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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史杂栏|林淑可:奢侈容纳了生活里的可得与不可得——读《感觉有点奢侈的事》

挥金如土、土豪、铺张浪费、精神空洞…这些大概是奢侈这个词会联想到的事情,一般上。但是,除了物质生活上的奢侈,在精神层面上也可以有奢侈,当别人疲于奔命时,能够无忧无虑的躺平,这或许就是这样。在《感觉有点奢侈的事》中,通过对奢侈的非常规解读,为我们提供了一种另类的思考方式。

◆书名:《感觉有点奢侈的事》
◆作者:黄丽群
◆出版:九歌出版社

 “‘很够’这个概念在形而下的物质世界里或许是奢侈的,但在精神上,它并不奢侈。奢侈就是要在明知够与不够之间、过分与不过分之间,散漫无心地踩过来踩过去。”
——《感觉有点奢侈的事》

奢侈是什么?在奢侈的释义里是挥霍和浪费,也正是生活里常被劝导不要实践的行为。可能忍不住提出一个大哉问:“这样的奢侈,能够带给我们生活什么?”我觉得奢侈没有根本和固定地给予生活什么,但能让你心灵富裕、自在和快乐,那种奢侈是心灵层面上的奢侈,超乎现实却能满足于精神的追求,同时它容纳了生活可得与不可得,也可以用全然不同的想法应对现实的生活。

奢侈是一种会与现实形成碰撞,偏逆道而行的执着。

《喝一点的时候》里,作者最后末句道出生活的事实:“人只要一清醒,就做不成好人了。”酒精的摄入是对生活里奢侈的慷慨,唯有微醺的时候,才能够对世间宽容、轻信世界没有那么多恶意。奢侈是一种会与现实形成碰撞,偏逆道而行的执着。

在《如何做个局外人》中作者写道:“人会后悔,真正原因并非结果不如意,却是因为当初做了一个深知自己违心的决定。”明知不可行却行之或是明知付出与收获不成正比,却甘心于此。《末日书之派对读物》也是有趣的一篇,文中作者也举出了在末日会阅读的读物。作者提到会想读《辞源》,又想读全套的《大藏经》等,一些未必实用但需要花费很长时间阅读的书籍。仿佛把阅读时间比喻为奢侈的一种,因为平日并没有过多的时间阅读,就算有,也只会阅读较为实用和厚度适量的。

作者举出的末日前的读物,倒是自己想利用这末日前的时间做的奢侈却会感到满足的事情。书中的最后一篇《我们没有变成》,写的是长大后的我们没有变成快乐、聪明、坦白的人,我们对小时候有过期许,但期许会随着时间和现实等而无法兑现。社会有着太多的条条框框和设定好的规定,“没有变成”反倒不是一件坏事,而后来我们可以拥抱那个变成了什么的自己。

奢侈的大道理

“奢侈这件事,正要有一点点的可厌,就那么一点点,像一根养得长长的指甲尖,套了錾花宝石金纸套,搔一下,也不确定是痛是痒,也不伤人,可是仍然在心尖上,起了一丝红痕。”
——《感觉有点奢侈的事》

这本书道出了对人生的透彻和生活的清澈。当生命有了另一种思考方式,那日子也就不只是一种思考方式或答案了,也或许就能接受生活上的无解了。这本书让我收获的是对生活的另一种活法。奢侈大概就是当发现可以花更多的时间工作却选择发掘新的爱好;可以花时间另道而行却等待一辆不确定是否会来的捷运或巴士;可以花几个月的时间仅仅只是写好一篇文章;可以花时间等待一个确定不会再回头但很喜欢的旧恋人……奢侈可能是会被局外人误以为那是错误的决定或做法;可能是难以实践,实践起来会觉得不自在或不妥当。

但奢侈也可以是你甘心就这样,它不是人生错误的选择。正因为有了奢侈这个选项,或选择了奢侈这个选项,才能实践一些不合乎常理却会让精神感到满足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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