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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童為鏡

何书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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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书卫:我的乌托邦战友

 

大选过后,马来西亚政局表面上尘埃落定,但暗地里东风蓄势待发,期待乘着季候风卷土重来。

马来西亚就像是一片撕碎的花布,我们寄望一位裁缝师把千千万万片碎布缝成一片幸福的百家布,但是裁缝师只有一双手,又是裁剪又是缝补,5个小时能完成吗?裁缝师拍拍胸膛说,我有足够数量的助手。于是,他在下每一刀都受到旁观者冷嘲热讽之下,开始了他“不可能的任务”。

如果旁观者把嘴巴闭起来,出钱的捐10块钱打包食物,出力的帮忙整理碎布,把相同颜色的放在一起,把不同形状的布料分门别类,这片幸福的百家布也许不需要5小时就能完成。同时,你不只是幸福百家布的受益者,更是施予者。

口号不能再空喊

种族课题是马来西亚政局过去、现在和未来的主旋律。我问中学生,对此你们可以做些什么?


我念华小,念华中,几乎在百分百华裔的学校长大。我没有马来同学,开斋节不曾到过马来同学家祝贺。屠妖节有去过同学Vinuman的家祝贺几次,这几年都没有联系了。我很好奇来上我口才班的国中学生,他们跟友族是如何互动的。

一位学生华裔占半数的国中上学。他说,大部分时间都是自己的族群跟自己的族群互动。如果是小学就同班的友族同学,到了中学还是会保持友谊。但足球可以打破这道无形的墙,由于足球赛牵涉人数比较多,为了凑足人数,各族之间会主动拉拢队友,一颗足球轻易把各族联系在一起。

华社不完全是“被”边缘化的,我们自己的冷漠和封闭是帮凶。华小是文化传承还是团结杀手不论到我这个小人物评论,但我可以让自己从边缘,走向中心;可以从被动,转为主动。

我年轻的时候玩过一款叫UTOPIA的互联网游戏,名为乌托邦,但其实是一个战争游戏。20名来自世界各地的玩家组成一个国家东征西讨。凭着优秀的战术,我们一路凯歌。玩家中有一位马来朋友,十多年来游戏虽已没落,但我们还是断断续续保持联系。

我们在虚拟世界是浴血的战友,但在现实中,我们的背景截然不同,几乎不会相遇。我是配音员,他是医护人员,我们更是不同政党的支持者。我为公正党的朋友拉票,他为伊斯兰党的朋友呐喊。他给我看华裔政治人物的笑里藏刀,我给他看马来政治人物的两面三刀。每一届大选,我们都会叫醒对方说说自己的看法,大选后又进入冬眠。但这一届不一样,变天了。我给他发信息说是时候出来见个面了,他说好。

我在课中不断问学生你们可以为这片百家布做些什么?他们支支吾吾,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我的中学时期也没有为族群和谐做过什么,所以我也没有什么可以分享给学生的。但这一次,我决定要跟我的马来网友“面基”,以行动鼓励学生主动结交友族朋友。

我不是要学生有目的性的交友,而是这片支离破碎的花布,不能只靠少数人去缝补,不能任由少数人去撕裂,幸福要靠我们主动去创造,偏安一隅无法久安。

新马来西亚口号不能再空喊,就从发个手机信息给友族同胞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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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书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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