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鍾院长的认识,那是靠着叶健一和叶逢仪老师的牵线,当时健一说,国内的美术教育大都有个状况,只要是教赏画,认识画家,都会从国外画家开始,当小朋友都认识了毕加索、莫奈、梵高等画家,可是却对本地画家不甚了解,甚至没有听说过,这会不会太可惜了?
于是红姐姐工作室与两位叶老师开始着手筹划,马来西亚画家儿童剧系列,第一部是叶逢仪老师的《窗边的小麻雀》,第二部是郑少如老师的《小蝌蚪找妈妈》,第三部就是鍾正山院长的《我从山中来》。
鍾正山院长被誉为“马来西亚现代艺术教育之父”,向来热心推广艺术教育,当时编导刘谨慷就以鍾正山院长所擅长绘画的山和村落,层层叠叠错落有致形成了舞台设计的一部分,当剧情缓缓演到紧张时刻,鍾院长画的老虎猛然出现在舞台上,让画活起来动起来,画与表演的融合一静一动,呈献了《我从山中来》。

小朋友的那座山
这部剧可以说是成功让进场的小朋友对鍾院长加深了了解,也就完成了健一当时的发想,让马来西亚人,认识马来西亚的画家。
当时的儿童剧演出完毕,孩子们到门外,拿起毛笔,学起水墨画,小朋友提起笔,画出来他们心中的那座山。
鍾院长对马来西亚的艺术界而言,宛如一座山,稳如泰山的山,高山仰止的那座山,也是可以登高望远的那座山。
这几个系列无形中将艺术修养的种子埋在孩子的心里。
画,是静态的;戏剧,是动态的,这一静一动让赏画不再只是大人的权利,而小朋友也有对 “美” 的独特见解与感受,可说是另一种跨域的美学鉴赏。
而我自己对鍾院长的敬仰,是从探访鍾正山美术馆开始的。
为了《我从山中来》的演出,制作与创意团队常常穿梭在鍾正山美术馆里。“能忍自安”四个大字的牌匾,高高挂在鍾正山美术馆的墙上里,仿佛时刻提醒自己,能够忍耐,心情自然能安能平。
鍾院长的仙逝,又再次敲打了我,对艺术教育这一块,要做到像一座山,山包海容,而鍾院长的德行,让后人高山仰止,景行行止。
每个人心中都有一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