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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朝骥:小王子的领悟

上课休息时,我会走向同学们的座位,看看他们在桌面摆放什么?这是好奇使然,偶尔会有几位同学带着其他书本来,昨天我看到《中国通史》、《犹太人》及《小王子》。他们都是千禧年宝宝,今年差不多19、20岁,是读《小王子》最好的年纪。我将《小王子》列为家中小朋友的必读书,不做太多内容讨论,只是简单回答他们提出的问题如,真有小王子吗?他被毒蛇咬后,是死了还是回到小星球去了?熟悉《小王子》的朋友,都会赞成此书虽是童书的故事形式,却是写给不再是小孩的我们。

 我原来买周保松的《小王子的领悟》当礼物送人。我看他最近痴迷于微信读书APP,读完了《Little Prince》。正如饮水冷暖,只有自己知道,读完后也不见他拿出一些小王子的内容来当谈资。《Little prince》对他而言只是英文学习教材,读了知道故事了,就让小王子安息,换本《Treasure Island》,继续进修英文阅读。我决定收回这本书,开卷展读,重新唤起我在台北冬季雨夜读《小王子》的感受。

 大家都很喜欢狐狸“驯服”小王子那段情节,当《小王子》在千禧年前后于华语书坛畅销时,驯服两字成了电台、电视台情爱节目,恋爱专家的口服帖。今天已很少人再说谈情说爱是一段“驯服”历程。

 周保松解读这段历程,必然有伤害说:“这种伤害最具体的感受,就是当对方离去时,你会觉得生命中最美好最柔软的那部分也给拿走了,遂感到生命不再完整,遂被无尽的虚空占领。”简言之,“受伤是一早预知要付的成本”。

爱不是情绪

 似乎没有人认真把谈情说爱当一门课或技艺来学习,大家都当天生天养,各自涉猎修行造化。爱看港剧的朋友就容易掉入港剧的套路,以为每段感情总要有个跳楼以死相逼的告白或复合剧情。最近流行的中国家庭伦理剧,总要来一段小三出现破坏家庭和谐,发妻不离不弃的浪子回头情节。反正千错万错男人都没错。现在不是个性造就悲剧,而是自己在人生中选择剧情对号入座,情节雷同,不是巧合,无须剧透。


 爱是一种能力,不是一个状态更不是一个情绪。在小王子故事中,狐狸借有自己被驯服的过程,让小王子明白所谓爱就是牵肠挂肚,为她欢喜为她忧,虽然狐狸很明白,小王子终究不会得到同等的爱,但他还是义无反顾的付出自己。狐狸成就了小王子,而自己只得到了他与小王子相处的记忆。或许狐狸的心声是“我用心爱了,也用心帮助我所爱的人学会去爱了,也许,这样就够了,是的,在我的爱里,有遗憾,有惆怅,也有眼泪。大抵,这就是生命吧。”这个态度对现在斤斤计较付出与所得必须等同的现代男女,大概会被讥笑为“天真”与“傻帽”。然而这却是小王子念兹在兹只有用心看才看得清楚,用眼睛看不见的,最重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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