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公去年3月归天，慎终追远的关系，今年过年是不派红包的。所以我今年少收很多，最大封的反而是老板阿才的红包。

但除夕我们还是返回祖家，和大伯一家一起吃个便饭。一切从简，没有大鱼大肉，没有鲍参翅肚，就连我妈今年也没煮咖喱鸡。

阿公、堂哥姐们超爱吃我妈的咖喱鸡。一年我姑说阿公热气不要煮咖喱，结果我妈没煮，阿公满厨房掀锅盖找咖喱，问鸡飞去哪里了，我姑当晚成为了饭桌公敌。

阿公前年底摔倒，住院整月出来后，吞咽困难，最后几个月都靠鼻管进食。去年团圆饭，阿公尝试吞两口饭菜，还是吞不下。好强一辈子，最后卡脖子，不甘啊！阿公年后就把鼻管拆了，有尊严地离去，享寿101。

今年少了一分喧哗，多了一分雅致。阿公早已和阿嬷变成墙上的照片，林门祖先前的供桌摆满了一桌饭菜。团圆饭菜，祖宗先尝。我弟带着弟妹拜拜阿公阿嬷，然后开饭。

今年的团圆饭，没有阿公。进他生前的房间借厕所，依稀还有阿公的味道。阿公最后躺的病床，还是在老地方。墙上的猫猫水墨画也还挂着。

打开房里的冰箱，拿出一包冷饮。阿公以前也老开这冰箱找雪糕吃，尤其巧克力味。东西还在，人不在了。

和我一样年除夕慎终追远的，还有老板。老板大方又孝顺，老远吉隆坡开去北马拜祭先父，不擅发贴的他传来照片和语音：有时间帮po个短短文，3年了，时间过得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