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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澄:山口洋和吉隆坡等地华人的比较

听闻印尼山口洋那地方名已相当久了,但一直没机会去到那儿。近日因为去坤甸见一位宗亲,顺便过去那市镇看看,终于得偿所愿。

 山口洋位于西加里曼丹西北部的沿海地区,离开坤甸市约145公里。由于路窄,一路上摩哆又多,那晚还得通过渡轮过对岸,需花上3个小时才到达。

 据说这地名是当年从中国南来的河婆人所取,因当地有高山、近河口、出海洋而得名。印尼人称之为“Singkawang”。为人津津乐道的,山口洋曾经是“三发苏丹国”的一个村落,更是罗芳伯建立的兰芳共和国的所在地。华人最初来此开采金矿,是个名副其实的淘金窟。

 这是一个居民混杂的地区,不过近30万人当中,华人占了6成,主要是客家人(尤其是揭阳人),其次是潮州人。其他民族有达雅人、马来人、爪哇人等。令人羡慕不已的,是当地华人的地位比印尼其他地区的来得高,市长照例由华裔担任(目前的市长是一名女性)。除了达雅族的丰收节和稻米节,华人的元宵节(俗称十五暝),舞龙游行,各族参与,锣鼓喧天,热闹非凡。


 清真寺似乎只有一座,天主或基督教堂则散布各处,华人庙宇更是到处都有。谢协盛祖屋已引不起人们的兴趣,倒是它里头的那家小食店客似云来,每张桌子上定有一大盘的“菜粄”(菜粿),人人吃得津津有味。各族人们最喜欢到设备简陋的海边,欣赏凉风和享受地方的三几种小食。

 顺应环境变化

 一般人都认为,山口洋的华人是幸福的。他们除了苏哈多时代备受打压,以后都过着相当自由的日子。更重要的,他们住家的样式、构造、对联、陈设,大都保留以往华人的面貌,衣着、饮食以及生活习惯也没什么大改变,家人还是以方言(客家话)交流。只是当他们一出到外头,他们就不得不顺应环境的需要,以不标准的印尼语与人沟通,特别是在商店里和商场上。

 年轻一辈,由于教育体系的关系,又与外面的世界接触久了,虽还有华人名字,但口操印尼语或英语已成了习惯,对于华文多不予理会,更不能以华语与人交谈。老一辈的陆续走了,就算他们不为当地民族同化,他们本身还能留存多少华裔的文化传统呢?

 反观西马吉隆坡以及其他城市地区的华人,因受过较为完整的华文教育,能掌握并运用相对顺畅的华文,能操流利普通话,家里也能与长辈用方言沟通,在可以见到的未来,我们深信不会被完全同化,只要我们努力加强马来文和英文水平,一定能在国内或国外各领域应付自如。吉兰丹等东海岸地区的华人,将来会不会与山口洋的华人一样发展下去,就要看老一辈如何指引,以及年轻一代的自我醒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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