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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阵子又把周杰伦的旧作挖来听。那个年代的作品就有这样的魔力。“那个年代”，指的不是整个背景时代，而是每个人在自己的青少年时期里，总有一些影响自己很深的什么。而周杰伦，肯定是我的年代里，影响了最多人的那个。
在b站上发现了一个音乐频道，其中一部影片标题写着“范特西二十周年华语神专”。里面把周杰伦当时的第二张专辑《范特西》剖析解读，挖了一些我怎么也没想过的细节。我才意识到，青少年时期的一个毛病，就是太容易take一切for granted，也终于知道，某些段落的设计并非纯粹为了好听而已。
原本以为过度去拆解一部作品是不这么必要的事，但因为那部影片，我听周杰伦的歌又开始变得不一样。到底是他说得太精彩，还是我的观点太容易被影响呢？肯定是前者多一些。
有句话也已经不是第一次听说，尤其老一辈的口中，经常一次又一次埋怨：“唉……以前的歌都比现在的好听。”当然咯，能留到现在的老歌，都是当时候最好的作品啊，让你能在每一次的聆听中找到新的感受，而不好听的那些早就被时间遗忘了。如果能做一个实验，把当时和现在的歌曲随机挑出几首来比较，我打赌现在的作品可以轻易获胜——至少从制作面来说。然而也说不定，在二十年前，当长辈们第一次听到周杰伦的时候，也出现过同样的抱怨。
庆幸的是，我们如今来到了一个分众化的年代，每个人都有完全的自由去选择自己想听的音乐，不再依赖电台、不再留守电视机，从少数的指定媒介来获取资讯。但不幸的是，因为聆听上的交集变少了，会再去讨论音乐的人也同样少了——你看b站上的影片，讨论老专辑的主题永远都比新专辑的还多。这就是一个反映。
不禁开始想像，在未来20年后，如果出现了某个像Spotify一样，彻底改变了人们聆听音乐习惯的工具出现，而里面有一个“华语经典20年”精选歌单的话，会放的又是哪些歌曲呢？我想最大的难度在于：要怎么从分众化的聆听经验里取得一个公约数？又衍生出另一个想像是，如果周杰伦在这个时代才用同样的声音出现，他还会受到一样的关注吗？
“因为潮流永远都是一个轮回。”这句话，也是我从长辈那里听回来的。无论服饰、饮食、各类艺术创作，还有很多很多，他说。在我有限的生命经验里，我对这论点大部分认同。或许再过20年，我们的分众化，我们的精选歌单，又会再回到那个熟悉的当初。而我们怀念的，始终都是当初的那个自己。
不久前跟朋友聊天，不自觉又聊起了周杰伦。互相问对方，你的周杰伦top 3是什么？以他的音乐生涯正步入晚期来看，这绝对是一个可以回答的问题。对这个问题，我相信每个人都有截然不同的答案。
我于是打开Spotify，整理了这阵子回顾周杰伦时最常播放的那三首：止战之殇、爸我回来了、黑色幽默。因为这三首，我听出了最多新的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