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先来看看几个国际指数。
这些用于评估国家腐败水平的国际指数,包括“腐败感知指数”(Corruption Perceptions Index或CPI)、“世界司法项目法治指数”(World Justice Project Rule of Law Index或WJP Rule of Law Index)、“全球腐败普查”(Global Corruption Barometer,GCB)。大马和新加坡在这些指标的得分和排名如下:
1)CPI:这是由全球公民社会组织“透明国际”(Transparency International)依据专家和商界人士对公共部门的腐败观感,进行评比和排名后发布的年度指数。0分代表高度腐败,100则是非常廉洁。新加坡2022年的得分是83分,排名第五(全球180国家参与评比);马来西亚则是47分,排名第61。
2)WJP Rule of Law Index:此指数衡量公众对法治的体验和观感。八个评量之一是“控制腐败”,以评估反腐努力、政府问责制度、公务部门腐败程度的有效性。新加坡2022年得分0.78分,排名第17(140国家参与评比);马来西亚则是0.57分,排名第55。
3)GCB:全球腐败普查也由透明国际进行,以收集公众对腐败和贿赂的意见。此普查没有包含新加坡,但我国的调查显示71%的人认为政府腐败是一个严重问题,而使用公共服务的民众在过去12个月中暗中付给贿赂的百分比为13%。
这些国际指数告诉我们,新加坡的廉洁不是吹的。
在这样强大的“廉洁数据”背景下,如果张庆信是新加坡内阁部长,接到中国游客的求救(投诉?)电话后,随手一通电话到“反腐败实践调查局”(CPIB),就马上能解决之前的机场风云,移民局官员也必然受到CPIB的即时调查。
迅速拆弹
根本无需浪费各个调查部门和高官们那么多宝贵时间和精神,去争辩谁是谁非,纷纷扰扰闹了那么几个星期,然后不了了之。
这么多年了啊,这么多媒体报道,这么多游客在社媒投诉,但移民局官员索贿的个案没几个了结,除了因为被欺负的外国人大多不敢声张(人生地不熟)、无能声辩(可能自己也犯错在先),最重要的,还是政府领导对待这些打贪、反贪的薄弱政治意愿。
近几周发生在新加坡、涉贪腐而被逮捕的高官案,包括交通部长易华仁涉嫌F1大奖赛贪污案、国会议长陈川仁和国会议员钟丽慧因恋情被下令辞去议员职务和退出PAP、“黑白屋豪宅”疑云牵涉外交部长维文和内政及法律部长尚穆甘等等,我们看到了李显龙果断迅速拆弹的绝活。
新加坡政府敢敢把任期内的部长、议员、高官拉下马的反腐败动作,会不会避免让这些指数不受这些丑闻影响,几个月内就会从新一轮的国际指数知道。但该国政府在防腐败和维持高效公务体系的各种策略,必然值得大马学习。
其中最重要的策略,当属严格和全面的反腐败法律,如《防止贪腐法》(Prevention of Corruption Act);负责执行这法律的是CPIB。虽然我国也有此类法律,但相比之下,执行单位就时常因为各种政治、种族因素而绑手绑脚。新加坡的高效司法体系,却能确保在处理贪污腐败案件时独立、公正和公平。
敢敢就抓
如果我国那些贪污滥权的国会议员、部长、高官们搬去新加坡,在新加坡担任同样的职务,他们能生存多久?
同样的,如果张庆信在新加坡,何必大阵仗以堂堂部长之尊,去当堂呵责小小的移民局官员;一切“law by law”,不讲政治、不谈关系、不看背景、不套交情,若有犯错,敢敢就抓了吧。
在新加坡,有强大的政府问责制、CPIB监督机构、吹哨人保护法令、强大的打贪反腐政治意愿,加上政府长年对民众和公务员的反腐教育,何来跳梁小丑作乱世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