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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员文:字游自在◢哥妹仨“疫”起努力 青春留守渔乡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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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妹俩王伟升(26岁)与王婉瑜(22岁)生长于,大哥顺理成章投身家里捕渔事业,作为新生代渔人,总想方设法为渔行另辟蹊跷,在突如其来的“疫”况下,更成了名符其实的网中人;妹妹则曾经离乡到大城寻找梦想,如今回乡更是为了理想,从靓丽美发学徒转身为俏丽“卖鱼妹妹”,成为哥哥“先生”的好帮手。两个留守渔乡、守住渔梦的年轻人,他们来自霹雳双武隆(Bagan Sungai Burung)。


家在渔乡的王伟升 (左起)、王婉瑜与王伟伦,正在用努力拼凑”渔村先生”的美图。

双武隆是位于下霹雳一个拥有百年历史的,离安顺(Teluk Intan)约50公里,村内百余间屋子、村民数百人,家家户户靠海为生,以渔为业。

生于此、长于此的王伟升与王婉瑜出生于渔人世家,祖辈开始涉足渔业,“公公年轻时跟人家打工出海,渐渐地,他拥有自家渔船,再把渔行传给爸爸,再传到我们这一代。”

“不过,当我们懂事后,公公就没有出海捕鱼了,我也不曾跟公公或爸爸出海,倒是偶尔会跟着渔船出海。”王伟升人生中首次出海是16岁,“当时,我是跟随舅舅的渔船出海。”

他说,之所以想要到海上见识,纯粹出于好奇心,“在渔行里看到林林种种海鲜类,可是,就是没机会看过活生生上岸的海鲜,传说那些海鲜是会跳来跳去的。”

果然不出其料,当他忆及首次看到鲜蹦活跳海鲜情景时,他以“超级兴奋“来形容自己当下心情,在出生长大的他,终于亲眼目睹了整个捕捞过程。

“原来,渔家把网撒在海里面,然后,船只边走边拖,当渔网收上来时,哗,海鲜跳来跳去,螃蟹也跑来跑去。”少年的他看到这一幕,开心极了。

据他透露,一般上,渔船在凌晨出发,进行捕捞、拖网大半天后,下午回航,“渔船出海时间长短不一,有的时候也会在海上过夜,最短是一天,最多则是过上四五天。”

“在海上逗留时间取决于渔获多寡,若是渔获丰收,船不够放,即马上回来;要是捕捞到一点点海鲜的话,我们就会先收在渔船的冷冻房里。”

至于坐在身边听哥哥忆述得津津有味的妹妹王婉瑜,虽然生于渔人之家、长于渔家之村,她却不曾有过出海捕捞经验,为此,她的记忆库里,储存着的多半是她在渔行玩乐之情景。

自八九岁懂事以来,眼见家中长辈经常迟归,小小年纪的她甚感好奇,好想知道大人们在渔行的日常,于是,带着这份好奇心她走出家门、走到渔行,走进浩翰的海产天地。

此后,渔行成了她的游乐场,海鲜更是她的玩具,“是啊,有鱼有虾有螺有螃蟹,它们都是活着的,我都会把它们装在桶里当作宠物来养。”小小的她还跟爸爸学习分配鱼儿呢。

这是两个男孩与女孩拥有的纯朴且快乐的童年故事,想必如是幸福会陪着他俩一辈子。

疫情来袭,王伟升曾萌生放弃念头,最终还是用意志力坚持了下来。

牢记每一种鱼的名字

“对我来讲,渔夫、渔行就是一份工作,这是生活里的必须。”因此,随着时间的推移,哥哥王伟升从玩票性质逐步走上了专业渔人之路,“当时间到了就得接手渔行工作了。”

打从6年级开始,他就到爸爸经营的渔行干活,“至于学业,我念到中学预备班就没有再继续升学了。”他极早就投入到渔行开始研究这些鱼以及那些渔行程序。

“一切从零开始学起。”那时,他首先必须学会认识各种鱼、记住鱼的名字,以及鱼是要用来做什么又要被送往哪里,“这是非常重要的流程。”

八爪鱼
鱿鱼
米午鱼
九节虾

他说,一艘渔船回来后,所捕捞的渔获至少上百种,有时甚至多达数百种,“我要去记得它们的名字。”单单记名就已经不是简单的任务,“每一种鱼的名字都不一样。“

“红鰽啊、黑鲳啊、戈里啊……很多很多鱼啊!”他说,爸爸把鱼称重之后,即会道明该鱼要运输到哪个目的地,他就要懂得把鱼放置在哪个地方。

“在众多渔获中,当初最容易认出的是苏东(sotong)了。”经过日复日,年复年的磨练下,他早已练就一双金睛火眼,“一眼就辨识出那是什么鱼了,如今,也没有所谓难认的鱼了。”

不同的鱼也有不同的处理方法,好比:马鲛鱼比较适合做鱼饼,有的小鱼可以做梅香咸鱼,以上种种都是专职渔人该有的专业知识。话说回当初放弃学业,他表示不是没有懊悔过。

“现在做生意时,毕竟马来语和英语不及他人,会有些许障碍。”然而,曾经的错过不意味着错失未来,这些年来,他以勤补拙、与时并进的态度弥补学历上的缺口。

他在渔行里学会挣钱过活的方式,渔业也是他安生立命的地方,“让自己跟家人过上更好生活。”生命中,处处是功课,门门皆需钻研。

从城市回到渔乡,王婉瑜乐当卖鱼妹妹,也乐得与海鲜为伍。

淡出美发业返乡卖鱼去

跟哥哥王伟升不同的是,妹妹王婉瑜曾经南下吉隆坡修读美发课程,“其实,在中学时期,我也没有接触渔行了,后来,觉得自己需要一门手艺,于是,选择了美发。”

在众多手艺中,偏偏选中美发必有其因,“我是一个无法坐定定在某个地方的人,比较喜欢可以走动的工作。”她在大都会待了三四年,“上课约一年半,工作也有两年多时间。”

直至一场毫无预警的新冠疫情来袭,美发中心难以幸免遭池鱼之殃,“刚好哥哥开始尝试在网络上另辟蹊径,他看到我只是待在宿舍里无所事事,就催我回家帮他。”

直至去年12月,她才意决从吉隆坡返回双武隆。曾经,离家是为了梦想;如今,回乡却是为了理想,从大都会美发学徒到卖鱼妹妹,对于这样的转身,年轻的她处之淡然。

“刚开始是去尝试,随之而来一切都是顺其自然发生的。”她说道,不会刻意回想过去作靓丽打扮的日子,“从昔日冷气发廊转移到现在日晒的渔行,不过是环境不同罢了。”

“出去一趟再回来以后,反而觉得比较舒服。”她认为,这种可能源于从小在长大,另外,城里交通、时间等压力让她感觉被套牢住了。

“在自家地方做起工来也较为自在。”她说,这半年学会认识不少海鲜类,“以前就只懂八爪鱼或虾类,其他都不懂了。”尽管如此,她笑称,还是比不上哥哥的经验老到。

从她的Instagram上载图文中,看到她总是开心地提着大黑虾、大黑鲳、大鱿鱼,“最近,还见识了近120公斤的大龙胆呢。”笑声特爽朗的她说,海,总会带给她意外惊喜。

从他乡回到故乡,她最写意的事情,莫过于趁着傍晚时分,让弟弟驾船带她出海兜风,感受风平浪静的大海,也欣赏夕阳西下的美景。一个人的生活质量不就在于对日常的感知吗?

每一艘渔船都承载着渔家理想,传承渔人的生活。

出海靠运气最怕狂风浪

尽管年纪轻轻,但是,王伟升在渔业的资历一点都不浅,说起渔人点滴更是如数家珍娓娓道来,他家拥有4艘渔船,“一年12个月里,这些渔船天天都需要出海。”

“每艘船会到不同海域,而不同范围会捕捞到不同渔获。”他指出,一般上,渔人无法预知会捕到什么海鲜的,王婉瑜则接着表示出海全靠的是运气。

“我们知道的是不同海产的季节性,比如,一般上,接近农历新年时,明虾捕获量会减少,以致价格上涨,直到年中,捕获量则会出现反弹。”他说,不同季节会捕获不同虾类。

提到渔业最大挑战,他说,最怕就是天气,“若是风浪过大,有可能发生翻船,去年,我们家其中一艘渔船就翻了。”疫情期间遇上如是事故,可说是屋漏偏逢连夜雨,他苦笑:“损失很够力啊!”

说起疫情影响,他顺带提到数年前,因着游客多了,他想着把颇有特色鱼类,好比:红鰽、白鰽、石斑等鱼贩卖给游客,于是,4年前他另起炉灶专做外地人生意。

外的人都会到村里来寻找特色鱼。”期间, 他也打理家里渔行,直至去年全马落实行动管制令后,“我们面对顾客止步,小贩暂停营业,以致渔获滞销。”

美到极致的夕阳西下是渔村里的日常,怎不叫哥妹俩流连而忘返呢?

脱困找销路卖海鲜

“这段期间,我们还能把海鲜输送到巴刹,可是,大家能拿下的量大不如前。”在面对这一场突如其来的“疫”况,尽管减少渔船出海次数,还是面对难销出去的困局。

正是这个苦难时刻,与其坐困愁城、自怨自艾,不如静下来转个念,“我们做了很多慈善活动,那就是把多出来的渔获,分给周遭的马来同胞,帮助那些有需要的家庭。”

“大家都辛苦,有的家庭失去工作、失掉收入,即使有工钱的也不高,我们便连同马来朋友一起把这事办好。”他说,当时渔船捕捞回来一两千公斤甘梦鱼,“就这样派送出去。”

疫情迟迟不走,他坦言也曾有过慌张,在行管令期间休息1个月后,他重新出发,与堂哥王伟伦创立“先生”(Mr. Kampung),从线下转往网上,为海鲜寻找出口,“做了好一段时间,毫无起色。”

期间,他曾萌生放弃念头,“最终还是用意志力坚持下来。”坚持才能拉近与成功的距离,如今,他以“先生”之名闯关,“卖鱼妹妹”王婉瑜则成了他网里、网外好搭挡之一,总算等到了雨过天晴。

“我也曾到过吉隆坡的大巴刹,去观察卖鱼人的情景,看起来挺辛苦的,还是觉得回家跟爸爸工作较好。”妹妹则表达现今阶段未想过回到大城市的心声,“家的感觉是最好的。”

虽然长期在海上、海边讨生活,他俩说:“休息时候,还是喜欢到海边,不晓得为什么,就是觉得舒服。”家是自己的好,乡是自己的美,哥妹俩留守,守住了渔人之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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