聘雇印尼女佣的费用最高为1万5000令吉，价钱是否太贵，导致雇主请不起？实际上，根据大马和印尼达成的这份协议，这项费用顶价已比疫情前低，有助减轻雇主负担。

大马人力资源供应商公会主席拿督符永辉指出，在新冠疫情之前，聘请一名印尼女佣的费用，高达1万8000至1万9000令吉，如今已下调至1万5000令吉，价格相对合理。

他提及，疫情前的中介费用高昂，大部分是落入印尼中介口袋，即需支付印尼中介约1万2000令吉。

（视频拍摄：陈梓健）

“当时是基于女佣薪水太低，印尼中介控诉找不到女佣人选，因此需先支付安家费安抚女佣家人；如今女佣薪水已从1200令吉增至1500令吉，理应更容易聘雇，印尼中介费也应降低。”

符永辉接受《中国报》专访时透露，此前女佣聘雇费用高昂的另一个原因，是当时透过女佣线上系统（SMO），即旅游签证方式引进的女佣太“猖狂”，导致正规的印尼中介公司找不到人。

他说，当时许多女佣宁可透过SMO渠道入境，即可“躲过”一个月的培训，多赚1个月的钱；但这在印尼属非法管道，透过此系统入境的女佣，也无法获得福利保障。

“SMO系统是透过‘牛头’（非法代理人）招募和引进女佣，没有透过私人职业机构（APS），他们把女佣交给雇主后就会消失，女佣出事时无依无靠，只好求助印尼大使馆。”

符永辉透露，如今大使馆收留受虐或遭拖薪的女佣，80%皆透过SMO渠道引进，因此印尼政府坚持在两国备忘录谈判中，废除此系统。

在马印签署的女佣备忘录下，两国将透过单一渠道系统，取代SMO系统引进女佣的方式，即雇主必须通过外劳集中管理系统（FWCMS）平台提出申请。

走捷径加快招聘

印尼驻马大使赫莫诺早前认同，支付给印尼中介的合理价钱是7500至8000令吉，但符永辉透露，有些居心不良的印尼中介，却要求本地业者和雇主透过扣薪方式，额外补贴3000令吉，以加快招聘程序。

他强调，扣除女佣薪金是犯法的，大马中介千万别为了短期利益，而掉入陷阱。

“我理解许多本地业者受疫情影响太久，想要加速聘请女佣而铤而走险，但这么做只会迫害市场生态，吃亏的是所有业者。”

符永辉指出，1万5000令吉作为两国中介费用是合理的，主要是本地私人职业机构（APS）必须有信念，莫贪一时之快走捷径，因为这是重整女佣聘雇制度的良好时机。

“如今备忘录提供了正规渠道，希望每个人都遵守备忘录，别制造问题。现在有了完善机制，APS应洁身自爱，确保系统可持续，否则印尼再度冻结聘请女佣，遭殃的就是APS。”

他强调，雇主必须分辨合法及非法中介，别因严缺劳工而急着透过非法中介聘雇，否则出问题只能自叹倒霉。

1万5顶价 还须看印尼中介

大马私人人力资源中介公会（PIKAP）主席刘月玲坦言，引进女佣的1万5000令吉顶价收费能否成事，全看印尼中介。

她说，在新冠疫情前，引进女佣的收费已达2万令吉，因为印尼中介的招聘收费昂贵，迫使本地仲介也只能“贵来贵卖”。

在疫情趋缓后，几乎百物涨价，唯有聘雇女佣的费用相对“跌价”。

“政府将顶价定在1万5000令吉，我们也希望能达成，印尼政府需协助，就是他们的中介，不能以过去那么高的招聘收费‘卖’给我们。”

针对印尼中介或无意降低收费的情况，刘月玲也不排除这情况，毕竟对方也不想利润缩减。

她也说，这也可能是导致较少印尼女佣来马工作的原因，因为印尼中介将女佣输出到其他国家的话，可赚取双倍、三倍等更高的利润。

最快7月初才能入境

我国与印尼在4月签署了印尼女佣就业和保护备忘录，但时至今日仍未有女佣引进我国，究竟在哪个程序出现卡关？

符永辉对此解释，印尼驻马大使馆是在5月1日才开放本地私人职业机构（APS），申请注册证书，让这些机构与印尼中介接洽。

在取得注册证书后，本地中介料需时2周，即约5月15日才能与印尼中介，完成签署“劳务需求单”（job order），即谈妥所需聘请的女佣数量和价钱等。

“就算成功招聘到女佣，无经验者也需经过200小时培训，除非女佣曾经历过训练就可豁免。200小时培训相等于1个月，即约6月15日才能进行体检等各方面手续。”

他说，完成体检、申请入境签证和订机票则需至少2周，因此女佣最快也要7月初才能入境大马。

刘月玲则指出，尽管我国原本预计5月底可引入首批印尼女佣，但目前仍在处理“劳务需求单”的初步阶段，未进入招募阶段，系统也还未正式操作。

她提及，根据印尼的劳工法令，若还未拿到招募批准，所进行的招募活动就是非法的。

雇主收入门槛7000

马印女佣备忘录阐明，雇主的家庭收入需达到至少7000令吉。符永辉认为，这也是合理要求，因为如今聘请女佣的费用合计已高达约2800令吉。

他分析，女佣薪水已调高至每月1500令吉，若没有周休，则需补贴至1800令吉；每个月伙食费约400令吉，加起来已2200令吉；再加上2年的中介费1万5000令吉，平均下来每月625令吉，女佣费用加到来就约2825令吉。

符永辉坦言，家庭收入7000令吉，若扣掉房租、公积金和所得税等生活开销，严格来说也很难请得起女佣，因此7000令吉的门槛也不为过。

与菲律宾未签备忘录

刘月玲说，我国与印尼政府签署女佣备忘录，最主要是让来马工作的印尼女佣，能获更深一层保障，也让大家更明白各自责任；不过，我国也并非与所有来源国如菲律宾，都有签署类似备忘录。

她强调，菲律宾有一套很强、适用于所有引入该国女佣的法律，再加上输入国家本身的法律，大家都良好遵守和配合，应该都会相安无事。

她也说，这已是马印政府第3次签署备忘录，毕竟印尼女佣很早就来马工作了。

不过，针对有指有关备忘录对我国不利一事，刘月玲坦言，与之前的条规相比，确实存在很大的差异，要接受需要一段时间，雇主方面也可能考虑雇用其他国家的女佣。

（视频拍摄：沈燕玲）

工作分3种 有限制性

至于早前盛传一名印尼女佣只能负责一项工作的规定，符永辉则解释，两国谈判已改成一名女佣，只能为不超过6个人的家庭工作，工作内容则不受限。

“若一个家庭有7个成员，则需聘请2个女佣，但现在问题是，若一个家庭没有1万4000令吉收入，是否就不能请2个女佣？这仍有待厘清。”

他直言，女佣薪水调高至1500令吉，对收入较低的家庭确实是冲击，但从理性思维看待确实合理，毕竟家庭收入3000令吉就允许聘请女佣，已是20年前的事。

刘月玲则说，在签署女佣备忘录后，雇用印尼女佣和菲律宾女佣没有太大差别，甚至在某些方面，雇用印尼女佣更不方便。

“譬如在工作组别，菲律宾女佣就是依照大马家庭状况工作。要是受雇家庭有小孩，就照顾小孩，有老人就照顾老人，没有的话就是做家务、煮饭、打扫等。

“但现在印尼女佣分成3个组别，即照顾5岁以下小孩的保姆、打扫煮饭，以及照顾老人。若小孩已经超过5岁，老人家也很健康，完全不用照顾，加起来三代同堂6个人以下，就可以聘请一名女佣。

“若家里的老人卧床，需要帮忙洗澡、吃药和喂食的话，就必须另外聘请一名印尼女佣照顾老人的起居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