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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涩靖态

马保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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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保靖:洗衣店狂想曲

“从未联想这脸会变富翁/从未期望做梦一天可上太空/我俗我穷言行无出众/也像无用万大事轻松/但我梦想洗衣店有我这店东/营业如做运动静静跟你抱拥/我用笑容来缓和粗重/你用甜蜜/混合幸福来附送”熟悉陈小春的朋友,看到这段歌词,该会情不自禁地跟着哼唱——这是广东歌《爱妻号》的主歌部分。

刚看到歌名时,以为它是船只的名字,像史杰克的鬼盗船“黑珍珠号”、恶名昭彰的黑胡子海盗船“安妮女王复仇号”等,仔细听歌并阅读歌词,才明白那是一家洗衣店商号。作词人通过歌名及清洗衣物时的过程、行为,将洗衣店的经营比作爱情,配上歌者的诠释,既动听又淘气可爱。

喜欢这首歌,起初是因为它的曲调(年纪轻轻鬼懂情为何物咩?);如今,随着年龄增长,更是能够体会歌词中的深意。除此之外,留意到周遭确实有许多洗衣店,无论是传统或自助式的,在使用它们的服务时,都会想起这首经典名曲。

2016年初春,我报读了台湾一个连续四个周末、一共八堂课的短期课程,每个周末回台北市上课时,都会把一周累积的脏衣服带到离住宿不远的自助洗衣店清洗。从换取代币、在自动贩售机购买洗衣粉、将脏衣服放入滚筒、选择水温等步骤,皆按照指示操作。洗衣和烘干需时约一小时,我就到邻近的“7-11”买杯热拿铁,回来坐在洗衣店的凳子上看书。天气阴冷,享受着咖啡和小说的陪伴,让我感到孤独又帅气(纯粹自我感觉良好)。

在马来西亚,除了帮衬传统洗衣店,特别是从国外回来需要干洗毛衣、防寒外套等;也会到自助洗衣店烘洗较大件厚重的被单。不止一次听闻长辈或朋友说,开自助洗衣店的人大多是为了洗钱,我无从查证他们的话是否属实还是信口开河,听了笑笑就算。有次在公司隔两家店面的自助洗衣店等衣服时,身边一位老先生跟我聊开,才知道他是洗衣店老板,那段时间恰好亲自顾店,碰到我上门洗衣。

从他口中得知,他退休后闲着无事,于是开了这家洗衣店,还雇佣了一位外籍移工来帮忙,并允许他住在店里。那天工人不在,洗衣店内除了我和老板,还有两三只流浪猫。它们慵懒自在地趴着、躺着或伏着闭目养神,安静地活在自己的小世界里,对身边的活动毫无戒心,只偶尔睁眼眺望远方不知什么东西,或扭头观察我们一眼。

后来回想,我当下听不出、看不出这老板开洗衣店是否为了洗钱,反而往后注意到洗衣店大多备有盛装猫粮及清水的容器,欢迎流浪猫进驻,似有招财功能。

久而久之,更觉得一些少了猫咪身影的洗衣店,似乎缺少温暖和亲切,变成一台冷酷的大型洗钱机器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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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涩靖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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