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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保靖

靖态蓝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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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保靖:我的酒趣事

“找个晚上下班后去喝酒!”此话从我口中冒出,不只受邀同事大感惊讶,我自己也吓一跳!

我平日少喝,不是不能喝,只是不爱杯中物的苦涩;偶尔和妻晚餐后共享一罐啤酒,都会趁它还冰时大口灌下,让酒液冻入心扉,一旦温度升高,便开始嫌恶——村上春树写的“加温啤酒”,读来颇具诗意,但我是“敬而远之”——所以,我竟破天荒主动约同事去喝酒?是确诊“起肖”了么?

话说,因为村上春树,年少时曾兴起开酒吧之念。杰氏酒吧里的酒保阿杰、主角“我”和老鼠三人之间的互动模式,不仅让我神往不已,更向往沉默寡言的阿杰酒保的身份。看多了村上春树,未来想开酒吧的“火”越炽,也开始找经营酒吧的工具书来阅读。

欲从事任何行业,必须先了解该领域的基本知识与常识;开酒吧,除了需晓得经营之道,更需懂喝酒。虽然不必喝遍天下无敌手,但如酒的种类、品牌、酿造术、口感、特色等,至少得略知一二,而最直接的方法,即亲自品尝。所谓“万事起头难”,我没钱喝,喝了亦分不清其中的甜、辣、呛、顺喉等细腻特征,也没遇到良师带入门,此梦未行多远,火自灭了。

直至从事文化事业,应酬多了,喝酒的机会自也增多,尤其副社长更常邀我到酒馆认识新朋友谈出版。在他的“领导有方”下,我虽未臻千杯不醉的境界,酒量倒是进步不少。这期间自免不了几次的酒后失态,如某次忘了酒前暖胃,空腹点了啤酒,食物终于上桌前,早喝了大半;整场饭局下来其实仅喝了两杯,也没感任何不适,直至客人告辞离开,也许就此卸下心防,信念一松,酒精趁虚而入,眼前突然金星直冒,浓浓睡意袭来,于是趴在饭桌上“假寐”一阵,醒来仍是好汉一条。

生平最刺激过瘾的酒局,是几年前只身到中国济南公干时的经历。已听闻中国人的生意场上绝少不了酒,也为此做好给人“怼”的心理建设,然而万万没想到,不仅在晚餐饭局喝,就连午餐都得喝,还必须遵守敬酒礼仪——主人家早备好供四天三夜迎宾用的当地佳酿,主宾/宾主/宾宾相敬,像麻将局般来个六七八巡。我是主人家眼中的主宾,唯有客随主意,餐餐“抓紧信念”,用意志力封锁酒精扩散。庆幸的是在饭局上没出糗,都能撑至返回下榻酒店房内,才跪坐在马桶前呕得天翻地覆。

丹麦电影《醉好的时光》里,某哲人主张人体血液中该存有约0.05%的酒精,当人处在如此微醺状态时,必感活力加倍,且能敞开心胸,提高创造力。故,约同事下班后喝酒,相互发下生活或工作上的牢骚,既能增进感情,又能为心灵祛毒,何尝不好?从相约嘛嘛档升级至咖啡馆,再升华到酒聚,更是我们成长的明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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