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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游自在|不当律师当搞笑主持人 电影人林忠彪 在巨人身边变变变

 生命中所有安排都是最好安排,当中有偶然性中的必然性。自英国法律系毕业后,曾是大马主持界搞笑能手,更是电视观众眼里开心果。在事业成长岁月里,他先后遇上宗教界、科学界与娱乐界心目中的三大巨人,若有人站在巨人肩膀上做事,他则是在巨人身边办事。曾任法鼓山马来西亚分会召委,如今身兼大马根与芽计划主席及梦造者娱乐有限公司大马分公司董事经理,他在“422”聊起心灵与生态环保之路。

林忠彪直言,不管什么类型电影,也不在乎是纪录片、电视连续剧抑或商业电影形式,只要是传达正能量,他都愿意继续做下去,“未来还会着手拍摄环保电影。”

由于人生及早就追随台湾法鼓山文教禅修体系创办人圣严法师(1930年─2009年),他因此获得结织英国动物保育学者珍古德博士(Dr. Jane Goodall)的机缘。

把时序拉回到2008年,他远赴台湾主持了一场对谈会,与谈人正是圣严法师与珍古德博士,“我从来不会因为主持任务而睡不着,但那个对谈会前一晚,我彻底失眠了。”

“他们俩都是我的偶像,绝对不能在两个巨人面前丢脸呀!”他既紧张又害怕更是兴奋,那天夜里,他躺在床上不停做笔记,好让翌日把每道提问问得精准无误,“不曾这么勤力过。”

在这场对谈会中,圣严法师提倡心灵环保,而珍古德博士则倡导生态环保,“两个长者在交流中,却找到了共通点,他俩认为,不管心灵还是生态环保,最终还是得回归到自己的内心。”

“若要成就外在的环保,就得先要保护内在的心。”他指出,圣严法师的心灵环保概括生活、自然与礼仪环保,那是从心推向外的方法,而珍古德博士的则是从外拉回心的手法。

“两方面到最后是环环相扣且链链相通的。”那时候,他的脑海浮现一个画面,那就是生态环保能结合大马各民族,为大马未来成就一件可奉献的事情,同时也能达到心灵上的环保。

在这场主持活动结束后,他即场邀请她造访大马。殊不知,这一等就是6年!“她每年到亚洲,我都去找她。”香港、新加坡与澳洲都有其“追星”痕迹,2015年,她终于都来马了!

她来了,也启动了大马根与芽计划(Roots & Shoots Program)!他跟团队办了许多环保推广活动,“看着多元种族与文化的志工们,扛着大马独有‘rojak’式背景为同一件事情而努力,这是很开心的事。”

也在2015年,他从主持界转往电影业,从幕前转身幕后,“当时,我有幸遇上一个好的因缘,能跟香港电影人刘德华学习,于是加入其公司。”梦造者娱乐有限公司是刘德华创立的映艺集团旗下公司。

刘德华给他上的第一堂课

过去9年来,他都以电影监制人身分,学习怎样促成一部电影,“过去当时,只要照稿子、看流程就可发挥,反观,学拍电影是个陡峭的学习曲线,很难一下啦!”

他声称,筹拍一部电影所顾及的层面非常多面,需要找对的人(包括:导演、演员、编剧、拍摄团队等)、找资金、找赞助商、找拍摄地点等等,“每一部电影犹如一个迷你版企业。”

“尤其要把不同背景、能力与专业领域的人齐聚在一起,又要让他们和谐共处、拍摄顺利,这全是考验。”正因为如此,他学会了解决问题,“所有终将发生的事情,都是难以预测的。”

这都在考验监制人的处惊不变能力,“当问题来到眼前时,先不要怕,定下心来,一步一步去解决它才是最踏实。”在他看来,电影不是拍出来的,而是解决所有问题后产生的。

曾有人对他说,拍电影是戒不掉的瘾,如今他深信不疑,“再辛苦也要继续下去。”迄今,该公司完成7部马来电影(《J Revolusi》、《Hantu Kak Limah》、《Sangkar》等)和6部电视剧。

问及与刘德华的共事过程,他提到刚入电影圈时,每个月都有一周到香港总公司上班,“每天像学徒般跟着华仔开会、录歌、配音、宣传等等,可说是见识到了相当全面的电影操作。”

他仍然记得,第一天跟刘德华上班时,他对他说:“一个电影人最重要的责任,就是用心把电影拍好,至于票房佳不佳,有时候真的得胥视天时、地利与人和。”

他后来笃信每部电影都有其命运乃至业力,“而身为电影人就是把本份做好,那些会看电影的人都会通过灯光、声效、对白、演绎、故事铺排等细节,看出我们有否用心拍摄。”

纪录在此孤独终老的它

在积攒足够商业电影拍摄经验后,2022年,他跨足到环保纪录片,启动首部纪录片拍摄项目——《Finding Solo——The Last Gibbon in Kuala Lumpur》(寻找索洛——吉隆坡最后的长臂猿)。

“Solo”可以音译成“索洛”,也带有“独行者”之意,这部短片记录了寻找“它”的故事。

《寻找索洛——吉隆坡最后的长臂猿》获得2023年皇家电视协会(Royal Television Society)学生奖,同时也是多个国际野生动物电影节的官方选片。

它是谁?“这部片子源于一个年轻的大马导演迈尔斯斯托里(Myles Storey),他在美国念完动物学后,到了英国修读野生动物纪录片硕士课程,心心念念想要返马拍摄毕业作品。”

在他穿针引线下,迈尔斯斯托里接触到了大马根与芽计划的委员之一王英龙(Peter Ong),后者是专拍灵长类动物(primates)的野生动物摄影师,“他晓得上述地点有长臂猿。”

也在这个机缘下,他开始参与纪录片拍摄。他声称,首个项目中,大马根与芽计划投资了一笔小资金,“我单纯地想要支持该学生回国完成毕业作品,另外,这也是个蛮特别的故事。”

他娓娓道来谁是索洛,“在喧嚣的吉隆坡有一片小小森林,它四面环绕着高速大道与建筑物,这座城中林住着这个长臂猿家族。”他指出,原本林里有四只长臂猿,如今却只剩下一只。

“倘若有机会走进热带雨林,每天清早时分,你会听到成对的长臂猿以二重唱方式与同类交流。可惜,这座与世隔绝的森林,却只有一个声音,索洛始终都无法离开这座森林。”

是索洛也是我们的故事

“这只独居的长臂猿被囚禁了!”“Solo”是王英龙为吉隆坡最后一只长臂猿取的名字,他透露,许多人看了这部纪录片后心生伤感,并提出:为何不把它送往其他森林,让它找回同类?

“这个做法障碍与风险重重,因为它们的活动范围都在参天大树上,也从来不会跑到地面;倘若采用麻醉枪方式处理,跌落地面的死亡风险很大,盖因它们的居住点非常高。”

“就算成功捕捉到它,它终生也只忠于一个配偶;此外,它们属于有领域性动物,对新来者非常抗拒。”他坦言,我国也没有足够资源,把它抓住并转移到其他栖息地。

与纪录片同步推出的同名书籍《旺吉辇——被遗忘的山谷》,由王英龙联同玻璃市大自然与野生动物协会主席沙米尔(Syamil)共同撰文。这部影片与这些照片和文字,记载了大马半岛最北方的独有多元生物、地质与人文历史的美不胜收。

他提到整个拍摄过程极具挑战,“不知道能不能遇到它,因为它都只在高高的树上。”他指出,尽管是低成本拍摄,却拍出动人画面和电影质感,“他是个有才华与想法的摄影师。”

《寻找索洛》这部纪录片见证人类发展对动物生活起着直接影响,这是索洛的故事,同时也是我们的事情。通过外界对这部纪录片的反应,他察觉到,影片是一个强而有力的说故事渠道。

“这促使我期望未来可多拍类似环保纪录片,这也是为何后来我们北上玻璃市把《Wang Kelian——The Forgotten Valley》(旺吉辇——被遗忘的山谷)丰富且独特自然地貌拍成下一部纪录片。”

半岛最北迷你生态系统

这部获得Think City、哈桑娜基金会(Yayasan Hasanah)与The Habitat基金会赞助,并由大马根与芽计划推出、长约半小时的《旺吉辇─被遗忘的山谷》纪录片,聚焦于坐落在3.7亿年那卡湾山脉(Banjaran Nakawan)的旺吉辇村落,这是大马半岛最北端人类聚落。

看似不起眼村庄及周围环境却拥有极其丰富且复杂地理特征和自然面貌,包括:古老石灰岩山丘中,隐藏着无数洞穴、地下溪流,“旺吉辇独有的本土动植物,与玻州以南的半岛不同。”

此外,那卡湾山脉从泰国边境一直延伸到安达曼海,它是我国最古老、最长的不间断石灰岩山脉,全长36公里,这山脉也是天然边界,是分隔大马和泰国的北部的长城。

在林忠彪(中)陪同下,玻璃摄政王端姑赛费祖丁(Tuanku Syed Faizuddin,右)亲临活动现场,为纪录片、书籍以及展览主持推介礼。

“这个地方有自成一方的迷你生态系统。”也是从王英龙口中,他得知短尾猴(Stump-tailed macaque,也称红脸猴)的存在,他指出,这个灵长目远至喜玛拉雅山都找到其踪影。

“可是,最南端却只止于玻璃市,整个大马只有那里有红脸猴。据悉,旺吉辇至今仍有两百多只红脸猴,它们活跃的区域也只有那一块,人们也无从考究它们何时迁徙到玻璃市。”

他透露,王英龙前往当地寻猴之时,也结识了好些在地人,“他发现到,由于过去欠缺发展,而少了对大自然产生破坏,以致当地仍保有原始面貌。”

那里有许多人不知的事

去年,他也乐见玻璃市地质公园(Perlis Geopark)成功获得国家地质公园委员会的认证,被列为第10个国家地质公园,“地质公园多半局限一个区域,玻璃市却是涵盖整个州属。”

拍摄期间,林忠彪也亲往旺吉辇一趟,与当地人山行导游阿龙(Ah Long,左)及玻璃市大自然与野生动物协会会员法米(Fahmi)留下开心合影。

“这意味当地大自然将全面得到保护。”拍摄期间也有意外发现,“当制作队伍在商讨以什么角度说故事时,大家聊到一个七十多岁马来妇人,她年轻时从附近山洞捡回一个碗状瓷器。”

“此后,她就再也没有回去过了。”见过该瓷碗的他们都深有感觉,后来,制作团队拜访当地博物馆时,却发现类似物件,“巧合的是,当时有支考古队伍就在附近活动。”

“于是,我们向对方提出一起进山洞探个究竟的请求。随后,在马来老妇人给的指引下,拍摄与考古队伍一起进山,还真的找到该山洞并挖掘出一些骨头、螺类、大小瓷器等物件。”

“我们也成功即时把这个过程拍摄和记录下来。”数周后,他们收到考古队伍传来的讯息,证明那批挖掘出来的古物至少有五千年历史。近两个月的拍摄过程,可说是寻找亦是发现之旅。

曾在拍摄期间到那里走走看看的他,以赞叹语气说道,那是个特别的地方,“稻田的上空,有纯粹的蓝;夜幕低垂时,更是繁星万里;尽管也有热的时候,可多半风清气爽空气好。”

他还提到玻璃市沿海水域附近,还会出现海豚和鲸鱼,“这都是许多人不知道的事情。”

还能拥有时用善巧守护

一个旅程的结束是另一个旅途的开始,“当我们完成旺吉辇的拍摄个案后,大马根与芽计划有些志工在当地帮忙,这批年轻人还认真地启动了一个与玻璃市有关的项目。”

他随之提到去年在台湾台南举办的亚太根与芽青年高峰会议上,这群大马志工在会议上向来自12个国家的出席者介绍了此项目,“结果引起所有人关注,且引来许多人前往玻璃市。”

“如今,新加坡与韩国的大学,也有意前往当地做研究;至于年轻人则看到了不一样的大马以及预见未来的许多可能性,即是发展不局限于建造更多高楼大厦,也未必需要破坏大自然环境。”

其实,近年来,许多先进国都在花大钱提倡“再野化”(rewilding),“也就是说,大量植树乃至装置昆虫屋,重新把大自然的生态系统恢复过来,复野计划成了当务之急。”

他也顺道提及许多年来各国都在讨论碳信用(carbon credit),如今,生物多样性信用(biodiversity credits)成了新兴话题,“简而言之,当一个环境越多元,它的价值会越高。”

“这个做法就更全面化了。”尽管在环保的路上从来都不是一马平川,但是,珍古德教授曾对他说:“你们很幸运,因为你们还有一片可以保护的雨林。”

当还能够拥有的时候,故且用各种善巧去守护它。除了拍摄纪录片,他也推出同名书籍,用文字记载与传承旺吉辇原始的美,“我们还办了一场展览,可说是三管齐下的方针。”

后记:以强大磁场摄受人心

从法鼓山创办人圣严法师到灵长类动物学家珍古德博士再到全能电影工作者刘德华,“一生中能够遇上一个已经足够幸运了,我竟然可以先后在三个传奇人物的门下学习,这是三生有幸!”他声称,跟他们三人的相遇都是偶然的。

“每次跟他们在一起时,我都能强烈感受到他们都是拥有强大能量磁场的人,只要站在群众面前都足以摄受人心。”在这些巨人身边做事,他常常觉得自己做得不够好,“他们都是难以企及的标竿,我永远都追不上啊!”至少,他比别人多了一份追逐标竿人生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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