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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甲青少年 散文创作赛 第一名 ★李洁棋★ 故家杂货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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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名 ★李洁棋★ 故家杂货店 

 有这么一个杂货店,在街道上的角头间,两层楼,不大不小,可它却孕育了两代人的酸甜苦辣,见证了勤劳人民的白手起家,更是承载了杂货店孩子美好的童年时光。至今日,那“新德发”牌匾依然高挂在店门口,承受著岁月的沧桑。

 我是这杂货店的孩子。一楼麻雀虽小,但五脏俱全,从日常用品到杂货,甚至新鲜水果、猫狗鸡饲料应有尽有。这里没有华丽的装饰,也没有百货超市的冷气,只有天花板上咿咿呀呀的风扇和懒洋洋躺在店门口的猫咪,偶尔发出几声喵喵,彷佛在对到来的顾客说著:“欢迎光临。”

 在这里,杂货店的掌门人最是辛苦。我父亲每日都得四点半起床,和太阳较劲,趁著天黑赶去早市采购新鲜的菜肉鱼果。然,趁日光未照入人寰之际,拉开卷闸门,把新鲜鱼肉,洋葱蒜头排在店门前,全新的一天便也开始了。童年时期,我总吵著要和父亲一起去早市,父亲拗不过,便由了我。那从罗厘窗口吹进来的风,那我要靠著毅力才能上到去的罗厘,那早市里白光下水淋淋的蔬果,我难以忘怀。还有我那猛地抬头发现父亲潮湿的衣裳,那是艰辛来过的痕迹,我也忘不了。

 杂货店没有假期,亦没有星期六星期日。母亲为了看店,早上五时的时候,就会起床直接把早午晚餐准备好。母亲最常烹饪肉骨茶,因为快又方便,把药材放下去煮,便可以下楼看店了,过了几个钟头,才趁人少的时候上楼关火。一饭一汤,简单却营养,这样的伙食贯穿了整个一天。小孩令人头疼的点,便是吃饭的时候了。犹记五岁时,我和弟弟亡赖,宁可躲在闷热的厕所,也不愿乖乖吃饭。母亲这时倒也不生气,哄著我们,抱著我们姐弟俩上了罗厘的车斗上。我们便也神奇般的乖乖吃饭了。


 爷爷奶奶最是疼爱我们姐弟俩。几乎每天,爷爷都会拿各种从工厂新购的新奇零食给我们这些小孩馋馋嘴。有时,他还会从柜台里拿些硬币,让我去玩店门前的扭蛋机。下午的时候,爷爷便会在店门前一边看店一边刨椰拔蒜头。爷爷告诉我任何有黑点的蒜头都不能卖,必须立即扔进垃圾桶。这时,幼年的我便会问爷爷:“那不就会亏本了吗?”爷爷耐心地回答我说:“孩子,做生意最忌讳的就是不讲德!”

 这间家,这间杂货店,便是爷爷起家的。起初,爷爷只是个贫困的校车司机。有次当他去村里探望亲戚的时候,经过了一花丛,瞧见了一窈窕女子,那女子正是我奶奶。从此之后,爷爷便对我奶奶情有独钟,请来了媒婆提上鸡鸭聘礼,去奶奶家提亲了。可奶奶家境殷实,更是家中唯一的女儿,村里闻名的贤惠姑娘。奶奶双亲自然不乐意这门亲事,可渐渐地奶奶被爷爷的诚意感动了。那天,他们身穿红衣,携手,也就是一辈子了。爷爷没有辜负奶奶。结婚后,他更卖力工作了,用往年载人的工钱买了一间店,开起了村里第一个杂货店。他把那充满宏愿的三个字“新德发”牌匾高高地挂在店门口,一挂,也就是一辈子了。

 转眼间,早在我七岁时,我们便搬出了杂货店二楼,住进了洋房。父亲依旧会每日去杂货店工作,辛苦又踏实地工作著。可那在店门前一边看店一边吃冰棒的时候,爷爷刨椰,我则帮著包装椰丝,蹲在二楼阳台旁看奶奶洗衣服,和父亲一起把钱币放进吊拉式的钱桶里,和母亲一起排列货品,和弟弟一起拆零食盲盒,这些都是洋房给不了我的美好。我现在优质的生活,离不开家人的艰辛努力,这些美好的回忆更让我明白了踏实做事的重要性。

 如今,我早已课业缠身,鲜少回我的故家—杂货店了。随著时代的逝去,那间传统杂货店仍屹立不倒,可我再也不是小孩子了。只是有时看见路上的罗厘,冰箱里寥寥无几的冰棒,那些快乐的纯粹的回忆都会一下涌入我的心中,无法驱散。

 夏日之时,我趁著天时地利人和,又回到了那间杂货店,肆无忌惮地开了冰柜,吃起了冰棒。这时,有只不从哪窜来的猫咪,走向了我对我喵喵了几声,彷佛在对我说:“欢迎回家。”

★评审的话★

 ◆邓月璇◆小小的杂货店很接地气,满是乡土情怀的记忆。情节贴近现实人生,很有画面感和故事性,叙述自然,让人有惊喜。

 ◆陈慧凤◆全文取材真实生活,叙事集中,舒展自如。杂货店匾牌一挂,就是一辈子了,楼下是生计,楼上是生活,更多时候是分不清的。作者写出了真实感,引起了共鸣。

 ◆陈少敏◆说故事方式流畅,分阶段叙述一所杂货店烙印在自己儿时回忆里,分层有致,平淡中细品有味。

 

第二名 ★刘靖慧★ 架上家

 一只只竖起来的支架上打横摆放著棍子,挂著果树的枝繁叶茂。嫩绿的三分叉叶子,密密麻麻的,你贴著我我贴著你,藉著绿色卷须,爬在了架子之上。紫色的花沾了太阳的光,让白色的蕊蜕变成实,果树从小希望的果实累累也成了真。谁曾想过,那形成的遮荫亭子,从前只是母树的一根小枝呢?

 小学时,我常看到爷爷拉著爸爸在庭院里捣鼓东西。那天,爷爷变戏法似的拿出插著小枝条的花盆,说这是我们一家人未来的传承。我不傻,这一只小枝条可是随处可见的,怎可能是我们会传承下去的东西呢?可是爸爸信,认认真真的喂了那“小树苗”两个月的水。就这两个月时间,那根枝条竟长出了根系。原来这根枝条是百香果树的枝条啊,可我还是想不明白与传承有何关系。我去询问妈妈,她淡笑不语,帮著爸爸,握住我和哥哥的手,把小苗安置在了后院的泥土里。或许,下定决心养苗的那一刻起,果树长成,早已指日可待。

 小树富有强大的生命力,短短一周的时间,便长高了许多。翠绿色的叶子活泼又朝气。我爸总说那小树像我,须得悉心照料,才能快高长大。想起来,的确是如此。记得我收过一个毛绒绒的兔子玩偶,抱著爱不释手,结果到了晚上便浑身红肿了起来,哭闹著喊痛。当时爸妈吓坏了,赶紧送我去医院,发高烧发了一整夜,第二天才慢慢缓过来。我妈赶紧把家里的玩偶送人,连毛毯、毛巾,她都换过新的,确保不会弄得我再次过敏。哥哥还特地将他的宝贝飞机模型借我玩,平时可不让任何人碰的呢。成长期间,小树苗旁的杂草都被家人小心翼翼的拔除,生怕伤到了树苗。浇水依然继续著,翠绿也变成了深绿色。

 除了树枝和树叶的快速生长,一些奇怪的东西也在生长著。没错,就是百香果树叶间的卷须。我一直认为那卷毛像我哥哥。我哥随了我爸,有著头卷卷的头发。他要是惹我不高兴了,我就在睡觉时偷偷剪掉他的一撮卷发。本想丢到窗外去让风带走,但怕我哥伤心,就把头发偷偷塞回去。玩闹归玩闹,我哥绝对是天底下最好的哥哥。儿童节收到的零食他会分给我一半;车后座最不被太阳晒到也最凉快的中间座他会让给我;放学时也会等我一起走。我每天都会催著我哥哥做功课,然后指导我完成课业。哥哥有时候也会不懂,但为了不去打扰忙碌的父母,他都会硬著头皮上场,生生被我逼成了努力向上的“卷毛”。卷须长得像个弹簧,可始终没选择跳出枝叶间。它是百香果树的手,攀爬在牵引架上,枝叶也藉著它的力量越长越茂盛,终成能开花结果的果树。

 天气适宜,百香果的花卉绽放。或许是有帮花不留名的虫子大侠经过,青色的圆果子慢慢的长出来了。从起初乒乓球般大,到后来能和我一只拳头匹敌,它始终是青色的。我曾摘过一粒来尝,啧,酸的不像个果子,倒像是惩罚人的尖刺,刺得我舌头疼。那时我特别不喜欢青色果子,或许是因为它太酸了,又或许是体现出那时我们一家人的酸。爷爷重病了,住进了医院的加护病房。爸爸的眉头跟我吃了那果子时一样皱。爷爷忘了我、忘了爸爸、忘了妈妈、忘了哥哥。我剪了枝百香果树的枝条给他。他或许也忘记了我们家后院那棵树,忘记了如何伸手攥紧。但我看到爷爷笑了,比我还像个小孩;我还看到爸爸哭了,比我还像个小孩。

 当青色与酸涩退去,红彤彤的果实便长出来了。那里面的果粒一看就是饱满多汁,甜进心坎的那种,连果实包裹著的小种子都透露出不一样的光泽。那果子特别像我妈妈。我妈妈性格很“百香”,她是我见过最乐观之人。家里的大树成了蜜蜂的窝,她说没事;我扯坏了水果架子,她说没事;家里大大小小的家务事堆积在她身上,她也说没事。再忙再累,我妈妈都会把心思放在我与哥哥身上。收成红色的百香果后,她会给我们准备一杯百香果汁。妈妈说,亲手种出来的树,就得好好养大了。我曾问过她可会讨厌青色的百香果,她说,没有青色的百香果,便没有红色的百香果,百香果树也不会是百香果树了。青色酸涩,那就加些蜂蜜。不然就在等一等,继续给果树浇水施肥,总能等到红色成片的一天。

 百香果树架下是我最爱待的地方,我能遮阳,能学习,还能和哥哥玩个躲猫猫。它是我们一家种出的树,是爷爷给我们的传承。从根,到叶子、枝桠、卷须、果子,无一不成百香果树。正如我们,从爷爷,到爸爸、妈妈、哥哥,和我,无一不成我们的家。

★评审的话★

 ◆邓月璇◆初看这题目还挺令人抓狂,《架上家》到底是什么意思?读著读著却又读出一个味道来。全文聚焦在百香果上,它串联著每个家庭成员,各人的生活经验,具有一种动态感。

 ◆陈慧凤◆标题立得好,取材新颖,舖排具巧思。百香果树在你笔下,栩栩如生;树与家的对比,生动活泼,情感丰富真实,有天伦的乐趣,有现实的无奈 。首尾连贯,有力的表达主题。

 ◆陈少敏◆培植百香果树注入了爷爷、爸爸、妈妈的心思,呵护爷爷传承的百香果树,就觉得有著呵护“家庭树”的意思。用“百香”形容妈妈的温柔,形容妈妈的能干很恰当与出采。整篇文字用百香果树比喻传承及呵护家庭的用心,笔锋扎实清晰。

 

第三名 ★戴金壕★ 寻家

 一步两步三步,牵起小手,心缓缓地注入灵魂。那个平庸的店舖,就是家,也是满怀童真的开始。每天叫我起床的油炸声,催促著我换上洁白的白衣,穿上深蓝的短裤,走向那严肃的地方。回来后,看著店舖里的人进进出出,我总是会躲在角落里看著那高高大大的人们交谈,聊天,用餐。聊了什么,我不知道,也不确定。那时的我应该做些什么,但身边的大人却忙于事业。

 一步两步三步,慢慢的接近,心却逐渐疏远。不知为何,我的童年被父母按下结束键。一夜间,我穿著灰白的衣服,带著逐渐沉重的书包走向了那条坎坷的路。才刚踏进去,那种席面而来压力让我感到不适,要回头时却发现早已无路。造就完美人生的路被他们铺好,那时的我只能顺从,只能硬著头皮走了下去。因父母的不二价,让我的童年充满作业,充满墨水的味道。热腾腾瘀青的手,至今还是会记得。那时,我很痛恨,也很痛苦。

 一步两步三步,不再次靠近,心也不再相信。事情不再展露,时间也成为了单位。不想要发光,只因不想让他们看到。就算闪闪发光,他们看不到,也不会看见。日常没了交流,常态成了日子,近况成了奢侈品,情感埋葬于坟墓。呼喊已成无谓挣扎,情绪早已无地方能发泄。诡异的思想充塞著脑袋,那一刻是死神的呼唤。

 一步两步,停了下来。看见了接近,心却早已不在于此。看到了在终点的他们,我却面无表情地从身旁路过。我的心无感觉地从他们的世界路过,是我太绝情了?只因当时候的忍心的决定,却换来了不平等的结果。我也不想看到这样,也只因我的世界早已失去了他们。他们是谁?在我印象里,他们是与我有血缘关系的亲人,却没有任何交际。

 一步两步三步,逐渐的远去,心已投胎换股。自由在号召在召唤,看见了美丽的世界。青春的梦将要飞翔,杨帆起航是不畏惧的节奏,朝著未知方向探索。记得那一天他们还是说著嘘寒问暖的事,只有简单的送行。那一天的启航,他们挥著手,却在我心里留下了他们的眼泪。在启航中,过往的记忆涌现,但却没有他们陪伴著我的记忆。离开这里,追寻梦想,是否明智?

 一步两步三步,缓慢的领悟,是心魔的钥匙。外面的风雨虽是无情,却是磨练的机会。每次的冲刷,是本能的觉醒,是逐渐的领悟。发掘了无限的潜能,也涌现出感恩的心。知晓之前他们的决定,并不是他们的放纵,而是他们能给我最好的决定。有时,他们不是不想管,而是他们没有能力去处理,但却尽力给我最好的未来。这些寻梦的日子,也让我反省了许久。

 一步两步三步,返家的方向,是心寻的方向。心再次为此跳动,跳动的如此激动。泪水也流了下来,只因迫不及待再次相拥。以前,我没能感觉到他们给我的爱,但我也没给与他们我的爱,只因这个关系是双向的。这次的返乡,我期待著看到他们时,并不是简单的问候,而是坐下来好好的了解与陪伴。

 一步两步三步,是我最爱念的句子,是心相连的开端。虽然我与父母的记忆不多,可能也只是我人生的过客,却为我写下最好的结果。这二十多年都擦肩了许多次,但这一次,我想好好的跟我的父母重新认识。返家的路看似不远,但我却用了二十年的时间寻家。

★评审的话★

 ◆邓月璇◆这一篇写亲情,“一步两步三步”,家似近又远、似远又近。从疏离到靠近,想靠近时又保持距离。最后,他发现亲情都该珍惜,终寻到了返家的方向。整体四平八稳。
 文中的投胎换股,应是脱胎换骨吧? 

 ◆陈慧凤◆文章按成长阶段顺序展开,亲子关系的疏离有迹可循。一步二步三步渐行渐远,离开家经历磨练才明了双亲的苦心;一步二步三步,在岁月中慢慢弥合的关系,往往最值得珍藏。

 ◆陈少敏◆描绘情境、阐述经历、剖白心情的文字体现,阅读的过程存有想像空间且不呆板且趣味性浓郁。存有想像空间的文字创作也很值得鼓励。(只是文中:“投胎换股”是什么意思?)

 

优胜奖 ★程恺萱★ 一罐养乐多

 “恺萱,我买了养乐多给你!”一个苍老的声音从篱笆外传进了家里。原来,我的爷爷又拿著养乐多来看我了。每个星期日,爷爷总是会固定地出现在我家门外,十年如一日,从来没有忘记过。即使,我早就不喝养乐多了,而冰柜也被一瓶瓶过期的养乐多堆满。从我一出生,我就是在爷爷的温暖的怀抱中长大的。家里人都认为我是最受爷爷宠爱的孩子。我在爷爷的身边长大,爷爷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会第一个拿给我,连哥哥都为此闹过好几次呢。成长中的孩子每天都在不断地长大改变,但是每当我来找爷爷,爷爷总会远远地就发现我,还会不停地向我招手,连我的名字都快成爷爷的口头禅了。

 小时候,爸爸妈妈不让我喝甜甜的养乐多。所以,幼儿园至小学,爷爷会在我放学的时候早早在门口数著放学时间接我,兜里总是会揣著一瓶被包得严严实实的冰凉养乐多,让我在回家的路途中喝完,不让爸爸妈妈有发现的机会。我放学的第一件事情也不是回自己的家,而是跑去爷爷家。那时的爷爷,身体还十分硬朗,记忆极其清楚,还能在走路回去时帮我背书包、拿书本。所以,我能说在小孩儿的时候大部分的时间都与爷爷相处在一起。小时候,我总是不懂事,经常对爷爷发脾气,现在我才知道,原来只有爱你的人才会忍受、包容你的坏脾气。

 中学时期,我从家里搬了出来,来到一所距离家很远的学校,所以我住宿了。现在的爷爷,身子越来越瘦弱,记忆经常出差错,常常认为我还是那个爱喝养乐多的小女孩儿。每一次我回家时,一罐罐养乐多总是会整齐地列在放在冰柜里,似乎与爷爷一样在等待我回来。为了看看我是否健康安好,爷爷也经常会乘搭两个小时的公共巴士到学校来找我,兜里还是会带著那一瓶冰凉的养乐多。假期时,亲戚们回来,家里的小朋友们很多,爷爷还会偷偷留几瓶给我,不让其他人喝剩下的几瓶养乐多,生怕我没有喝到。随著年龄增长,我不再向爷爷无理取闹,逐渐礼貌、尊重对待,但是我与爷爷之间的距离好像越来越远。为什么?这就是长大的代价吗?

 现在,我早已不喝养乐多,经常放著放著养乐多就坏了。但是,冰柜里永远都是满满的养乐多,彷佛像是爷爷对我的爱,会自动续上,从不缺少,养乐多没有少过,爱也没有少过。一罐养乐多,不只是一罐饮料,它是我与爷爷的记忆;是我与爷爷彼此之间的感情;是我与爷爷表达爱的方式。

★评审的话★

 ◆邓月璇◆全篇扣紧题目,处处都有爷爷的体贴与疼爱,题材表达适切,架构完整。

 ◆陈慧凤◆甜甜的养乐多,是多少人童年的记忆。爷爷的爱从来不缺,即使孙女长大了依然不变。祖孙距离愈来愈远,或许是陪伴的时间愈来愈少了…

 ◆陈少敏◆故事从养乐多牵引出爷孙情,隔代情温馨及回忆满满,字里行间简洁易读。只是段落不宜太长,可再细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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