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戎马股市-黄木利 16|台大生涯无忧无虑

第一章(1.16)

台大在学术界享有追求自由教学口碑,与成大严格守纪律的上课点名制度相去甚远。台大是建校100年的老建筑,求知环境典雅优美,且位于气候舒服的台北大城市。

来到台湾宝岛之后,才发现这是一个和槟城很相近的城市。台湾人口操中文或台语,也就是我们耳熟能详的福建话。他们主打饭食面食,口味也很家乡味。这里的生活节奏热闹,充满中华人情味,生活水平甚至比槟城岛上更低廉优惠。

当时的台湾政府对海外侨生都施行补贴政策,加上学费,我每个月的开支也只不过是马币100令吉以内。那个年代的马币1令吉兑换16圆台币。我在那里每月包吃包住的生活费大约马币60令吉,食堂午餐一顿杂饭也只不过3块半台币,就算校园外的吃店,最贵的一顿也不过是十几块钱台币。回看现在,马来西亚的发展已远远落在台湾后方,人均收入不说,汇率对比也惨不忍睹。

在台湾就读的四年里,我都和校园宿舍无缘,自己在校外与同学合宿。住处虽然需要步行到校园上课,但也自由方便很多。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离家游子们感情就如亲兄弟一般。台大严禁海外学生在暑假打工,除了平时排得满满的上课时间,我都是在侨务委员会主办的校内课外活动如登山、骑马和郊游的嬉笑声中度过,甚至开放合租的房子大厅租借给同学办聚会办活动等。


偶尔回忆大学走过的日子时,总觉得时光如果可以倒流,我在大学那段日子会过得更加精彩。新冠疫情来临前,我和一群老同学,总是各携老伴,相约到不同国家聚会畅谈当年勇,我们重复又重复的话题,把时光扭转,回到大学象牙塔不知天高地厚的年代,说着一个又一个光阴的故事。

1969年留台韩江同届同学;右二为黄木利。

台大四剑客感情好

4年的大学生涯是我一生中最快乐惬意和舒适的岁月,我在自由学习的氛围里度过了开心的大学生涯。我和三个都来自祖国马来西亚的同学特别投缘,我们四个死党,说着同一个潮州方言,倍感亲切。我们分别租住不同房子,我们虽不聪明但我们都很拼命努力,我们平凡但爱闹。

排在首位的永远是我们的何班长。他从大一到大四都担任班长,在同学心目中,他就是一辈子班长大哥就对了。班长个子高大,是篮球高手,人缘好,个性与我相似。他老家在柔佛州,父母是养鸡人家。班长个性诚恳善良,社交长袖善舞,是杰出的领导型。

一个人的生活习性决定未来的成就。四人帮在大学毕业分道扬镳后,都各有机遇。他毕业回到大马后任职在新加坡的台湾外资工厂,娶了曾在台湾辅仁大学德文系的印尼华侨太太,后来自己创业。我在新加坡工作时,偶尔会与他们见面叙旧。

四剑客里有两个陈同学。其中一个功课平平家境不好,常常收不到家里的汇款,但善解人意,反应快配合度高,也很有生意眼光。大学时期,他代办买卖机票,后来到日本读书后在一家日本企业打工,然后又从香港去了大陆深圳,凭着土木工程师的背景研发泥土园艺设计产品,在中国建立了自己的专业权威。

另一位四人帮份子则脾气固执挑食,他在就业期间并不太顺利,后来自己创业当老板。他的另一半是我妻子的同事,我们较常见面。四人帮从大一到大四都耗在一起学习谈心,我们的成绩平均都在中上水平。

首次作弊零蛋收场

我们在每次期考的两三周之前,都相约在大学图书馆里埋头苦读。我们有学习捷径的默契,彼此分开负责复习课本里不同的内容,然后再互相分享心得,在学习上节省不少时间。这一招团结就是力量的读书方法,秉持双赢理念和无私的交换知识,这个经历直接和间接也影响了我日后在当管理领导时的思维和行事作风。它和我当年在工厂推动优化团队与品质管理圈时,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我们四人除了在一起埋头苦读,考试时也尽量选择坐到一块,在考场霸位摆梅花阵,以便能坐得靠近。大三那年,我们把考题从考场的窗口丢出去,向室外的“高手”求助找答案,然后再伺机传回来。可惜,就仅仅唯一一次的作弊,不幸被一位年轻教授逮个正着,结果,分数是一律零蛋收场。

我体验的台湾大学教育,大都只求结果,不看成绩。但是,每年凭考试成绩淘汰的三分之一学生,是在一个缺乏真正学术水平标杆下被踢出局的,他们当中,是否也存在比入局的三份二学生中有更优秀的人才?

台大有一个没有明文规定的传统,有些课程就只有三分之二的及格率。换句话说,只要你的分数没前面三分二的优秀,无论成绩多么标青,你都必须出局重考。

明日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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