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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你孩子下星期满两岁了，打算怎么庆祝？”
“哈哈，她生日那天我要出远门，只能提前帮她庆祝。”我有些不好意思。
“哎呀，你的孩子应该会很失望吧！”
“这要劳烦你了，等她长大了千万别告诉她。”
友人大笑几声，询问庆祝详情。
“外婆烘培蛋糕，外公买新衣服，妈妈亲手下厨，爸爸准备玩具。”
“就这么简单？”友人看似惊讶。
我点头，去年还花一些心思买巨型气球，订了几份西餐在家享用，诚邀亲友出席（也就来个三人），今年干脆一切从简。
“要不然你怎么为孩子庆生？”我记得他的孩子上个月刚满三岁。
友人兴致勃勃地展示照片，从照片看出费了不少心血，眼花缭乱的装饰气球，卖相极佳的美食佳肴，礼物堆叠的小山，亲友到访的壮大场合，堪比婚宴的排场。
“真有心。”我赞叹连连。
“为了筹备这场生日会，这几个月都没多余的钱啦。”友人苦笑，“孩子开心就好。”
孩子真的开心吗？应该是的，只是我会担心，这分心意会否演变成溺爱，自己都没试过这么隆重的庆生方式。
“刚刚我说准备一些玩具，实则是把亲戚赠送的玩具车修好。”我坦率解释。
“生日当然要新玩具新衣服，这也未免不够意思。”
“没办法，这辆玩具车原价四百块，我自问肯定不会砸大钱买给她，花个几十块修好给她，也算两全其美。”我稍微停顿，“目前为止，我都不曾买衣服给她，亲友赠送的衣物多到塞满衣柜。”
“看不出你这么吝啬，仪式感非常重要！从生日开始教育孩子，让他知道家的意义，长大了就会记得回家。”友人做了不相关的结论。
我知道友人非常疼爱孩子，也理解孩子生日对父母的意义，只是我始终觉得孩子太小了，不理解成人眼中的庄严仪式感，只要看着烛火闪烁，就足以让他们惊奇。女儿每次看到陌生人就会躲在我的背后，对外界有着警戒之心，不难理解，因为我也是派对里孤独的身影，要是寿星公成了亲友手中不断传递的火炬，只会沦为派对的美术背景，兴许会对生日产生厌倦。
没告诉友人的是，这两年的庆生我都准备了一分不花钱的礼物，那就是将平时拍下的成长视频，整合成十分钟微电影。看着孩子从呱呱落地，学会翻身、坐着、起立、奔跑，每个阶段我都参与，一幕幕的回忆浮现在心头，忍不住红了眼睛，莫不感叹这些日子是怎么熬过去的，抱着太太说我们撑过去了，围着蛋糕吹蜡烛，纪念彼此奋斗一整年的辉煌战绩。
离家三天，回来后太太告知孩子有些不适，暗叹每次出门都有类似插曲，顿时懊恼无法留在身旁及时照料孩子。身体健康才是最好的生日礼物，相比之下身外物都显得微不足道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