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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萝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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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萝夏:脸皮是这样练厚的

记得一次姚老先生笑意盈盈的说:学友会的人脸皮都比较厚。话虽然不中听,却也八九不离十。姚老先生实是称赞,学友会的人出来应对落落大方,不容易害羞。

这尤其是参加过学友会的生活营与野餐会的人。这二个活动的真正目的是:培养“自由世界”未来领袖接班人,左派组织可不认同这个“自由世界”。

生活营的训练日期是半个月,收费才区区卅元。连吃包住,一日六餐,这个收费犹如打一折卖大包。通常是在金马仑高原的一个活动中心举行,为了安全,参加学生的行动受管制。野餐会为期一个星期,除了日期短一点,收费十元,课程没这么“集训”,一切与生活营一样,吃住都与生活营条件一样。

学友会是一个学生活动中心,由同学们自力更生。有一个重点,学友会活动的领导人,必须是经过生活营训练出来的同学。我没参加过生活营,也对领导的事没兴趣,在学友会里是投闲置散,主要是没领导本事。

但我参加过二次野餐会,第一次在波德申海滨一个教会的活动中心,它有很好的宿舍设施,一天六餐供应非常好。早餐、十点半点心、午餐、(午睡小休一小时)、下午茶点心、晚餐、宵夜。

在吃与吃之间,就是各种活动。也包括听演讲(左派会定义为洗脑)。七天都是正常益智的活动,包括“培养脸皮厚”,因为所有的活动与竞赛,都必须参加。

最叫参加新人胆战心惊的是演讲比赛、歌唱比赛、辩论比赛、以及敏才演讲比赛。演讲比赛与唱歌比赛,还难不倒我。这些都在学校参加多次。敏才比赛才最叫人胆战心惊。

图:Freepik

上台表演

敏才演讲比赛是这样的,演讲题目是你临出场前五分钟前抽签,就是你只有五分钟预备。不少题目是少见的,古怪的。例如:假如我是一只小鸟。许多人是一生第一次公开演讲,自然“笑态百出”,给台下增添额外娱乐。但不要紧,多参加几次经验丰富就视台下众人如无物了,一发言就如黄河之水天上来。这个大概就是前辈“称赞”的脸皮厚。

在敏才演讲比赛我中规中矩得个第三名。我记得有个吉隆坡的男学友,他演讲的题目是“一片叶子”,他台风潇洒,口才极好。我想,不必说,他一定是冠军无疑了。“一片叶子”这样古怪的题目?我索性蹲在台上求饶算了。

结局是我完全没有想到的,这个男学友连安慰奖都没有。我实在好奇,问评判,原来这小子聪明狡猾已极,敏才演讲比赛并没有设这样一个题目,是他自己大胆准备好的,而且是别人的文章。据说,他得了一个作弊的警告。

这小子是典型的不安分,喜欢胡乱出牌。我在最后一晚的敏才比赛与他合作,表演戏剧,一共四个人,故事是大家临时凑合想的。但他居然要抢镜,把剧情改了。大家都吃一惊,好在我是看电影长大的,也临时改了对白,整个戏剧结束,没有穿帮。我那晚够忙了,负责三个表演,得了最佳男主角奖,是白垚老师给的。至于最佳女主角是一个表情舞蹈“探情郎”,是她的师傅给的,台下群情哗然,可以偏心到这个样吗?

在这个野餐会结束后,马六甲学友继续行程到吉隆坡。到《学生周报》出版社参观,白垚老师特地带我到字房去见宝琴姐。就是宝琴姐几个月前向白垚老师力荐我的第一篇稿《小红娘》应该从习作版“提升”到文艺版,从此展开我的写稿生涯。

还有一件事,这天我们在学友会楼上过夜,晚上偷偷到对面的BB Park看电影。是在中山戏院看了小林旭的《黑猫俱乐部》。得了灵感回家后写了一个不长的小说《冤家》,全篇只由一对情侣对白透露故事。远在新加坡的期之先生“叹息”:有这样的恋爱,短命十年都甘愿。还有,就是电台采用了,采用的就是我后来的顶头上司杨际光先生。我工作三个月后,他才知道原来我是写稿的某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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