通报此事。
“希望政府能赶快和对方(尼泊尔政府)谈妥及协商。”
另外,大马人力资源供应商公会主席拿督符永辉呼吁政府,尽快立法允许引进钟点女佣,减轻小型家庭的负担。
他说,目前的钟点女佣都是清洁公司安排兼职,政府未正式引进外籍钟点女佣。
“一个小家庭房间有限,聘请女佣还需多用一个房间;若上班族白天把孩子送到托儿所,晚上把孩子接回家,钟点女佣一周来2次,帮忙打扫也足够了。”
他分析,聘请钟点女佣4小时仅需花费100令吉,一周2次即200令吉,一个月才800令吉,相比起一般女佣每月平均开销2800令吉,可省下约2000令吉。
他直言,若引进钟点女佣,也可为国家节省很多外汇,除非家中有老人或小孩要照顾,就需聘请女佣,否则无需依赖女佣。
女佣来不了 雇主家演变纠纷
女佣迟迟来不了,雇主家中一团糟,经济发展也难好!
刘月玲提及,若没有女佣前来大马工作,对需要女佣的国内家庭影响深远,不仅女性因需要照顾小孩等无法外出工作,更可能演变成家庭纠纷。
“孩子吵闹、老人家没有人照顾,(情绪)会变得很暴躁。没有女佣在家里,女性无法出来工作,还要照顾孩子、做一些一直以来不愿意、不想、讨厌做的工作,怎么会有舒畅的心情对待丈夫?”
她强调,如今大多数家庭都需要依赖双薪,才能巩固及照顾一个家庭的开销。
“若女性无法出来社会服务、赚钱,尤其女性在现今社会也扮演很重要的角色,就会影响国家经济发展。”
不过,符永辉坦言,国内至今有至少5万人等待聘请女佣,但也不排除疫情期间,很多人习惯了没有女佣的日子,需求量可能会减少。
他说,虽然其公会没有相关统计,但几乎每天都会接到聘请女佣的来电谘询;相较疫情前国内最多有30万名女佣,目前仅剩约12万人留在国内,其中9万人是印尼,其余则是菲律宾等国。
雇主私下取消雇用 中介背黑锅
外界普遍认为,中介只负责招聘和介绍女佣给雇主,随后就能撒手不管,唯受法律和条规约束,女佣来马工作两年内,中介须对所引进的女佣情况了如指掌,以向当局呈报。
因此,刘月玲强调,与女佣相关的一切事宜都应由中介一手包办,这样中介才能掌握女佣的情况。
“雇主不该利用我们把女佣带进来,其他程序就任由他们喜欢怎么做,就怎么做,出事时又把责任推给我们,这样对我们并不公平。
“否则雇主私底下到移民厅取消雇用,把她们送走,没有支付薪水,最后要我们背黑锅。”
她坦言,中介实际上是“随时待命”,发生任何状况都需要中介负责,整个过程都涉及各种开销,如需常备宿舍,一旦发生任何事故可随时供女佣入住,而非临渴掘井。
此外,刘月玲呼吁政府,为中介提供多一些保障,同时多加了解他们的情况,以便中介能获得公平对待。
她补充,由于政府不是业内人士,其公会都会代表会员,向政府传达他们所面对的问题及解决方案,因此呼吁政府多加聆听中介的心声。
简化条件 解决非法员工问题
谈及女佣问题,也免不了提及非法外籍员工问题,对此,刘月玲建议政府放宽和简化雇用外籍员工的条件,加速处理有关申请,同时加强相关法律约束,一劳永逸解决非法外籍员工的问题。
她披露,聘请非法工人,雇主既要担心被执法当局逮捕,也要担心被罚款、列入黑名单、关店等,但正因为聘请不到合法工人,雇主在无可奈何下,只能铤而走险,聘请非法外劳。
“若政府接纳上述建议,就不会有雇主聘请非法工人,非法工人更因为找不到工作,被迫自动回国,扣留营爆满的情况也得以解决。
“但雇用条件放宽时,雇主必须对员工负上责任。”
刘月玲也呼吁政府,为人力资源中介提供多一些保障,并多加了解他们的情况,以便中介能获得公平对待。
她补充,由于政府不是业内人士,其公会都会代表会员,向政府传达他们所面对的问题及解决方案,因此希望政府能多加聆听她们的心声。
等得不耐烦 女佣转投他国
在申请菲律宾女佣方面,大马雇主也因系统操作和批准程序缓慢,导致女佣迟迟无法来马,而等得不耐烦的女佣,极大可能转到其他国家工作,雇主只能一等再等。
刘月玲坦言,整个申请都有时间限制,如女佣的体检有90天的有效期;一旦逾期,就需重新进行。
“还有很多国家要聘请女佣,而且大马通常不是女佣首选。香港、新加坡的薪金与大马薪金有蛮大距离,工作量也较少。
“大部分申请女佣的大马雇主,一般住在独立式洋房,与香港和新加坡住宅相比,相差10至40倍,女佣工作量当然也较大。”
她提及,一般来说,女佣可在3个月内来马,过程顺利的话,2个月就可完成;但如今的状况,即便是4个月,相信女佣也难以抵马。
她以新加坡为例,指该国的申请程序相当简化,以原则性批准信(IPA)来说,当天就能获得批准,女佣在获得批准信3天后就能入境。
她不排除国门开放后,当局需要同时处理外劳和女佣的事宜,而外劳数量庞大,进而延误了女佣方面的程序。
女佣变卦不来 中介蒙损
另外,刘月玲强调,一旦女佣改变主意,那进行到一半、甚至尾声的程序,都必须重新进行;除了雇主需要等上更长的时间,中介也损失惨重。
“涉及系统的程序都需要付费,还有体检等,要跑上跑下(办理程序),就会涉及很多花费和人力。当程序走得越多,损失就会越多。”
她说,基于女佣还没来到,这些都是中介需要面临损失,还要再找另一名女佣来填补,程序重新进行,费用加倍。
她促请政府在这方面出面帮忙,毕竟雇主真的需要有人照顾小孩和老人,才能放心工作;若不能工作的话,对国家经济真的有很大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