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40年,鸦片战争爆发,欧美殖民势力开始进入中国。清朝不仅签下多个丧权辱国的条约,同时也肆无忌惮地将中国的文物劫略回国,这包括了敦煌文物和圆明园的兽首。这些原属中国的器物,从此一去不复返,要观看或进行研究,还得大老远的跑到欧美各国的博物馆、图书馆和研究机构。甚至还要通过拍卖行抢购回来。
余秋雨《文化苦旅》首篇<道士塔>在文末,引述了一位日本学的讲话:“我想纠正一个过去的说法。这几年的成果已经表明,敦煌在中国,敦煌学也在中国!”接着描写中国专家的反应“中国的专家没有太大的激动,他们默默地离开了会场,走过王道士的圆寂塔前。”这不仅表示了中国学界的吐气扬眉,同时也是对西方国家盗匪行为发出了铿锵有力的谴责。
《春秋》桓公二年有一笔鲁国窃取他国器物的记载如下:“取郜大鼎于宋,纳于大庙。这是讥刺鲁桓公制造宋国的动乱,然后随意拿去他国的器物,并收纳在祖庙之非礼行为。“纳”是指鲁国也不接受的用词,供奉祖庙本应使用“献”,却用“纳”,表示鲁国先祖也不会接受。
不知耻的非礼行为
这个鼎是宋人消灭郜以后而取得,本应称宋鼎,称郜鼎是因为是不义而获取,并借此批判宋人的消灭他人国家。这也是《春秋》器物依据最早原有主人之名来命名,土地则依据后来取得者来定名(器物从名,地从主人)的原则。土地可以因为更换主人而易名,如俄罗斯占领了乌克兰东部的土地后,就成为俄罗斯的领土,但器物不论流转到何处,其名称永远都不会改变。
《谷梁》进一步的分析认为鲁桓公弑君即位,同时令宋国放生动乱,现在又将他国之器物据为己有,并放在祖庙献给先祖,如此非礼,即便是鲁国的先祖周公也不会接受。更有甚者,此鼎本是宋人取自郜国,现在鲁国又取自宋国,实际上这是宋人以鼎贿赂鲁国,所以不写“宋人来归”,而写“取于宋”,其实就是归罪于鲁。
西方每好讲人权、自由、法制,可是行事往往违背西方自身定下的法则,尤其在权力和利益的前面,只剩下丛林法则。这种掠夺他人财物,据为己有,并摆放在自家门前展示,这同鲁国之取鼎置于太庙,完全如出一辙,亦属于恬不知耻的非礼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