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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习现场】KPIs压力:反思绩效导向教育

每个学生的天赋能力不尽相同,用一套标准去衡量条件与资源不同的城乡学校、才华与兴趣不同的学生,无疑已是过时的教育理念。如今,教育部将权力下放后,即强调自主办学与百花齐放,让校长有更大的空间发挥。

书名:压力下的小学教育主编:潘永强 出版:大将
书名:压力下的小学教育
主编:潘永强
出版:大将

(Key Performance Indicators, 简称KPIs)是前首相纳吉在2009年所推出,用来订定组织的工作目标和让计划有效执行与完成的一种管理方式,因此这几年来,我们经常可以听到教育部公布许多KPIs相关的数据。

例如高表现学校的排名,是将全国中小学分别列为最好的第一级(Band 1)明星学校,到最差的第七级(Band 7)差表现学校,以及要求小学必须达到UPSR成绩全国平均积分(GPN)少于2.80的KPIs。

唯将特色与条件都不一样的学校,以及才华与天赋不尽相同的学生,全都放在同一个标准内比较,这不就是填鸭式教育了吗?这种“绩效导向”的教育方式,是否适合现今社会的需求和应付未来10年的变化?

立意良好,适得其反

管理单位常认为,只要有具体目标、可衡量标准、可进行评估的工作,就能有效落实目标,但KPIs所设立的各种追求卓越表现的指标迷思,是否真的能解决问题?执着于数据会为教育带来怎样的后果?

我国教育部在2010年订立了四个KPIs目标,即在2012年把学前孩童入学率提高至87%的“学前教育班”(Prasekolah);确保三年级学生掌握国语读写和数学运算能力的“识字与精算计划”(LINUS);选出100所卓越表现的“高表现学校”(SBT);以及鼓励校长带领后段学校进步的“卓越校长优惠”(TBPGB)。

教育部立意良好,但如果只是设立一系列指标,和限定必须在限时内“取得进步”,而不去探讨阻碍学生学习的客观原因,从教育角度来看是适得其反,急于求成而坏事。

 

追求数字指标,忽略背后成因

以识字与精算计划来说,学校为达到教育局订下的KPIs“必须及格”的目标,成绩落后的学生无论如何都“必须进步”,因为学校必须交出漂亮成绩向教育局官员交待,证明有完成KPIs的目标。

不少在前线工作的老师透露,学生跟不上进度的原因非常多,其中可能是学生来自单亲家庭、隔代教养、父母疏于管教以致学生疏于学习;抑或学生学习能力出现问题,例如学习迟缓、过动儿或自闭症等。

因此,政府机关应该做的是对症下药,至少先了解是何种因素导致学习进度缓慢,而不是一味向学校要求指标领先或达成目标。

这些KPIs指标为全国学童设立统一标准,但却忽略学生之间的差异,学生的学习偏差根源不被正视,教育部迷信数字和执着指标的做法,以致无法看到学习落后的真正原因。

KPIs有可取处,唯缺乏实际援助

一名在霹雳州微型华小服务的校长指出,该校学生人数只有数十人,学生包括三大民族和原住民,试问这样的乡区小学到底该如何在KPIs的制度下,与城市地区名校一起竞逐高表现或高学术呢?

该校长认为,某些KPIs目标的出发点是好的,例如要求学生出席率必须达到至少95%,因为该校他族学生缺席率颇高,教育局并没有提供任何资源或实际方案,以协助KPIs目标的落实。

他说,该校有原住民学生一年有数十天不来上课,最后是校长和老师登门载送小孩上学,以及提供生活援助,才激发有关学生自动到校上课,这样的情况在许多乡区微型学校并不少见。

与此同时,校长也告诉笔者,该原住民学生来自单亲家庭,居住在交通不便的偏远油棕园深处,母亲工作抚养全家五口,生活捉襟见肘,屋里家徒四壁,孩子成长于这样生活拮据的环境里,难以完成基本学业。他说,弱势家庭的问题应该由社会福利、就业援助中心,以及其它政府单位协助,因为要让弱势孩童上学,必须先安顿他们的生活,但这不应该沦为学校与老师的工作,而KPIs绩效制却无法处理这一点。

学校排名带来的竞争

另一个高表现学校KPIs,是将国内逾7600所中小学依据各项表现评比,分成第1级“最优秀”学校,至第7级“最差劲”学校,透过排名鼓励学校取得进步。

由于高表现学校排名可为学校带来明显的荣誉与实质好处,许多校长对此乐此不疲,劳师动众要求全校师生投入KPIs竞争游戏,就连家长也都认同这样的排名,认为高排名的就是好学校。

可是“好学校”不一定是适合孩子的学校,如果孩子喜欢体育,那应该选一间拥有球场和草场的校园让孩子就读;如果孩子有艺术天分,那应该选艺文活动出色的学校让孩子接受薰陶,而非迷信高表现学校排名。

沉迷指标排名只会为教学带来反作用,学校为追求KPIs排名,会变相注重短期内见到效果和可被衡量的校园活动,这会牺牲掉其它无法短期看到的成效,但是没有被纳入KPIs的事务。

例如塑造学生的个性与品德、培养孩子探索世界的好奇心,以及自我学习的能力等,这些没有办法量化但又更为重要的能力,在KPIs这种只关注分数和排名的“应试教育”制度下被忽略。为孩子找到适合他们的教育方式,才是教育真正的意义所在,而不是盲目与狂热地追逐学校KPIs排名。

未来的KPIs,权力下放学校

古晋巴达旺县副教育厅长王芍强表示,所有KPIs都是依据《2013-2025马来西亚教育蓝图》制定,这些KPIs目标包括学生、老师、纪律、成绩、学校自我管理与评估等各种类别的要求。

他指出,拿督阿敏博士(Datuk Amin Senin)在2017年接任国家绩效教育总监后,虽然仍使用KPIs作评量,但许多教育项目已下放权力给学校,由学校订定本身的KPIs目标。例如,教育部已宣布在2019年停止识字及精算计划(LINUS)模组配套,改由学校自行决定评估方式,以及取消了全国平均积分(GPN)的要求。

换句话说,如今教育部鼓励由下而上的基层意见反馈(Bottom up),由学校来订立自己的目标,即如今不强调学校之间的竞争,也不是学生之间的比较,而是学校自我要求和自我决定目标与进度。他指出,每个学生的天赋能力不尽相同,用一套标准去衡量条件与资源不同的城乡学校、才华与兴趣不同的学生,无疑已是过时的教育理念,因此才下放自主权让校长有更大的空间发挥。

他指出,如今教育权力下放后,即是强调自主办学与百花齐放,短期内必然会让学校感到不适,但这也考验校长的能耐与领导力,正视学校的问题与条件,挖掘在地的社会脉络,展现学校本身的特色,这样才是正确的办学理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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