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马人热爱咖哩饭的程度不亚于奶茶,无论是本地奶茶、泰式奶茶、港式丝袜奶茶还是台湾珍珠奶茶,国人都照单全收。对于咖哩饭,无论是印度咖哩、马来咖哩、娘惹咖哩还是日式咖哩,视乎也同样深得民心。
咖哩浓郁而不腻
位于雪州蒲种金銮镇的“老豆咖哩饭”(金龙茶餐厅内),其实源自吉打,创立于1982年的“阿清七爷咖哩饭”。老板杨添宝指出,七爷咖哩饭是他姐姐所创立,“当年姐姐的经济情况不太好,父亲就建议她开个档口卖些小吃。刚开始时,她只卖炒米粉,后来父亲叫她多卖一些食物,她就开始卖咖哩饭,虽然配料不多,但每种都做得很好吃,生意越做越好,如今七爷咖哩饭在吉打已是无人不晓的道地美食。”
杨添宝透露,咖哩饭的秘方源自公公,“我的公公是开杂货店的,当时的杂货店也有出售香料,附近的居民如果需要用到香料煮菜,例如煮咖哩鸡等,都会叫公公‘配’给他们,当时在公公杂货店工作的父亲就记下了这些配方。后来父亲将这些配方给了我大姐,大姐对烹饪很有天赋,她学会后,自己再进行改良,才有了今天的七爷咖哩饭。”
杨添宝于1981年到吉隆坡生活,曾做广告设计的他,一直都有想跟姐姐学煮咖哩的念头。一直到了10年前,他终于付诸行动,“姐姐透过电话教我煮咖哩饭,我用纸笔记录下来,之后我就边煮边请教她。”杨添宝坦言,要煮到跟吉打的味道一模一样当然不可能,但是他相信自己煮的咖哩味道,已经相当接近姐姐的味道。
各式咖哩配方各异
到底,吉隆坡的咖哩和吉打的咖哩有何不同?“除了吉打的咖哩比较不辣外,吉隆坡的咖哩椰浆会加得比较多,吉打的咖哩比较接近泰国和吉兰丹风味,味道比较浓郁,香料比较多,跟娘惹咖哩相似,口味也偏重。一般印度咖哩用的香料我们都有用,只是分量比例不一样,比如说印度咖哩鱼会比较酸一点,我们的就不那么酸。此外,煮海鲜的咖哩配方和煮肉类的咖哩配方也完全不同,例如煮鱼的咖哩料带酸味,因为加了‘asam’膏,而煮虾子的香料则香茅味比较重,且味道比较甜。”
“老豆咖哩饭”所出售的咖哩种类比吉打还多,所使用的饭也不同,他解释,“吉打那边没有卖仁当、椰浆饭也没有提供参峇、江鱼仔和花生,因为那边生意太好,根本做不到那么多。其实,咖哩饭本来就不需要参峇,但我们在吉隆坡卖咖哩饭,有些客人不明白什么是咖哩饭,一来到就跟我说要椰浆饭,所以我也卖起了椰浆饭和印度姜黄饭。吉打那边的饭使用‘香料饭’,但吉隆坡人吃不惯这种‘香饭’,所以我没有卖,吉打那边配料也只有水煮蛋、马铃薯和羊角豆。”
非同凡响汤咖哩
位于吉隆坡燕美路(Jalan Imbi),开业3年的“Curee”是一家日式咖哩专卖店,老板赖宇森是一位热爱日本文化的青年人,“我认为日本咖哩是一种很合大众口味的食物,尤其是大马人,因为日本咖哩其实源自印度,而国人对各民族的咖哩都非常喜爱。大马人对日本咖哩的刻板印象为甜而不辣,其实这是一个错误的观念,因为在日本吃咖哩,其实可以选择辣的程度,日本咖哩块也有分辣和不辣。”
赖宇森认为,日本咖哩也可以做得很本地化,“我们餐厅自制的日本咖哩酱,融合了本地口味,而且辣度也可以根据个人的需求而调整,即“milk”(不辣)、“spicy ”(辣)、“extra spicy”(中辣)和“givce me all your chilis”(非常辣)。”他们的餐厅不使用现成咖哩块,而是使用自制咖哩酱,“我们餐厅也将咖哩酱制成咖哩块出售,只需在咖哩酱中加入面粉让它成形,然后冷冻即可。”
不浓郁也不甜
赖宇森原是一位咖啡师,他非常喜欢去日本旅游,“我本身对烹饪很感兴趣,有一次去日本北海道旅游,日本朋友教我煮当地的日式咖哩,我觉得这个味道大马人应该会喜欢,因此改良成现在的味道。”日本北海道的咖哩其实叫“汤咖哩”,它与一般大马市售的日本咖哩不一样,它并不浓郁,也不甜,里面装满各种当季盛产的新鲜蔬菜,也配有烤鸡腿或牛肉等。
在北海道,“汤咖哩”的汤底主要是用柴鱼和昆布来熬煮,也有用菇类、白菜、白萝卜等熬煮,但他则选用柴鱼和昆布,因为它们的味道无论配搭什么食材,都非常对味。经过他改良的“汤咖哩”,味道会比较浓郁,北海道的味道则比较清淡,因为他们主要是凸出蔬菜的鲜甜味,汤只是衬托。在北海道,每间餐厅都有自己的汤咖哩配方以及配搭不同的食材,例如海鲜汤底、番茄汤底、优格汤底、椰奶汤底等,他则研发出青咖哩汤底、番茄汤底和蘑菇汤底(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