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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鑫业:性骚案教练归队──不了了之?

大马国家体育理事会(NSC)宣布前阵子遭指控性骚扰、施暴以及勒索的一名教练将会复职,并强调这个决定是因为经过调查后,相关指控并不属实。

大马的体坛、校园、医院等频频传出各类性骚扰或性暴力的案件,而这些案件中鲜有加害者受到真正的惩罚,加害人往往在风头过去后就被复职或调职。

在这起案件中,政府派出律师替被告辩护。这一次,国家体育理事会的“调查结果”,其实就是性骚扰或性暴力案件的最典型例子:没有证据。因为性骚扰往往是在封闭、私密的场景中迅速发生的,而加害人往往会利用与被害人的从属关系或权力不对等的关系,威逼利诱被害人就范、噤声;另外,遭性骚扰的个体经常会担心人际关系受影响或是受到整体社会“顾全大局”的诡异氛围等诸多原因,而将痛苦自行吸收。

巴黎残疾奥运会(身心障碍者的奥运)再过4个月就将举办,体育理事会决定让这名教练在此时高调复职,完全显示了他们对于性骚扰案件“极度缺乏敏感度”,若他们访谈调查的结果有误,那么举报人会在这期间遭到怎么样的报复?对其他可能的幸存者或受害人带来的影响又会是如何呢?


这些案件历历在目,它们对社会造成的伤害仍然触目惊心,但我们还是可以看到像是掌管霹雳州卫生事务的行政议员西华尼申,是如何在公开场合认为,卫生部不该因为匿名指控,而对怡保中央医院的性骚扰案件进行调查,他甚至对媒体说出了“到底有没有受害者我们都不清楚”这样的话。

除了试图淡化性骚扰存在的可能性以外,他还将医护人员的“辛劳”拿出来当挡箭牌,认为对于劳苦功高的医护们,卫生部不应“因为匿名信就展开调查”。

公务体系对于性暴力的认识都还有巨大的进步空间,且政府许多政策更是姗姗来迟,很多时候都是先把口号喊好喊满,进展却会在许久之后才到来。

至少南希做到了

就像是国会通过的《反性骚扰法》中要求成立的“性骚扰仲裁庭”,妇女、家庭及社会发展部长拿督斯里南希苏克里一次又一次地延后仲裁庭的成立,从年中到年尾不断延后,直到今年3月才正式设立。

但无论如何,还是要称赞她,至少比她的前任做得好很多,至少有做到了,但仲裁庭的后续运作才是性骚扰案后续处遇的重点,成效如何还有待人民一同来检验。

无论是民间或是公务体系、民选议员等,都需要认真且更有敏感度地看待性骚扰或一切形式的性暴力,不会“再一次不了了之”。

我们的社会需要深刻体会到“性骚扰这件事,没有人是局外人”。我们有许多可以做的,不管是更深刻地去理解性骚扰,或是积极协助推广相关的性别意识;当然,选民们也需要学会用选票“教训”一些议员,别再因为他们所属的政党或所谓的“大局”就再把票盲目地投给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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