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游自在◢跟粤剧名家师父丁凡学戏 文汝清平凡小子变潇洒文武生 | 中國報 China Pre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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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字游自在◢跟粤剧名家师父丁凡学戏 文汝清平凡小子变潇洒文武生

    师从著名中国表演艺术家丁凡的他,自幼在团戏棚里跑动,从小把舞台上耍拳弄武的大哥哥与大姐姐视作英雄人物,他也期盼有一天挤身“武林”行列。结果11岁那年成功过关斩将成为广东学校百里挑一的录取生,从此开启他在中国界长征路,也从平凡小子蜕变成潇洒文武生,他是中国国家一级演员,亦是当今被喻为中国最高艺术殿堂的广东院一团团长,温文儒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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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粤剧演员的功架与功力是否见火侯,展现在他举手投足、一颦一笑的表演身段间。

    出身于中国世家,父亲在“之乡”广东省吴川市团负责掌板,母亲负责衣箱,“我自小在戏棚里长大,打从有记忆开始就爱上看。”


    “总觉得舞台上的一切都很美,那些闪亮的头饰、缤纷的衣服等,统统都那么漂亮。”尤其作为南派艺术特色的吴川团,该剧团以武打的功夫技艺闻名,看得他目不暇给亦目瞪口呆。

    “看着大哥哥、大姐姐在台上使出浑身解数大打南派手桥,那种功夫与功架非常有力量,他们就像是我心目中的英雄人物,还是我的偶像人选。”小小的他对充满幻想与想像。


    “最重要的是,他们可以背出很多台词,我要是学会这门功夫,岂不是读书变得厉害。”11岁那一年,他决定去报考入读广东学校,“学校到镇里办考试,我便去应考。”

    “当时广东省有五六千人应考,仅仅录取50个小朋友。”这个精挑细选过程可说是百里挑一,“所挑中人选需要符合多个条件,包括:长相好、声音佳、身材够、筋骨软等等。”

    “对一个小学生的身材素质要求非常高,这比现在选明星还要难呀!”尽管在戏棚里长大,但他不自知有天分,单凭喜爱就去报考了,“其实,父母亲反对我走这一条路。”

    作为广东粤剧院一团团长,文汝清说道,他获得信任之余,也将自己的艺术风格跟团员们分享。

    “我的爸妈觉得,一个近百人戏班里,也就只有两个老倌(意即“名角”),更何况,彼时是数千人争取有限名额,想要突破重围是多么艰难,并且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父母想要他如同其他孩子般按部就班,完成小学、中学和大学教育后,再踏出社会找份工作,他俩对他说:“不如别做这一行,做其他的吧。”可是,年纪轻轻的他持有不同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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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演员虽然有别于其他行业,但我还是想给自己机会试一下。”这也意味着,他即将离家到500公里以外的他乡(广州),当起寄宿学生。

    ▲文汝清与同为粤剧名家的国家一级演员曾小敏(饰演白素贞)共同演出中国首部4K全景声粤剧电影《白蛇传·情》,唯美水墨画面、荡气回肠演绎,让粤剧走进不同载体,也走出一个新方向。

    在预见他将会踏上人生地不熟之路,“一年只能回家两次,妈妈想到这些就流泪了。”这书念起很艰难,你挨得住吗?爱子心切的父母亲,重复性问他此问题。

    “我以为好玩,绝对不会有问题的,结果,去到广东学校报到,才知道辛苦极了!”

    日复日做同一个动作

    在广东学校念书,过上全天候都在学习中的生活,“早上时段学戏曲专业,下午时间则用以上文化课,学习数学、历史、地理及语文等科目。”

    他透露,每天早上五点半得起床练功,“刚开始就得做基本技能训练,包括:跑步、俯卧撑、腹肌练习、吊嗓等,随后还得进入踢腿与压腿练习,再来就是身段指法的练习。”

    “一个演员必须掌握好唱、念、做、打这四种艺术手段。”这四个基本功通称为“四功”,那是对演唱技巧和唱腔的处理,以及念白的功力、演戏的功夫,还有武打的技巧。

    13岁左右的文汝清在广东粤剧学校读书的模样。

    “日复日、年复年做同样的事,上课前一两年亦复如是,两年后才开始学戏。”哪怕再辛苦也不曾令他打退堂鼓返回家乡,“皆因看到自己的变化,也深知自己越来越有本领了。”

    “我原本是个普通小孩子,但经年累月练功之后,身上的肌肉也变得结实了;原先也不会翻筋斗,后来居然可以在空中成团体翻转;踢腿踼得直也踢得高。”他惊觉,整个身体起了个大变化。

    “自己好像与众不同。”他惊叹于自个走起路来的气质,连带形象与眼神都与昔日有别,“一个人若有收获就会产生满足感,进而建立自信心,渐渐地,我认定,这一条路可以走下去。”

    “还有一件事情,那就是天赋相当重要,我能感觉自己学习能力特别强,一个动作只要看一眼就有感觉,且知道怎么做出来,可以轻易明白老师所教的内容。”

    在那种称心如意情况下,十三、四岁的他终究确立当个演员的志向,“没问题,此路正合我意。”

    学习做不同朝代古人

    在俱备基本功修养与四功五法素质之后,开始学演戏,“这是最艰难部分,因为它需要动用到情感。”初时,他从折子戏开始练起,其中有《宝莲灯之赠带》、《双枪陆文龙之八大锤》、《白蛇传之断桥》等。

    这都是经典折子戏之一,他解释,折子戏意即每一个剧目最精华部分,“这是一个课程,我们将本身所学到基本功都融入到表演里头。”

    尽管选择了粤剧,与甘苦结伴同行,但是文汝清甘之如饴。图为18岁的他自信地展示动作戏曲里的”朝天蹬”架势。

    “此阶段更难,因为它有人物亦有情感,怎么唱、如何走、怎样笑才能带出一个人物的举手投足间、一颦一笑间的神韵展现得淋漓尽致,相当考功夫。”

    他笑称,自己得学习做人,“还要是不同朝代的古人。”他说,在里,先是不同角色有不同身段,况且,戏中人的动作呈现与现代人不同,“指、掌、拳、臂皆有学问。”

    “单说指法,不像我们那样直接举起手来指向远方或对方,而是先把手提起来,再眼随手走,在面前晃动一圈,才指向想要指出的方向,这是带有美感的动作,连提杯喝茶也有其韵律。”

    喜怒哀乐有方法刺激

    “在课堂上,老师是手把手的教会我们的怎样完成一个身段动作。”仍记得老师会提起他的手慢慢调到正确的位置,“之后我就定在那儿不动,利用肌肉记忆来牢牢记住这一个动作。”

    据维基百科显示,肌肉记忆意即人在一段时间内重复做出一个动作后,大脑会记住这一动作,“这样维持不动很多分钟,有时身体会不由自主颤抖,一旦手松懈下来就会受到老师呵责。”

    师父丁凡(右)不只教会文汝清做戏,同时也让他学会做人。图为20岁的他正凝神望着师父在上妆。

    他补充说,所有动作都具有肌肉记忆,而以上所说皆是看得见的,戏里看不见的是情感,“那是没有记忆,而如何演好不同层次感的喜怒哀乐是一门深厚的学问。”

    “见到心仪者的窃喜跟遇见亲人的欢喜有大不同,即便是怒亦会随着不同身分与年龄而表现得不一样。”当年年纪尚小仍对这些情感的掌握并未有太多感受,“我就只能模仿。”

    “跟着老师的模样去做。”老师会传授他们方法,微笑时要提起笑肌、哭泣时要忆及伤心事、害怕时要记得吸气再吸气,“这些都是用方法来刺激演好戏。”

    他提到一个好看的表演就是,演员每一晚演出同一场戏,但是,他的情感起伏在每一次演出都会有着新的体验与感受而有不同的变化。宛若武林,演员即是高手,这个“武林”高手如云。

    把考试考砸辜负师父

    有句话说,名师出高徒,作为中国国家一级演员,这个高徒又出自哪个名师呢? “我的师父是丁凡。”丁凡是中国国家一级演员,著名表演艺术家,曾任广东院院长。

    “在13岁那一年遇上师父,当时他已是国内家喻户晓、国外无人不知的著名演员,我在学校跟着他学戏,并渴望拜他为师。”于是有一回,学习完毕后,他对他说:“谢谢师父!”

    没想到,丁凡应声了,凭着这一句话他把他的关系从“老师”变为“师父”,这些年师父对他的好终难忘,“每年期末考,我都会通知他,他亦会到现场来看我,无论多早、多么辛劳。”

    犹记得,有一回他把考试考砸了,但师父并未亲口对他说任何责备的话,“时至今日,他都不曾骂过我。”尚记得,那一次他是因为勒水纱勒到很紧,头昏脑眩上了考场。

    男角都会采用黑色水纱拉起双眉并起到修饰额角、脸形作用,这是重要装身步骤且令伶人们“头痛”不已,“若是未练过的话,勒水纱会导致呕吐和昏晕的。”

    “那一回演的是《白蛇传》的折子戏〈断桥〉,我人未出场就已要头疼得厉害,所以上到考场也不知在演什么,乱做一场就是了,师父看了当然认为很差。”

    事后,师父对其亲人说:“教了半年怎么还演不好呢?”当亲人把话转述给他听时,他当然尔感到极度伤心,“我做不到师父传授的技巧,辜负了师父,深觉对不起他。”

    学豁达做人以礼待人

    “把考试考砸了这件事发生在十三、四岁之时,之后花了好长的时间,直至十八岁左右才找回自信心。”期间还发生了一件事,在广东学校念到17岁,毕业后,有意进入广东院工作。

    “我去考试了,差点没被录取。”那一刻他非常受伤,“我以为自己很厉害,却原来没有人要。”当时他不只有挫败感,自卑感亦油然而生,可其师父知道此事后,决定拉他一把。

    《观音情度韦陀天》从丁凡到文汝清饰演韦陀,这也是一种角色的传承。左为饰演九尾狐的中国国家二级演员龚洁影。

    师父亲自向剧院推荐他并向院方承诺把他调教好,此后,他天天都在排练场练习,直至他于2002年以《逼侄赴试》获广东省第三届戏剧演艺大赛银奖,“这戏是师父指导的。”

    他最开心的是,业界人士都认为他有培养价值,“这时才找回信心,终没给师父丢脸,也开始有戏做了。”他坦言,一旦有机会、有人认同就会有信心,“自此渐入佳境。”

    这一路走来,在师父细心指导下,其演技及演唱水平日臻成熟,与此同时,他从师父身上学会豁达做人与以礼待人,他直指,身为演员会轻易陷入骄傲与自满的状态。

    “因为所到之处都有人追捧,个个送上鲜花与掌声,不知不觉中觉得自己是个了不起的人,但师父就算有如此崇高身分和地位,仍不失随和与亲切。”

    “初遇他时,哪怕我只是个小孩,他对我却好到不得了,对后辈总是客客气气的,而这种好也放诸在每个人身上。”他说,师父从未告诉他怎么做,但其身教却让他未学戏先学做人。

    “时至今日,我仍在学习他做人的品质。”生命中有个师父为我们保驾护航,那绝对是一种幸运,也是一生幸福。

    这个团长有远大目标

    主演过《狸猫换太子》、《还金记》、《白蛇传·情》、《张九龄》等剧目,其演出备受好评,更荣获了中国诸多奖项,去年更被任命广东院一团团长。

    曾到过中国十多个城市演出的粤剧《白蛇传·情》,改编自中国四大民间爱情故事之一的《白蛇传》,以”情”为切入点,此为他饰演”情圣”许仙的扮相。

    据他透露,该剧院分别有一团与二团,“一团是集所有一级和二级演员于此团,年龄从廿多岁到五十多岁,而二团有的是35岁以下的团员,两团分别有八十多人及七十多人。”

    以39岁之龄带领一群高素质演员在戏曲“江湖闯荡”,他的职责有三,“其一是确保全团收入,尽管演员都有工资,但还要承接商演,每年得完成80到100场的演出任务。”

    “其二是不论传统抑或创新剧目,都得把控好其艺术成分;其三则是团队里有很多的大老倌,如何维护与保持大家的关系平衡是非常重要的。”他自认,件件都是艰深的任务。

    但他依然热忱于将自个艺术风格跟团员们分享,且方向与目标清晰,他说,广东院无疑是界最好的剧团之一,但中国有三百多个剧种,有京剧、昆剧、越剧、黄梅戏等。

    他的目标是将一团带往国内戏曲界最好剧团之一,“真正挤身一流行列。”人因远大梦想而伟大,只要不畏甘苦、甘心走下去,目的地必会在不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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