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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萝夏:学报的长篇

当然是因为欠缺才华,其次是懒。我老大不小年纪才开始投稿。现在想,很可能是受一篇文章的激励。

好像是Form 4开学不久。在《学生周报》看到一篇“与众不同”的稿。学报刊登的作品向来都是“文艺”的,这一篇则是民间流行的依达体。那时年轻学生认为这才是时髦的,是另一类文艺。

恐怕这一期读者肯定会特别注意到这则文章,全版刊登一篇作品,这是《学生周报》稀少仅见的。而且还未完,下期继续刊登,简直是巨片嘛。

这篇全版的夺睛作品,名字好像是《依然,又见依然》,作者大名是艾原。整篇文章的风格,我们几个要好的朋友称为“大马依达”。

当时我正在吃午饭,边看边想:这样的文体我也能写嘛。柯生后来说:如果这样,我们也可以投稿呀。

艾原这篇小说很受注目,我们认为清新。只是在整篇文章最后,作者附注:请勿删改一字。就引来姚老先生的编者话:淡淡地的称赞作者一番后,就严厉的批评作者骄傲不谦虚。

其实很多作者心里都不想自己的心血作品被人删改,只是艾原先生坦白要求。下一期继续刊登下篇作品,好像叫《再见依然》。篇幅也很长,只是不是整版。

可以说,在这二期的学报中,艾原“出尽风头”。很久很久之后,很多人还记得。我一直记得,艾原也是年轻人,麻坡人,麻坡向来文风鼎盛。

只是从此不见艾原在《学生周报》写稿。只仅仅写一篇稿,就能被人记得,艾原也值得骄傲了。

新一代文艺

这篇文章也令我们醒悟到,学报也不是一味古老文艺到底,“新派流行文艺”也接受的,如果艾原先生不加上请勿删改一字,则万事大吉。

那时马六甲《南洋商报》的南马版新闻,是当地里编排印刷的,有一位朋友王定鹏先生就在此任职,一天他对我说:“你还记得艾原吗?他也在这里。”只是听说他不写稿了,可惜可惜。我是马六甲人嘛,又是同行,自然认识这里的南洋报社人,就是无缘认识艾原。

后来我投稿的第一篇作品,也有人说“依达”派。没关系,编者看上读者喜欢就好。白老师说:你的文体有清新感,是读者喜欢的,我会刊登读者喜欢的。

白老师说:我会刊登七十巴仙读者喜欢看的,卅巴仙是我要读者看的。刊物如没有销量,不能生存。所以白老师主持学报的时候,每期销量八万本。

艾原先生的长文,令我明白,编辑倒也不是一定不要太长的文章。

高中刚刚毕业时,一天在书橱里找出一年前只写一点而停顿的小说,毕业等于全天放假,花一个星期继续写成。运气好得很,寄出二个星期就获得刊登。这篇小说叫《悲剧》,写一位少年去世那天晚上,大哥、二姐、母亲、父亲,各自独立的悲伤。很长,把文艺版,习作版的版位都占了。刊登的编辑是李有成老师。

到吉隆坡工作后,业余还继续当写字工人,再写一篇几乎一样长度的《花非花》,煞费苦心,成功瞒过姚先生最后审查的法眼。刊登的编辑是悄凌。后来有人说,这是本地中文第一篇同性爱故事。文中的“我”是异性恋女主角,由她的眼睛来看事件故事。后来蒙许通元先生录用,我一个字都没改,保持文中少年人心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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