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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空玩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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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秀青:青空玩味——初见天堂飞羽

自印尼卫吉岛的民宿出发,由当地导游开车十多分钟后抵达一处林区,再步行一段15分钟的上坡路,就到了观察点——红色天堂鸟求偶舞池。

茂林深处有块小空地被净理得妥适,为了不让人进入,以干枝横架低围着四周。我们或坐或站,静声探看,等候了一个半小时,空地望上的高干顶端,终见到它们现身。这处狭小又高瞻的方位,必须仰头几近120度地抬望,不舍眨眼或低俯休歇,头颈眼肩全都处在紧绷状态,无不强忍着直盯着行注目礼,因为难得一见呀!

它们的长相和羽色殊异,黄嘴绿头披着黄衫帽,以下则红羽流泄。刚开始,它们只是倏忽来去,苦等许久终于有一只舞动了,继而第二只第三只也有了迹象,竞技似地振翅缓移,慢热起揭幕的前兆。

其中一只长达30秒的迈力演出,饱足了大家的眼福。它以两脚为舞蹈幅员的中心,像个钟摆似的在圆内旋舞,前翅开展成扇形如蝶翼,不停抖颤鼓拍并来回返转,在日光照耀下透红出细致纹理,后翼呈丝羽状仿如彩红的玉米茂穗,尾须两条纤柔的长线,随身体韵律摆摇,抛甩出蟠蜿之美。

名为天堂鸟,猜想是由于它们曼妙绮丽、如眩如沐于天堂般的缘故,但听说命名者是因为看到它们无脚的标本,以为只会在天空飞翔。如今见到人生中第一种天堂鸟,缤纷彩羽华美高贵,舞姿果真如眩如沐于天堂之境的浪漫。名为天堂鸟,真是误打误撞地成了实至名归!

这似也含蕴,有些事情不去探究原委,凭着直觉感受反而具有想像空间和美感玄奇,就像魔术没被拆穿前那般饶富趣味,也挑逗脑力激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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