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充满温情圣诞颂歌、暖心圣诞礼物、有爱圣诞老人传说的季节里，今年初抵达吉隆坡出任法国驻马大使的柯瑞宇（Axel Cruau）做客此间，畅聊他曾因思乡病而赶在圣诞日返乡过圣诞的点滴，也欢谈他与夫人杜兰（Dourene Cassam Chenai Cruau）及三个孩子在圣诞节前必做的事情。

踏进法国驻马大使柯瑞宇私邸，迎面而来的是红彤彤圣诞节装饰，来自法国西北部布列塔尼（Brittany）的他，于今年1月13日抵达吉隆坡出任大使，这是他在大马度过的首个圣诞节。

这一天清早，特地打上圣诞红领带的他，打开话匣子后即心情大好地透露，不久前，才跟夫人杜兰与三个孩子一起布置圣诞树，那是他从以前到现在最难忘的圣诞节至乐时光。

由于大使的家族成员，有分别来自法国东南部普罗旺斯（Provence）和东北角亚尔萨斯（Alsace），各地拥有各自的传统圣诞庆祝方式，因此，他本身家庭集合了所有圣诞传统。

一般上，大使夫人会在踏入12月的第一天，把家中圣诞装饰品统统搬出来，看看有什么东西，还有怎么装饰，她说，假如这天碰上大使上班日，她跟孩子先做别的事，等周末来临。

“等到大使休息日，我们便着手布置的事。”她笑称，当然需要丈夫帮忙，“他个子高呀。”

大使夫妇的三个孩子分别为十、八及五岁，目前，孩子们跟他俩一块居住在吉隆坡，聊到孩子，大使马上做了闭嘴手势，压低声量但兴奋地悄悄透露：“我们包了好多礼物呀！”

圣诞节最重要的事

他笑称，以前他赚到好多包装精美圣诞礼物，如今却包裹更多礼物给孩子，“这就是过去跟现在庆祝圣诞的最大不同点。”问他俩曾收过最难忘的圣诞礼物有哪些，两人给出一致的答案。

“与家人在一起、跟孩子一同布置圣诞树，才是最重要的事。”这样的佳节欢乐颂，过去跟父母是如此，如今跟孩子亦然，他俩在家务工人协助下，与孩子夹手夹脚把圣诞树组装起来了。

大使说道，这算是小形塑料圣诞树，他原本想要大一点的。大使夫人接着道，在法国的话，他们都会光顾住家附近的每周市集，“那里有售卖蔬果，也有大小、高矮不一的圣诞树。”

“我们可以买到2.5公尺到3公尺高的圣诞树，而真的圣诞树采用云杉树（spruce tree），它带有自然且清淡香味。”据资料显示，云杉树是一种针叶常绿乔木，它们是最高的欧洲树种。

毫无疑问，布置圣诞树是圣诞节前的重头戏，除了必不可缺的闪亮显眼圣诞树，屋内还可见著名红色盆栽─圣诞红（亦称一品红，poinsettia），“这是美国圣诞节庆祝活动的象征。”

由于有过被派驻美国执行任务经历，大使对圣诞红有深层了解，“这花最初源于墨西哥，后来在美国越来越受欢迎，如今则名闻天下了。”单单这花与树已领我们走过一趟圣诞文化之旅。

圣诞市集热饮驱寒冷

若要感受欧洲圣诞氛围，圣诞市集是非去不可之地，“值得去的好地方，可以买很多东西和吃到好多食物。”对大使而言，他最钟爱的是位在法、德交界的亚尔萨斯圣诞市集。

据资料显示，亚尔萨斯是欧洲最早行销圣诞市集的城市，可以史特拉斯堡（Strasbourg）与科玛（Colmar）为中心点，“在市集里，可以跟朋友以及许多人一块沉浸在节庆的氛围内。”

“在冷冷天气里，喝一杯热饮，那是上佳享受。”言及于此，他特别提及一款欧洲圣诞传统饮品─香料热红酒（mulled wine），“那是一种以葡萄酒和好多香料为原料的热饮料。”

大使也介绍另一种传统圣诞茶，“以红茶作为基底茶，配上肉桂、丁香等香料，加入糖……”在叙述此茶时，他露出陶醉其味道的模样，即使不曾喝过此茶的人，也能感受它有多好喝。

“当然，热巧克力饮料是小朋友们的最爱了，有的时候，我们还会有苹果酒或热柳橙汁。”这都是用来驱寒冷的最佳饮料，“只要是热饮就行了。”

对生于并长于大都会巴黎的大使夫人来说，她童少年圣诞记忆里，少不了欣赏各大知名购物中心美不胜收的圣诞装潢，还有香榭丽舍大街（Champs Elysees）的奢华圣诞彩灯。

“按照传统习惯，美丽的灯与树都是孩子会去观看的事物。”另外，有的小店店员还会筹办圣诞夜活动，邀请圣诞老人到访，“这是相当温馨的邻里活动。”大使如是解读。

传统法式平安夜大餐

当欢乐季节的时序来到平安夜，通常法国人会举办家庭聚会，在吉隆坡的这个圣诞前夕怎么过呢？大使透露，有朋友从法国飞来大马与他们同欢共庆圣诞，“早上得去机场接机。”

回到家后，等待另一批朋友到来，平安夜庆祝活动在当天的采访空间展开，而这样的家庭聚会都以优质香槟或甜白葡萄酒苏玳（sauternes）拉开序幕，边享用饮料边听圣诞歌曲。

大使提到，在这里生活以后仍尽可能做到传统圣诞餐，鹅肝、生蚝、三文鱼是法国圣诞节经典桌上佳肴，家禽则是迄今为止法国最传统主食，“可以是火鸡或是阉鸡（chapon）。”

“另外，我们也可以来一道亚尔萨斯风味的炖肉─Baeckeoffe，将肉类以白酒长时间慢炖，再加上马铃薯、蔬菜等食材，煮好后放置在大盘子中，让彼此分享食物。”

圣诞大餐就此落幕了吗？大使马上耍手拧头说道：“不不不，法国怎么能没有芝士呢？我们有朋友带来法国芝士，也在这里物色一部分。”晚餐来到此时此刻会先暂时休息一会儿。

“大家来点柠檬雪葩（sorbet）提神吧！接着就是甜点时间了，‘Buche de Noel’或英文称作‘Yule Log Cake’的圣诞树干蛋糕是压轴戏，这是树干形状裹着鲜奶油的巧克力蛋糕。”

“吃完甜点之后，桌上会有饼干、松露巧克力或马卡龙，再来是咖啡与茶以供客人整个晚上享用。”一直欢庆到凌晨12点钟吗？他俩笑说：“只要大家可以，那都不是问题。”

涉猎不同类型圣诞歌

跟大使聊到平安夜会做的事时，他有提到听音乐这件事，圣诞节少不了圣诞聚会或派对，这样的场合怎少得了应节圣诞歌曲，他提起了提诺罗西（Tino Rossi，1907-1983）。

提诺罗西是法国歌影双栖巨星，作为抒情男高音，人们形容其声音如春风般温暖人心，“他唱过许多好听的歌，有一首却是法国人都记得的，那是《Petit Papa Noel》（小小圣诞老公公）。”

这是当地家喻户晓的圣诞歌，“歌曲叙述有个小孩盼着圣诞老公公到来，却又心疼后者因着他而冒着寒冷，于是叮咛对方要穿得暖和；当每个孩子都入睡后，翌日醒来就有礼物可收了。”

“字里行间诠释了欢乐圣诞的精髓。”这首历久弥新的圣诞歌，于上世纪四十年代录制，据大使透露，每一年圣诞节它都会被重新翻唱。来到大马之后，他则听到了另一首圣诞歌。

“我在这里听过有歌者唱出《Gloria in Excelsis Deo》。”这是首经典好听圣诞颂歌，除了传统圣诞歌，他也钟情于加拿大歌手黛安娜克瑞儿（Diana Krall）用感性嗓音诠译的爵士圣诞歌。

“她的圣诞歌是我们每年必听歌单。”大使夫妇涉猎的音乐类型挺广的，他聆听猫王Elvis Presley穿越时空的圣诞祝福曲，也爱听中世纪合唱团所唱的欢乐圣诞颂歌。

侧记：热闹圣诞迎接大使

身为外交使节，大使早已习惯在家乡以外的地方过节日，“我于2004年在美国过圣诞节，那是首次不在法国过节。”当时，大使未跟家人在一起，只能与几个同为离乡背井的朋友庆祝。

到了翌年的圣诞节，他终于按耐不住思乡情怀，在平安夜当天搭乘飞机从美国飞回法国，“飞机加上火车总共16个小时的旅程，庆幸的是，赶得及在圣诞节当天早上回到家里。”

“刚刚好来得及与妈妈共享圣诞午餐。”另一次被派住北京时，他说，当时一家人到那里跟他共庆圣诞节，这才免掉了他对家人的思念流成河，“跟家人在一起过节的时刻最是珍贵。”

若无法聚在一起，大使夫人说视频通话是必须的，大使接着说，即使他们不这么做，妈妈也必定打来。我跟大使夫人对视相笑起来，“养儿一百岁，长忧九十九。”是天下妈妈的写照呀！

至于大使夫人，早在15岁负笈德国留学时，已感受到了异乡过圣诞的滋味，“除了家人不在身边之外，两国的圣诞活动有许多相似之处，因此，也就没有感觉到太大、太多的不同。”

不论白色圣诞或赤道圣诞，她坦言，只要一家人能围坐在一起、一块欣赏音乐，细细感受那当下感觉，“这便是最好的时光。”问到两种圣诞氛围之差异，她马上抢答：“不必穿毛衣。”

这个不太冷的圣诞也并非他俩首次领略，“在洛杉矶有过非传统的寒冷圣诞，可是，大马是真热呀！”大马不仅气候热力四射，他也惊喜于此城圣诞节的热闹非凡，尤其是那圣诞装潢。

后记：我们都要好好在一起……

一直以来，通过圣诞节传递的信息与精神，离不开慷慨、给予、在一起，以及强调乐观生活，使得人们在黑暗中期待光明、绝望中寻找希望，柯瑞宇大使透露他不晓得未来100年或200年会变成怎样，但不会变动的是，为世界、为最需要帮助、最脆弱的社群带去积极面和光明面。所以，不管是圣诞老人也好，圣诞妈妈也罢，只要他们的存在是传递在一起的精神，传说故事便得以续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