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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横娱海 杨剑:美食串起家庭记忆

在守灵之夜,母亲亲自为家人准备的食物,引起这一家人的过往记忆点滴。

对于“死亡”的题材,日本电影不会像其他亚洲电影般那么避忌,所以在他们的影史上常有这类电影的经典作,黑泽明的名作《流芳颂》、是枝裕和纪念已故母亲的《横山家之味》,泷田洋二郎荣获奥斯卡最佳外语片的《送行者:礼仪师的乐章》等都是有名代表作,编剧出身的常盘司郎的感人处男导演作《最初的晚餐》虽然没到那种层次,但仍感人肺腑。

影片故事以一个家庭的一家之主父亲逝世,在城市居住的儿女们回乡下奔丧,大家在守灵之夜的晚餐中,共同回忆过往,影片出色之处,就是以食物来搭起这家庭成员的感情桥梁,但不会流入一般嚎啕大哭的俗套范畴,而是从头到尾带出淡淡哀伤,同时也藉这回忆及这家人对食物的喜恶来揭露他们无法启齿的秘密,令人唏嘘。

《最初的晚餐》是部家庭亲情电影。
《最初的晚餐》是部家庭亲情电影。

影片序幕即已让观众感受到这家庭有点怪异,父亲去世,离家多年的大儿子舜仍没见回家迹象,而老二麟太郎,就算回来,仍是紧握手机与外通话不断,不见哀恸,姐姐美也子也似乎有本身家庭烦恼而神不守舍,而上门上香慰问的朋友,在谈话之间也只是透露出与死者交往的点滴,只有母亲秋子保持冷静,依照逝世丈夫遗嘱,守灵晚餐不靠外卖,而是自己下厨准备。

而就在这守灵之夜,再次品尝到母亲亲自为家人准备的食物,不论是拉面、味噌汤,抑或是荷包蛋、秋刀鱼等,都引起了这一家人的过往记忆点滴。

回忆透露了育有一对子女的往生者在妻子病逝后,再娶本身也有个儿子的离婚少妇秋子,这种家庭组合,两姐弟自然对继母有强烈的抗拒感,不喜欢她煮的食物,随继母到来的大哥,也难接受“外人”为父亲,在这艰难别扭的生活中,最后是因为食物而让大家关系融洽。直到父亲有一天因一起爬山的机会而向大儿子透露真相后,回来的次晚舜便毅然的离开家门另寻自己未来生活。

而所谓的真相,不外是父母其实都是有家室者,但却因缘分相遇相爱而结合,这在世俗观念里属于不道德,而父亲向大儿子坦诚,儿子却无法接受,导演在此并不想在道德层面上纠缠不清,只是点出因人而异的伦理,其实最终问题症结不在爱情,而是家庭。

染谷将太与户田惠梨香新片饰演姐弟,因父亲丧礼而返乡。
染谷将太与户田惠梨香新片饰演姐弟,因父亲丧礼而返乡。

每天在餐桌共进的食物成为一种凝聚力,而这凝聚力到长大明白事理后濒临瓦解,父亲离世才给予重新凝聚契机。

最后父亲的灵车出发,经过前一晚的回忆,子女们才明白了父亲对食物的喜恶,其实是觉察到最初家人们对食物产生的冲突。为了大局,就是咽下自己讨厌的东西的磨合行径,暗喻出父爱的伟大,而妙子对子女们的逆来顺受,暗示出两个成年人为承受“不道德”结合采取的赎罪方式。

《最初的晚餐》有着日本伦理片那种淡淡哀愁氛围,描情细腻,设景细致,娓娓道来的叙事方式,保持着艺术高度,又不沉闷,令人感动。

而一众演员,不论是演父亲的永濑正敏,演母亲的齐藤由贵,演三个儿女的洼冢洋介、染谷将太和森七菜都入木三分,不愧是当今日本影坛受影迷崇敬的电影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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