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驶过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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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綏傑:駛過印象──既定印象

英文中有個詞“Stereotype”,或譯為“刻板印象”,但我嫌這樣的譯法有點負面,通常我將之理解為“既定印象”。法國人都很浪漫、德國人只喝啤酒、澳洲人都住在海邊,而且還騎袋鼠上班!以前我還有朋友問來自東馬的同學,你們都住在樹上嗎?你使用的貨幣和吉隆坡的一樣嗎?當然,這其中參雜了玩笑的語言,但無可否認,因個人學識有別、背景差異,都會形成各自對待事物不一樣的理解方式。有些既定印象大可一笑置之,以資茶餘飯后之談,這無礙風雅,但倘若因困于見識的淺薄,所形成的既定印象,就不免淪為偏見了。

 這篇文章想分享一件與這主題相關,但又不是這麼密切的個人生活體驗,以為笑談。

 廣東話,乎就是香港人的生活標誌。在處理正式、官方文件時,或許會以中英文雙語的呈現方式,日常文書往來以英文為主,但一見面談論事情時,對話的頻道就會轉為廣東話。這使得生活于此的人,多少也要領悟些廣東話的神韻,不然很難與香港同事心領神會。

 走在香港的街道上,可真切體會到廣東話的因子無處不在,所有街道名、牌匾上都有中英文的名稱,但所謂的中文,即是廣東話,而英文又是從廣東話的發音所譯出來的。就因如此,當一個西洋人看著牌匾,念出那所謂的英文名稱時,你就會仿彿聽著他在講廣東話了。

 我在怡保長大,一個以廣東話為主要方言的社區。我對香港的既定印象,就是停留在那些年所觀賞到的香港無線連續劇。什麼“古惑仔”、“劈油”的電視場景歷歷在目,香港的市區以及街道名字,都是因為電視劇而認得,當然還有就是香港的飲茶文化、街市買菜煮飯的師奶們,在現實中所見,還是如此的似曾相識。因自小就在港粵電視劇的耳濡目染之下,所以對于說廣東話這件事,本來就是我的母語之一,沒什麼大驚小怪的。


 倒是來自隔岸的中國同學,每每見我能以流利的廣東話對談,就覺得很不可思議,噴噴稱奇。其實作為大馬華人在外生活多年后,也習慣了這樣的情況。我們有時很難向外人說明,我們的語言情況。“你的母語是什麼?”“華語?不就是普通話嗎?”“那廣東話又怎麼是你的母語呢?”

 有時候想想,在講求多元化生存的現代,母語可以不只一種,身分可以多變,不必如此拘于一格。可以是母語,也可以是公語,溝通順暢就好。

讀書人。喜歡有趣好玩的事物。生活可以簡單,但一定要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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