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篡改1MDB公账会审计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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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马案◢ 放录音笔进上司铅笔盒 审计主任偷录会议内容

(吉隆坡21日讯)国家审计局的审计主任(管理)诺莎娃妮供称,她因不获准参与于2016年2月24日针对一马发展公司(1MDB)审计报告内容召开的会议,而在其上司不知情的情况下将一支录音笔放入后者的铅笔盒内,以录下该会议的内容。

诺莎娃妮披露,由于上述会议是讨论有关1MDB审计团队准备的审计报告,因此她身为该团队的协调人,理应出席该会议,以记录会议记录,惟她在进入会议室后,却被告知自己不能参与会议。

她供称,基于上述情况,她在离开会议室前,把属于国家审计局的一支录音笔放入其上司,即1MDB审计团队队长莎达杜娜菲莎的铅笔盒内。

阿鲁甘达一脸笑容,淡定出庭面审。
阿鲁甘达一脸笑容,淡定出庭面审。
纳吉(中)准备步入庭内。
纳吉(中)准备步入庭内。

前首相拿督斯里纳吉与1MDB前总执行长阿鲁甘达被控涉嫌指示和串谋篡改1MDB审计报告案续审,诺莎娃妮是控方第5名证人,她在主控官拿督斯里哥巴斯里南高级副检查司的引导下供证时,揭露上述事宜。

根据控方第4名证人,即前政府首席秘书丹斯里阿里韩沙的此前供词,上述会议是在纳吉要求下召开,目的是针对1MDB审计报告中令人不满的事宜,召开一场涉及国家审计局和代表1MDB的阿鲁甘达之间的协调会议,而时任总审计司丹斯里安比林在出席有关会议后,同意从报告内移除数个问题,包括1MDB的2014年财务报表出现2个不同版本等的问题。


诺莎娃妮今日供称,安比林在上述会议结束后,步出会议室,她发现后者当时看起来非常沮丧,并喃喃自语。

“因此,我跟随他到洗手间,因为他要洗脸或什么的;我跟随他是因他当时非常脆弱,我担心他会跌到,我听到他当时喃喃自语地说:‘审计的目的是什么?’”

安比林面对摄影镜头时,态度大方。
安比林面对摄影镜头时,态度大方。
诺莎娃妮(左)继续出庭供证。
诺莎娃妮(左)继续出庭供证。

震惊会议要求移除2报表

诺莎娃妮供称,1MDB审计团队对于2016年2月24日,针对1MDB审计报告举行的会议内容感到震惊,因为会议内容提及要求时任总审计司安比林将1MDB拥有2份不同财务报表的问题,从报告中移除。
 
她披露,当她于2016年2月24举行的会议结束后,将放在莎达杜娜菲莎铅笔盒内的录音笔取走后,就和1MDB审计团队成员一起乘坐国家审计局的官车返回办公室。
 
她说,在回到办公室后,她和其他团队成员在会议室会晤并一起听取录音,以了解上述会议内容。
 
“在听取录音后,我们对在会议上所发生的事感到震惊。”
 
她说,她之后将录音档复制进入属于1MDB审计团队的官方硬盘,并在之后从有关硬盘,再将录音档传输去另一个硬盘和“随身碟”。
 
“我在案件调查进行时,将上述‘随身碟’交给查案官。”
 
法庭于周三(21日)播放存在上述“随身碟”里的录音档,有关录音时长约2小时40分钟,收录于2016年2月24日,针对1MDB审计报告内容召开的协调会议内容。

证人否认图隐瞒录音

纳吉代表律师丹斯里沙菲宜在盘问诺莎娃妮时,主张后者于2016年2月24日举行的会议上,将录音笔放在莎达杜娜菲莎铅笔盒内,实际上是存有隐瞒在该会议上录音的企图,惟遭证人否认。
 
诺莎娃妮在沙菲宜盘问她时披露,她于2016年2月24日携带录音笔出席会议,是为了在会议上进行录音。
 
“凡是(国家审计局代表)出席的会议都需录音,这是一个标准作业程序。”
 
证人供称,她是被上述会议的秘书处要求离开会议室,而她在离开会议室前,将录音笔放入莎达杜娜菲莎的铅笔盒内,并指当时铅笔盒的四分之一体积已被打开。
 
她坦言,她并没有提醒列席上述会议的安比林和莎达杜娜菲在会议上录音,也没有告知任何人她在该会议上录音,因为当时她是在仓促的情况下被要求离场。
 
沙菲宜接着盘问证人,她是否有告知主持上述会议的时任政府首席秘书丹斯里阿里韩沙,指她身为1MDB审计团队代表,应当置放一支录音笔在该会议室内,以进行录音供之后成为会议记录的用途。
 
诺莎娃妮回应称,她当时是在仓促情况下被要求离场,因此没有机会告知阿里韩沙,并指自己也没有机会这么做,因为和安比林及诺莎娃妮的阶级相比,自己属于低阶级的官员。

审计期间面对局限

前总审计司丹斯里安比林指出,国家审计局在对1MDB进行审计期间面对局限,一部分原因是因1MDB迟交或没有交出原版和重要的文件,以作为证明交易及列为审计证据的用途。
 
他指出,上述问题对该局在核实公司的实际财务状况、公司营运以及交易方面的审计,造成显著影响。
 
他说,1MDB没有交出的重要文件,包括1MDB集团截至2015年3月31日的管理帐户,及来自国外金融机构的银行结单。
 
他指出,该局也无法通过1MDB的电脑,手提电脑及服务器获得数据和资料,以在审计时进行交叉参考和分析。
 
“在这情况下,我认为1MDB的审计工作相当困难,因此耗时了一年的时间,虽然(审计工作)原本可在5个月内完成。”
 
安比林是第6名控方证人,他于周四(21日)首次出庭供证并宣读其书面证词。
 
较早时,安比林指出,内阁于2015年3月4日举行的会议中,议决国家审计局对需交给国会公共账目委员会的1MDB公司帐目和相关报告进行审计。
 
他说,该局从2015年3月9日至2016年3月4日,对1MDB进行审计,这期间涵盖该局开始对1MDB进行审计,直至他把1MDB审计报告交给公账会。

阿鲁甘达曾建议调查事件

诺莎娃妮在阿鲁甘达的代表律师拿督西瓦纳南盘问她时证实,阿鲁甘达曾在一场于2015年12月16日举行的总结会议(exit conference)上,针对1MDB出现2份不同版本的财务报表一事,提出应针对此事进行投报并展开调查的建议。
 
诺莎娃妮供证,1MDB审计团队在将准备好的审计观察报告提呈给1MDB,以获取反馈;该团队在获取1MDB的反馈和采取行动后,也安排在2015年12月16 日与1MDB进行总结会议。
 
西瓦纳南于周四在盘问诺莎娃妮时,询问后者上述会议是否有进行录音,获后者回应指该会议是有录音,惟她如今不确定在上述会议记录完成后,有关录音档是否至今仍获保存或已被删除。
 
无论如何,证人证实,上述会议保有会议记录,记录仅供内部使用,惟她无法确认是否曾将该会议记录交给反贪会的查案官,并指自己需要查回此事。

报告外泄后列机密文件

安比林指出,在国家审计局对1MDB进行审计期间,该报告疑似从国会公共账目委员会秘书处外泄,因此他在之后为了避免审计报告,在不适当的时候被拿来炒作,遂指示将1MDB审计报告在官方机密法令下被列为机密文件,直至该报告获完成提呈至公账会为止。
 
他说,在上述报告发生外泄问题后,国家审计局和大马政府保安官总署(CGSO)讨论该事。
 
“CGSO建议让1MDB的最终审计报告,在1972年官方机密法令下被列为机密文件,以避免资料外泄事件重演。”
 
较早前,安比林在供证时指出,他曾于2015年4月1日致函阿鲁甘达,指示1MDB给予合作,让1MDB的审计团队检查所有文件和记录。
 
“此外,国家审计局需在没有任何限制的情况下,获准得到所需的记录和数据,并影印副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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