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萝夏:确是前尘往事
其实一直想写一写自己在《中国报》写稿的“历史”。在《中国报》写稿多久了?正式历史是卅一年,实际超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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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中国报》还在旧街场路。那时新生活报集团的周氏兄弟刚刚买下这间报馆。前《中国报》也是历史悠久的报馆,只是之前一直被认为是“地方性”报纸,并不在全国销售发行。周氏兄弟买下后,把它发展为全国性报纸,这等于是惊天动地的大转变。(《中国报》此时还经营《新晚报》,只是几年后结束。年轻一辈可能不知道。)
自己就在这个时候为《中国报》写稿。之前,已经在新生活集团辖下的杂志写稿。与几位杂志主编都熟悉。其时主持新潮杂志的周星利先生先被调派到《中国报》主持副刊。那时就时常“帮忙”写稿。就是临时(几乎是每天)帮忙写稿,几个小时后交稿。自己在另一家“文化机构”工作,《中国报》就派人来取稿。
就这样“兵荒马乱”了几个月,周先生调派日后的总编辑彭小姐来正式接管副刊,定下明确的方针。我也停止了这种临时“订货交货”的写稿方式。
醒目开版
然后中国报开创了它赫赫有名的整版副刊专栏《醒目》,广邀名家执笔。每个星期见报五天。一开始彭小姐约我,可惜其时因为工作的公司限制,只得忍痛婉拒。《醒目》名家如林,推出后就广受各方注目好评。记得一次某位女作家向我夸耀,自己顺口说彭小姐开始也邀我写稿,跟任何人说他们都会认为这是相当顺理成章的事,因为我们同是《学报》出来的。这位女作家太以自己是《醒目》作家为荣,她似笑非笑的垂目睨我一眼,从鼻子哼出来:是吗?哎呀,自己真的“自取其辱”了。
又过一段日子。其时牛忠先生因为倦勤,彭小姐找我当后补,每周代笔三天。那时我也不耐烦公司阿一“还要管职员在外边的事”,就答应了。用老笔名“雅蒙”在公司好像太招摇,“亚萝夏”这个笔名还是彭小姐找出来的,是我以前在学报电影版写稿时用过。过不久就“正式提升”我每周执笔五篇。
然后时光如流水,卅年过去了,还在这里写,应该是编辑部体念旧情“怜贫惜老”。想来也可能有人认为我是在这里“尸位素餐”,那是一定的。
96年失业,公司关门。真正原因虽然是一个公开的秘密,却还是一个避讳。《中国报》原想叫我加入国际电讯组,还是彭小姐明白:他才脱离苦海,是不肯再入海的。
写作时光
彭小姐这时已经营荣升为副总编辑继而是总编辑,她眼见我坐吃山空,给我更多副刊任务,为《中国报》写每天见报的一期完小说,每期一千五百字,由我自由发挥,从周先生到彭小姐都没有干涉。
当时想:香港作家可以做到,为什么我不尝试一下。就这样,写了三年出头,每天一个短篇小说,积少成多也有上千篇了,最后是“知难而退”。总编辑也体谅,建议改为每个星期见报三天,故事可以连续。就是三期完小说。每周一个故事到底比每周想七个故事轻松多了。
期间中国报要结束连载小说版,最后一段时间,也叫我帮忙填补真空。稿匠的工作嘛。还有人美丽的误会我的小说荣登小说版了。
小说一直写,直到2018年五月。这时已经是每周一次。创造了颜凡,老麦与小雷三个人物。自己也正式停止定小说了。好像中国报电子版还能找到我的旧小说,心中是满欢喜的。
近期的专栏,多数写电影旧事。是因为不耐烦某国的人时时“胡说八道”。他们曾经与世隔绝了卅年,香港台湾的明星电影对他们应该如外星人,自己不知道,倒更无知的忘了海外南洋的华人是知道的。
不知道会不会有读者觉得:怎么此文读来像是吉祥物“交代前事”。哈哈。前尘往事当然是“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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