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游自在◢让佛法久住世间 果东法师道场建设推手
长相犹如“开心佛”且说话风趣的法鼓山退居方丈果东法师,早前为了推介法鼓山马来西亚新道场而来了一趟吉隆坡,这个新空间专为身处繁华喧嚣城市的人们而设,因而有“都市中的心灵绿洲”之称,果东法师再次有殊胜的因缘为推动新道场建设而来。在台湾、在过去,从农禅寺重建到许多分院建设都在果东法师出任方丈期间完成,法鼓山总本山建设时,法师也扮演不同角色。且来听果东法师细述正信佛教道场的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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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所周知,庄严的寺庙、禅堂是修行处亦是修心地,而道场是有形的也有无形的,对多半人而言,最早接触的实体道场,大部分是由父母及家人引领和引进,果东法师也不例外。
现年68岁果东法师,俗名余宏仁,1955年出生在台湾基隆市暖暖区,国小是躲避球校队,“因为个子小,所以很会躲和闪!还代表过基隆市参加台湾全省比赛,得了第5名。”
法师有一个姐姐与三个哥哥,小妹则在早年病逝,其父亲从日据时代当警察,台湾光复十多年后转当煤矿经营者;母亲则是家庭主妇。“在我小时候,父亲生意遭遇波折,不如从前顺畅,以至他终日为事业奔波。”
尽管日子过得简朴,但其父对人宽宏大量、做人很阿沙力且热心公益个性,让他看在眼里、敬在心中。“当时他未接触佛法,但广结善缘,也担任地方性安德宫主任委员。”
法师经常跟随母亲到暖暖区金山寺,那是一座主奉释迦牟尼佛、观世音菩萨的寺庙,“它与基隆的灵泉禅寺是同一个法脉。”
由于金山寺地理位置居高临下,无法驱车直达寺庙,人们只能拾阶而上,“小时候陪妈妈一起走,长大后则一个人独行,为礼佛也同时运动,最难忘的是,慈祥的住持总是亲切打招呼。”
法师说,当时佛法应用未普及化,以致妈妈鲜少跟他提及佛法,倒是其生活不离慈悲,展现“菩萨心肠”,“每逢初一、十五或节日,她会去寺庙参与法会,大家都赞她是个有善心且热心的人。”
“可她帮忙他人及做起事来动作缓慢,总是最后回家的那个人。”法师说,其父热心公益,其母则有菩萨精神,“即使是对孩子的教导,她也从不作要求或呵责,总是问起我们需要什么。”
“偶而,她只是对我说:怎么都没见你在看书呀?当时就读高中的我回答她:这很容易啊!我可以把书打开,但我看进去了吗?她不但不予以反驳,还认同说:这样讲也有道理喔。”
“我妈妈就是这样一个人,她的宽厚心量与关心,令人敬佩。”如今回顾往事,法师最早接触的道场不只是寺庙,同时也是家里,印证了“人间无处不是道场,生活处处皆是修行”的说法。
持素前夕赤脚踩木炭过火
果东法师殊胜的出家因缘,源于后来到了位于北投一处静谧的道场─农禅寺,那是于1975年由中华佛教文化馆的开山东初老和尚初建,圣严法师扩建,果东法师担任方丈时重建的一座道场。
“在这以前,我翻阅民间鸾堂书籍,也接触正信佛法。”在32岁那年开始持素前夕,法师还参加了关圣帝君赤脚踩木炭过火保平安仪式,“回家后发现脚起泡。”
“当时我在想自己还不够清净,下一个念头就想要吃素,真正学佛则是1991年的事了。”期间,有其他寺庙的住持建议法师到农禅寺打禅七,结果,从定期造访到皈依再到禅修乃至出家都在此道场。
“刚开始是一年去一回,仅到那里随喜供养,同时也买佛书来阅读,对于寺里活动也不会多留意,这种情况大约维持三、四年。”那些年里,法师正在一家制造卫生纸的民营企业当特助。
法师同时负责生产线督导工作,“当生产线出错时,我总觉得自己督导不周,因而产生重重的自责,心里无法消溶挂碍。”法师说,这个状况无疑出自责任心,但自个却无法疏解自责心。
眼见无法自我调整情况下,法师自知需要佛法或禅法等观念来疏导,于是,一心想要到农禅寺好好调心修行。“在这之前,也会看励志书籍,但是,心里还是卡住无法疏通。”
“例如:励志文都会要人有执着精神,但佛法却认为放不下即是执着,两者之间的落差很大 。后来,才理解佛法里讲的放下并不是放弃。”未出家的法师慢慢进入佛法,渐渐调适身心。
圣严说“难呀”果东至今难忘
“自身仍然有无明烦恼与习性,对于‘需要的不多,想要的太多。’、‘能要、该要的才要;不能要、不该要的,绝对不可要。’若有所思。”果东法师以买新衣为例。
“好想买和很想穿一件衣服,可是,这到底是需要还是想要呢?我经常为此挣扎,因此,只能通过佛法与禅法来调整习性。”法师随之决定报名参加禅七。
“人家都说首次报名不会被录取的,因为报名人数太多。”但法师抱持要有促缘的心态,“总要有第一次报名的呀!”结果,法师因缘具足录取,参加了圣严法师主持的禅七。
法师抱着感恩之心参与生命中首个禅七,“期间,连打扫厕所过程中也有所启发耶!”
法师提到其中领悟关键点,“我们称小便为小解、大便为大解,人要是憋住大小解就会感到不舒服,只要放下了便得小解脱和大解脱呀!”到了小参时间则有趣事发生,“小参更有趣。”
在禅七期间,小参即是打禅坐香以外时间,主七和尚或小参的咨询法师为打七学员近距离面对面开示或解惑。
法师随即娓娓道来这段过往趣事,“我长得胖胖的,初次打禅盘腿(臀与两膝皆着地)只能用毛巾搁着单膝,算是间接着地;于是,请示师父如何才能三点着地,结果师父只回答了两个字:难呀!”
在忆述圣严法师吐露这两个字的情景时,法师笑得合不拢嘴,“师父是这样来激励我的啊!你会怎么做呢?我应对的态度是难行能行、难忍能忍、难舍能舍。结果,经历了一段时间,双腿就能够柔软了。”
妈妈乐观看待出家的事
打禅期间,圣严法师开示菩提心即是做有意义的事,利益众生,“但有的人很在乎别人的看法而裹足不前;其实,在参与有意义的活动时,我们都要勇往直前,积极促缘。”
此话不仅让法师放下曾经钻牛角尖的心态,随后出现了出家的念头,“当时,还认为这是妄念或杂念,为了确定那并非一刹那念头,因此把圣严师父的著作《戒律学纲要》拿出来核对。”
“我要了解出家的意义和目的。”法师又理解到法鼓山的共识(理念、精神、方针与方法), 于是,法师心中有了确切的答案,“我决定发愿出家。”
法师诚服于圣严法师之宽广精神,于是认真看待发愿出家之事。随后,法师向妈妈提起此事,但她没有理会他,“定是以为我在开玩笑。”为了促成出家因缘,数个月后,法师再去体验打佛七。
“期间,出家念头更强烈了,我要赶快出家,不能再等了!”佛七结束后,法师再次认真地向妈妈提到发愿出家的想法,妈妈回应法师:“如果你真的要出家,那是我的福报。”
当时已受五戒的妈妈给了法师一个于他充满感恩成就的答案,“哇,妈妈原来有这样令人感动的心态。”随后,法师于1993年在圣严法师座下、于农禅寺剃度出家,剃度前一个月就担任圣严法师的侍者。
果东法师也担任过法鼓山助念团辅导法师、关怀院监院、僧团男众部副都监,也是圣严法师于2005年传法的法子之一;2006年9月接任法鼓山第二任方丈,直至2018年正式卸任,成为法鼓山退居方丈。
道场走一走心即安定下来
从金山寺到农禅寺再到法鼓山总本山的经历与体验,果东法师指出,道场本是让人修行与心灵平静安定的功能。但圣严法师融入境教元素,“师父说:随境观照,即景观心。”
综合建筑与自然景观的总本山与农禅寺便是好例子,“许多人坐在水池旁心就安定下来了。”
他提及早期农禅寺法会,只要能听到声音的空间,哪怕是厕所旁或阳光下,都有人在参与礼拜。这说明环境的摄受力与凝聚力是多大、多么重要啊!
法师说,道场无疑是让人修身养性的场所,若是空间掌握了法鼓山的共识:“理念、精神、方针与方法”,则会展现与心灵环保为核心主轴相应。
“许多企业家或各界人士到总本山或农禅寺走一走,他们的心就能安定下来。”法师认为,有时候,人就需要一个境教功能的环境,这正是法师出家前与出家后,皆有因缘参与扩建、重建及建设海内外分支道场的缘故。
许多年以来,法师在各分支道场见证过太多感动的事迹,“主要是大家渴望修学佛法、护持佛法、弘扬佛法,祈愿社会大众都得到佛法的利益。”
“大家都有自己的家庭与事业,为了学习菩萨精神,有的省吃俭用来护持(护持佛法、道场与三宝),而圣严师父曾说:只要有机会能让我们奉献,我们都应该感到开心。”
懂得把佛法禅法带进生活
果东法师提及不论是体力、智力还是心力的奉献皆属布施,在奉献过程中,不但用上了疏导方法,同时也察觉自己的烦恼习性,因为每个人都会带着善根与习气来到道场。
“众生有不同的习气,这个过程考验每个人的包容度,顺境就觉得自在,若碰上逆境就觉得不自在,你是否能做到体谅包容、循循善诱、柔软耐心引导呢?”
“还有,禅堂归禅堂,佛堂归佛堂,更重要的是,在道场学会修行的观念与方法后,应当懂得把它运用到日常生活中。”法师继续说道:“把佛法与禅法运用在家庭、职场,以及人际关系互动中才是真功夫,才能真正放下自我中心,开启慈悲与智慧。”
这就是为何“都市中的心灵绿洲” 存在的原因,法师指出,它用来让人产生平静安定心,同时升起和谐之心,“与自己沟通无碍、跟他人和谐相处,还要与大自然融洽共生,与宇宙融合一体,进而超越内在与外在,对立与统一,使生命平安,这也是身心安顿必经的成熟过程。”
“一个人若要真正平安无事,禅修的方法与步骤则要‘身体放松,心量放宽,烦恼放下,承担责任的范围放大,目标与方向放远’。”
此次退居方丈果东法师再度来吉隆坡,出席“都市中的心灵绿洲”新道场建设推介发布会,亦启动建设基金劝募专案。笑指自己退居而非退休,仍为各地道场建设风尘仆仆,尽心尽力、尽责尽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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