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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游调色盘◢ 走读港九 重访长洲

多年没踏入这世界少有的“自由港城”或“东方之珠”,经过两三年新冠肺炎病毒无情的肆虐,如今依然以原貌迎接外来的客人,让人有别来无恙的感觉。

今年四月末,马来西亚天气大热,一时心血来潮,和女儿及两名外孙飞往气温较低的去透透气,顺便看看相当久未见面的大儿子和孙女。在中国温州工作的女婿也飞来相聚。

说是去,其实大部分时间都在九龙,因为我们住在油麻地。只有其中一天,我们从尖沙咀码头乘渡轮到中环,再从中环码头乘渡轮去到以外一个小岛屿--。数日的见闻,无非管中窥豹,只见一斑。

多年没踏入这世界少有的“自由港城”或“东方之珠”,经过两三年新冠肺炎病毒无情的肆虐,如今依然以原貌迎接外来的客人,让人有别来无恙的感觉。繁忙的生活节奏、急速的行走步伐是其表征。大略观察,港人的衣食住行大致上没受到这次洗礼太大的冲击,只是有些著名的连锁店,到处可见的大招牌已悄然消失(例如以芒果饮料出名,且曾在吉隆坡设分店的许留山),代之以其他新行业的店名。

油麻地街景。

书本报纸惨淡经营

三句不离本行,我着重的是文化和文学。可惜由于时间短促,我没办法接触到的一些文人学者,但目睹几家书店(包括三联、商务、中华等)似乎都在惨淡经营,报章杂志越来越少,就能断定此间并非华文文化或文学重镇。书籍价格高得离谱(有些书的订价是我国的三倍以上),令人望而却步,真正原因有待查究。

街边的报摊,摆出来的书报显然少了过往的许多小报,显得寥寂零落。立场较为中立的《东方日报》和偏向执政当局的《星岛日报》为两份主要报章,每份售价10港币(约6令吉),不算大众化。《文汇》和《成报》等非日报点缀其间,有气无力。英文报章好像只有Morning Post一份。杂志以赛马、经济或娱乐为主,其中有《明周》、《信报》、《经济一周》、《财经月刊》等,销量大概不太多。

报摊摊主多是上了年纪的人,除了报刊,兼卖香烟、汽水、糖果、纸巾等,由于这些物品售价比一般商店低廉,更兼摊租不太贵,摊主勉强得以维持生计。至于以广告配些少政治、时事新闻的《头条日报》,每天上午有人在街边把报纸免费派予行人。法轮功出版的周刊已不复在这里出现了。

美食天堂名不虚传

看来人对于衣着并不太讲究,许多售卖衣物的大牌档,但见妇女趋之若鹜。街道上穿奇装异服的年轻男女少见,更不见有以五颜六色的头发或浓妆艳抹的女性招摇过市,这该是值得称许的美好现象。

大家都说,广州是吃的天堂,又何尝不是。单单油麻地、旺角一带,大大小小的餐馆,饮食色味香俱全,任何一家都能让你大饱口福。大型餐馆如大家乐这自助式连锁快餐店,自1968年至今,各种面食,应有尽有。小型餐馆如潮味店的猪杂粥,原汁原味;日常面馆的紫菜四宝面、香茅猪扒等都有其特色。

住,一直是居民的一大问题。有句话说,人可招待客人吃喝,却无法招待客人到其住家歇宿。已没有可建楼房的土地,而九龙的土地为发展商操纵,尺土寸金。比较热闹的地区,三几百方尺的房子租金超过万港币,一分为二的“劏房”,租金也要6000(约3650令吉)以上,贵得令人咋舌。听说政府有意于近期在启德地区动工兴建民宅,让大批长期以来承担贵租的人民尽欢颜。对广大中下层居民来说,这无疑是个大好消息。

政府近年来不断提升环境的美化与卫生。大半公园与儿童活动中心都相当整洁,脏乱的刻板现象早已不复存在。2002年即开始推行的灭鼠运动目前还在持续,因为会传染各种疾病的鼠患仍然构成社会安全的威胁。因此,“防鼠工作做得好,鼠患问题自然冇”的口号仍有其存在的必要。当局不忘灌输居民身心健康的思想,很多巴士车身上都印着“置身都市核心,成就圆逸心境”的语句。

油麻地的公园一角。

交通方便游客多

行,是最活跃的一环。居民加上游客的动态,使只有午夜过后的三几个小时稍微倦怠。不过,这短短的几小时,往往是无知青少年在巴士车站或少人出入的地带变成任其“自由自在”、“为所欲为”(如嗜酒、吸毒、滥交等)的大好场所。当局理应关注这个不良的社会问题,并及时采取必要的行动。

位于新界大屿山的赤鱲角国际机场是欧美以及亚洲各地转机的枢纽。1998年启用以来,已为世界各地无数乘客提供了飞行便利。它有164个停机位,两条长约3800公尺的跑道,每天24小时运作。目前它的多个部分仍在大事扩建,以便日后给全世界各地乘客提供更完善的服务。

从机场到港九,有足够的德士和巴士在等候乘客的召唤。

根据2021年12月的统计数字,全的巴士共约5000辆,路线布满各处。其中大型双层新款巴士占大多数,小型单层巴士已越来越少,每日平均载客量约为1060万人次。地铁(有者经过海底隧道)也川行各地,班次频密,票价也远较低廉,为大众所喜爱。

如需赶时间,人们可搭乘德士。电召车是非法的。德士以颜色分为三种。市区的红色德士为数最多,共有1万5250辆,起码收24港币(约14.60令吉);其次为新界的绿色德士,2838辆,起码收20.5港币(约12.50令吉);大屿山的蓝色德士最少,只有75辆,起码收19港币(约11.50令吉)。这些德士,每日平均载客量为76万人次。红、绿、蓝三种颜色的德士,都可在国际机场客运大楼、港珠澳大桥(岸口)交通运输处以及迪斯尼乐园载客。

在政府分发消费券予所有合格居民(3000港币+2000港币,约1825+1217令吉),以推动振兴经济下,市场显得一片兴旺。各商场客似云来。来自中国的大妈、大叔,竞相抢购舶来品,其心理复杂而奇特。

前往香港离岛的渡轮。
油麻地地铁站。

华丽转身

资料显示,共有235个岛屿,以大屿山最大(144.23平方公里),只是个土地面积不过2.46平方公里的小岛。

多年前,我曾到过,虽然印象不怎么深刻,但肯定那时的并没有什么商店,海滩也没人管理。一些好动的人士常于晚间在海边露营,以烧烤、歌舞为乐。传闻当地时有邪灵出没,胆小者无不敬而远之。然而,今天还有谁相信这类传闻呢?

如今旧地重游,经过各方积极发展的,举目所见,已面目全新。海滩已有更衣、冲洗设备,也有救生员专业服务。右侧正在兴建的高楼,大概是准备来日供游客住宿的用途。高楼前面那座蓝色的多层楼房,据说已有大约百年历史,其前身是华佗庙,黄飞鸿的徒弟曾在此设立武馆。右前方原有的酒店,已显得苍老过时,正是岁月消逝的印证。

只有一些商店销售该岛有新意的手工艺品和儿童玩具,但大部分均以饮食作为号召,而且反应奇佳,足以证明民以食为天的道理。咖哩特大鱼蛋、特长旋风薯片、芒果糯米糍,是最有特色的几种小食。大热天,西瓜冰为孩童最爱。一片西瓜,加条竹柄,叫价15港币(约9令吉)。马来西亚至今还未见到这种零食。

长洲海滩。
长洲街景。
长洲咖哩鱼蛋。
这里出名的西瓜冰,哈哈,原来就是冷冻了的西瓜。

抢包山富意义

人们津津乐道的一项活动是“抢包山”。这是一项新奇且富含历史意义的玩意儿。以往,抢包山活动每年阳历四月初八在乐活湾区的北帝庙球场举行。事前,负责当局以竹条搭建三座各高约13公尺的架子,上面挂满拜祭过神灵的莲蓉包(平安包),称为大包山。这项活动吸引来自以及世界各地数以万计的观众,标志一年盛况的高潮。入夜,先有太平清醮飘色巡游,花车上载着打扮的中国神话人物,现代政治或新闻人物等,环绕岛上大街游行。半夜12时,铜锣声一响,背后绑着一个竹箩的参与者立即奋力攀爬上那大包山上。取得最多包子,又最快登上最高处的人,将获得上天赐予最大的平安和祝福。由于疫情的关系,抢包山活动已停办了两年。今年复办,令人瞩目。

据说在18世纪清朝时代,发生瘟疫,造成岛上无数居民死亡。后来,玄天上帝慈悲指引,疫情渐告平息。稍后,居民打扮成神祇,在大街游行,以表示感谢神恩。

1978年5月10日,抢包山活动开始不过几秒钟,其中两座大包山倒塌,许多人受伤。英政府随即下令禁止举办有关活动,直到2005年5月16日才获准复办。居民对于这项历史传统“失而复得”无不额手称庆。

2005年以后,主办当局得尽力确保大包山稳固安全,平安包则改为塑料包。2011年,抢包山活动被列入国家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

疫情爆发以前的近年来,港府配合旅游局将抢包山打造成一种举世闻名的文化活动。

可惜,我们因工作和学业的关系,无法逗留到5月26日今年的抢包山活动,不得不向说声再见,唯有寄望来年有缘再来亲睹这项世界少见有趣而有内涵的活动。

2023年抢包山比赛的地点--北帝庙游乐场足球场。

文/图: 碧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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