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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然自得

筱琳子

文 文 文

筱琳子:应该,不应该?!

校内

“上课的时候你们不‘应该’说话。”

“午休回来的那节课你们不‘应该’上厕所。”

“我给你们的作业本来就‘应该’尽快做好,下星期的考试至少‘应该’拿80分或以上。这不都是你们身为学生‘应该’做好的本分吗?”偶尔对老师的说法提出质疑,就立刻被标榜为无礼的学生:“你们不‘应该’那么没礼貌!”天啊,怎么就那么多的应该和不应该?!这统统都是为了达到所谓的社会和文化“标准”而设的吧?!

校外

他听到长辈们对妈妈颇有微言:“长大了耍酷了,见人都不叫哦。”这阶段的他讲求“个人空间”,很多时候不过想静静,为什么逢人就得问好微笑勤点头?学会察言观色和听懂弦外之音都是仅有的生存法则?非要如此不断地被要求“得体”才能符合社会期待?Miles Morales(迈尔斯莫拉雷斯)在“Spider-Man:Across The Spider-Verse”《飞跃蜘蛛宇宙》里说的一句话,他感触特别深:“Everyone keeps telling me, how my story supposed to go. Nah. Imma do my own thing.” 哼,我自己的故事,不需要大家告诉我怎么走,我自己去闯荡就好!

她第一次听咨商心理师周慕姿的播客——“他们都说你应该”,当下怔住了,句句都说到她心坎儿上了。难怪被喻为女性们百年来内心困境的重磅作品啊。她想起当她还是小女孩的时候,妈妈对她说:“女孩子,坐要有坐姿,要乖要听话。好女孩就‘应该’这样。”小学和中学的时候,老师对她说:“你‘应该’要把书念好,把试考好,把课外活动都兼顾好,资优生就‘应该’这样。”上大学的时候,除了把试考好,把论文写好,学生会的大小活动及各式各类的讲座她都积极参与。因为教授不断提醒她:“学分绩点得努力挣,这直接关系你未来前途啊。”出来社会工作,老板说:“工作态度要认真,偶尔周末加班别太计较,好员工就‘应该’这样。”结婚生子了,婆婆说:“小孩要带好,家务事要做好,这都是咱们女人‘应该’做好的分内事。”

一再被塑形,为了努力“符合”各方需求,能做的她自认都做足了。做不到的,她则任由“惯性的罪恶感”啃噬。“文化缠足”无孔不入,肆无忌惮地箝制住每一个阶段的她,牢笼一样囚禁着她,周而复始。越来越多的问号,大大小小在心里来回蹦跳,一片嘈杂喧嚣。等到无力感四方八面来袭的那一刻,她对妈妈说:“除了小孩和家务事,我还有很多很重要的事要做啊。”妈妈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当妈妈了就‘应该’这样啊,我们以前还不是……”她捂住耳朵走开了。“是不是这些所谓的‘应该’我都不做,我在大家眼中就变成一个很糟糕的人了呢?!”安全感消耗殆尽,取而代之的只有恐惧和焦虑。那么多年来,她怎么就把这该死的“应该”当成评断自己和评断他人的基准了?!

哼,社会定下来的规矩又怎样?那么多的无可奈何与情非得已,不是一点一滴衍生出更多的怨气吗?说穿了,还不是自己内化了这个“裹脚布”,才成了“应该”的囚徒?!那么多的“应该”,纵使是社会、文化或家庭给的,但凡如果自己肯做出不一样的选项,又怎会有“逃脱不了”的藉口呢?

她和他

其实,凡事只要认真的做,问心无愧了,符不符合谁的期望,谁在乎呢!把精力和焦点都放在自己身上。深深的,好好的爱自己,多多给自己鼓励和支持,才海阔天空啊。她和他相视而笑,齐齐拿了纸和笔,写上大大的“期望”两个字,再用不同的彩色笔在这两个字上用力涂鸦。被层叠彩色覆盖的两个字逐渐消失在视线范围了。他俩狠狠的把纸张撕成碎片,痛痛快快丢进字纸篓。这下,所有的‘期望’都被撵走了,所有应该的不应该的都荡然无存了吧?两个人击掌大笑:Yea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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