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长时间将白菜和包菜弄混,因为没有跟妈妈去巴刹,一直以为它们是同一种菜。
我最先喜欢的是包菜。妈妈喜欢用虾米炒包菜,偶尔加一点小辣椒。包菜焖煮变软后,就端上桌。后来,在台湾政治大学上学时,便当里总有高丽菜,吃一口,“哦,原来是包菜”。
台式炒高丽菜,几乎成了国菜。家里不知道炒什么时,就炒高丽菜。我在猫空茶馆当天龙国青年时,客人不知道点什么青菜,一般都会说:“高丽菜。”当年啊,客人十之八九都点。
生活中我们也吃到很多白菜家族的成员,比如小奶白、蒜末热炒18秒或涮火锅。大奶白,随手撕成几个小块,用热炒的蒜或蚝油,也很配粥。
那种大颗的圆白,黄牙白、山东白菜、天津白菜,名字多得有时我都分不清。我通常根据它们的长条形或椭圆形来区分。
Kimchi百吃不厌
妈妈煮海南鸡后的高汤,放入大白菜,就成了一锅白菜鸡汤,非常好喝。我不确定这是不是海南人的传统做法,还是妈妈自己的家常煮意。不过,在一些老的海南鸡饭档口,还是Suki阿哥掌档的例汤中,我吃到过鸡汤里的白菜丝。
无论是长条还是椭圆形的白菜,我都统称为“大白菜”。我发现大白菜的美味,是因为韩式泡菜。我们就不争论泡菜是哪一国创造的了。
但Kimchi,我百吃不厌,也曾模仿韩剧,和好友去他的韩国女友宿舍做客,先吃她腌(买?)的泡菜,以此判断她对好友芋头大王是不是真心的。
舒国治说,作为宁波子弟,他喜欢吃的白菜都是炖得烂烂的,像一团烂糊状。“吃了不觉得Geli(恶心)吗?”史铁生在小说里,每逢冬天,都会提起他和友人去买一推车几十斤的大白菜,准备过冬。
我们这种富都青年,一颗大白菜都要吃几天,每次都很好奇,这几十斤大白菜,一个人怎么吃得完?我至今也没有机会在中国北方的家庭里见到这种家里堆了几十斤大白菜的盛况。
后来,我发现,火锅里放整片大白菜,让它们在锅底慢炖,夹起来带纤维,吸食起来,仿佛在吃面。火锅里的海鲜、肉类、荤素混杂,被大白菜叶吸收,它又以冰清玉洁之身,还给你一口素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