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海浮沉三十载‧第56期:挥手告别霹雳 回雪州重操旧业 意外“扛上”黄文彬
时光老人带我来到霹雳挥别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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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意栽花花不发”,也许宿命注定自己和霹雳州的山水人事有缘无份,一九八三年间,也经过了六个月的政治活动,几乎走透了整个霹雳(事先也明白,那是党中央的决定接管了霹雳,按党章行事,我被委为民主行动党霹雳州委员会秘书),但最后还得向党表示或曰申请把自己抽离,和霹雳说“拜拜”。
原因有以下几个:
第一,是八二的大选我在华都牙也区吃了败仗,如果赢了,我得由吉隆坡移居到霹雳。
第二,刘德琦同志在甲巴央区州议席的补选胜出,他已成为霹雳州州议会的代议士,他有责任负起党在霹州的一切运作与发展。
第三,由怡保移师雪州八打灵区的P巴都同志,在大选也演滑铁卢,他的家庭在怡保,为了生活上的方便,他也有意离开雪州而回到霹雳州去。P巴都和我对调,那也是个自然的结果。
但以上的任何决定,都得看我和P巴都同志在州内的党选举成绩,如果我在霹雳州的党选输了,或是巴都输了雪州的党选,我们都不得如愿以偿,回返我拥有家庭的州属,政治有时会是那样的残酷,一切都由不得自己来作主。
因此,在州党选之前,我和巴都同志都不得公布,他要离开雪州,我要告别霹雳的打算。我们两人在州党选中都高票中选为州委,那证明我们都不是不受州内党员的欢迎而离开,归根究底,巴都和我的对调,是由于八二大选的受挫而造成的。
退休金没资格
对P巴都来说,他早已是个全职政治工作者,八二年大选的落败,他只能靠议会的退休金过活。
而我所要面对的现实是,我虽当过两州的州议员,但在那个时候,我却无资格领取森州及雪州议会的任何退休金,我靠什么生活呢?
坦白说,如果换了别人,或许会暂时停止政治活动,铁心为自己及家庭成员的温饱而专心于提供一日三餐的屋业公司的一切事务。
然而,我正好相反,我不顾有关的屋业发展机构的老板们怎样处置,留我或令我停职,我为了党在八二年大选所遭遇的重大挫折而不甘心,我认为自己身为党的中央领袖之一,绝对有责任让党重获人民的拥护与支持。
经过甲巴央、芙蓉及都赖三个补选所取得的选民的支持,民主行动党已经恢复了元气,战无不胜的勇态了。
针对自己对政治作更大的投入,我得将自己离不开政治事业的决心告诉我平生所遇的第二个贵人,也就是屋业公司的董事经理张秀管先生。
所幸遇到贵人
张先生尊重我的选择和决定。原本他计划要我专心于公司的事务,希望我在屋业发展方面有更大的表现,他会安排我担任公司更高的职位。
我非常感激他对我的爱戴,也感谢他对我的赏识与安排。
他同意我以兼职的身分,一如过去的留在他的公司,做他私人的秘书,他知道我在经济上更需要一份有薪水的工作来维持生活。
我这一生所遇到的贵人不少,张秀管先生和武吉峇淡园的老板卓良发同志,是我最难忘的两个。
有一件发生在1984年间的事,我想在这里提起,它是和张秀管先生的生意有关的。
我在行动党的党职是全国宣传秘书,对于国内发生的政治问题,经常都有需要文告作批评或表态。
公司不谈政治
话说有一次,我针对其时的商会主席黄文彬先生,他要出面促成行动党与马华公会等召开圆桌会议以商讨华教课题的大事,我发文告说他不适合扮演这样的角色,因他在古晋第一省开会议决否定“独大一人一元”运动的提案。
有一个上午,我看到黄文彬一个人来到第一购物中心大厦,他来十七楼办事处找我的上司张秀管先生。我的办公桌就在张秀管办事处的外面,换句话说,有人要找张先生,他一定得经过我的写字间,才可进入“老总”的办公室。黄文彬先生一眼就看到我,我跟他点一点头,也没有说什么。
几日后,张秀管先生和我提起黄文彬,并问我为何批评他。张先生的言下之意,是要我别批评他,因他是商会会长。我坦白告诉张先生,那是政治问题,我代表行动党的立场批评他在古晋第一省开会时,否决了独大一人一元运动的提案。
张先生也很坦白,他说公司正有一段地(在柔佛居銮的树胶园)打算要卖给黄文彬的公司。双文正在商议买卖土地的事宜。
我对张先生表白,我在公司是一个职员,我在政党是一个中央领袖,我们一开始都已认同的。我在公司不谈政治,我把自己的身分搞得很清楚。我希望黄会长不是一个小人。
张秀管先生听了我的解释,也就不再追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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