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振心话大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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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治振:納吉至少還擁有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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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的開齋節前夕,《華爾街日報》剛爆出“海角七億”,指1MDB有26億令吉流入納吉私人戶頭,納吉在沙塵滾滾中馬上駁斥,還把矛頭指向當時的前首相敦馬,指他與外人勾結造謠。

 隔年的開齋節,在首相官邸門戶開放活動上,穩坐相位的納吉和內閣部長們依舊與民喜慶開齋,只是開腔質疑1MDB課題的人統統不見了,站在納吉身邊的人已經成了扎希,老慕和沙菲益等人都被罷黜、人頭落地。

 誰會想到,來到今年的開齋節,經歷了一場大選,納吉沒有在開齋節前夕獲得全馬人民的寬恕,直接遭人民踢出首相官邸,門戶開放活動上並列的內閣成員更是徹底改頭換面,有趣的是,老慕又回來了!這回是以內長身分。

 連續3年採訪首相官邸門戶開放,讓我親眼見證了改朝換代的人事已非,當年那個納吉炮火猛攻極力拉黑的“前首相”,如今已經重回相位,還獲得8萬人爭先恐后喝彩、歌頌、致敬;這又讓我想起2年前的採訪,儘管醜聞纏身,納吉當時也宣稱有8萬人出席門戶開放,民眾同樣攜家帶眷曬太陽排隊入場和他握手,魅力依舊無法擋。


 2年前,在1MDB案件鬧得最炙熱的時候,我實在看不出這名時任首相民望暴跌,相信如果沒有舉行大選,納吉還是有一票熱衷盲目的粉絲在模糊視線,手舉著“I LOVE PM”的手卡高呼我愛首相,讓他沉浸在太平盛世、人人愛我的烏托邦;這種眾人皆醉的夢幻錯覺,也只有選票可以粉碎。

 今年敦馬哈迪的門戶開放活動辦在戶外,炎熱天氣加上8萬人的二氧化碳,現場像是大型桑拿一樣令人窒息悶熱,沒有了“我愛首相”的紙卡,還少了“首相夫人”的美妙歌聲,卻絲毫不影響現場民眾的亢奮熱情,洶湧人潮數度撞破媒體區后陷入混亂,雖然把辛苦工作的媒體惹火了,但這些不同膚色的民眾臉上卻寫著最真實的雀躍和期待……等等,台上可沒有派錢啊!大家爭先恐后地排隊、推擠、拿出手機拍照,只是想要上台親睹這名救國首相,和他在短短的幾秒內握握手,說句謝謝、辛苦了。

殘酷真相一一浮現

 這樣的熱情,納吉恐怕是望塵莫及。不過,這些年的開齋節門戶開放,“納吉精神”可說是“形影不離”:昔日的國陣團結護航,今日的希盟團結對抗,盡是圍繞納吉遺下的禍根。

 當年的部長們都在汲汲營營為首相護航辯白無罪;如今國陣倒台,昔日老友全都翻臉不認人,還直指他就是國陣敗選的罪魁禍首,一個接一個背棄國陣,巫統黨選也馬上陷入史無前例的全線開打,爭做國內最大反對黨的老大。

 這個開齋節,下台后的納吉只能螳臂當車,獨自應付里外不是人的內外夾攻。最值得慶幸的是,身邊那位最愛的夫人,儘管洗盡鉛華、素顏散髮,也始終不離不棄。各種山窮水盡的不幸降臨在納吉身上,殘酷真相一一浮現,至少,他仍擁有淒美壯麗的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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