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筠婷：像個孩子——“脫稚”，成長的禮物

新老闆娘原本修讀心理學，后來轉做生意，從事行銷。但某程度上，我覺得她將心理學裡學到的知識，在商場上發揮得淋漓盡緻。詳細細節無法在此贅述，然而我想說說她早前問我的一個問題：

“你懂為何嬰兒會長得那麼可愛？”她沒等我回答，就開盅“嬰兒沒有自供自給的能力，必須依賴大人餵養，長得可愛，就會得到大人的注意及照顧，所以，“可愛”是一種生存技能（survival skill）。”

我想起曾經這麼形容我那小時候人見人愛的侄兒：“你以前很可愛的……”我盯著他“骨感”的臉蛋，一度嬰兒肥，如今已不見，“可愛得很像小狗那樣。”他啼笑皆非：“這是贊還是貶？”

他用他那少年的眼神，瞟了我一眼。以前舅舅在教我畫畫時曾說過，畫小孩的臉，必須強調其豐腴面頰，鼓鼓的，才能畫出小孩與大人的不同。這“鼓鼓”的臉頰，看了令人母性大發，心也融化了，就是小孩的生存技能了。

老闆娘這麼一說，印證了我的想法。動物界不也如此？舉凡動物崽子，都可愛。然而，這份“可愛”，不能用太久，長大了，還想裝可愛等人“餵養”，那就是可惡。或許，告別可愛，就是一種成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