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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生知见| 江健勇:流量的加持和诅咒

近期在杯葛活动之下,KFC全马108家分店暂停营业,以及一个屡屡叫电召车不肯付钱而爆红的女刁客,被邀请做直播带货。这两个新闻背后的共同点,就是流量。

流量所产生的关注虽然可以分为好和坏的关注,但在社交媒体的年代,民众对你有坏印象好过连什么印象都没有。

我去年注意到自己的网友分享一个台湾两性网红的文章,他教女人要故意跟男友大吵一场,目的是要看男友之后的反应,这是一个非常很偏激的高风险建议。


本地也有一位两性网红,我从他开始爆红一直追踪他文章的走向,发现当粉丝累积到了一定数目后,他文章也有极端化的倾向,从刚开始鼓励男人要了解女人,到后期鼓吹无条件接纳太太的情绪勒索。

今年年头在Youtube有一波千万粉丝的网红,因为演算法产生流量焦虑而宣布停更,恰巧能解释内容创作的极端化现象。

之前的你创造一类内容会引来的流量,粉丝品尝了几次后,开始无感了,现在演算法会让你同样等级内容的流量逐步减少。在这种压力下,为了回到之前的流量,你的内容级别就要往上推,而这就是内容创作者会越来越极端的诱因。

形成恶性循环

纽约Binghamton大学研究社交媒体上极端意见和关注度的关系,他们除了从模拟社交媒体实验收取数据,同时用五年时间追踪现实网络上一个极右翼平台的内容。他们发现两个趋势:

第一就是越偏激的内容,越有流量。这就可以解释为何不给钱的女刁客和她发表的一些脱离常态的言论,会让很多人关注她。而且用她来做直播站台的商家,只要他们的货品还是客户接受的话,可以预计到这种用偏激角色来炒流量的操作,会持续很长的一段时间。

二就是在本来就是偏激的极右平台上,随着用户在平台的时间越久,他发表的意见还会越来越偏激,才能换来更多的关注。这就是为何一些内容创作者,为了服务粉丝得到流量,会顺应粉丝的口味,提供越来越极端的内容。

另一个加拿大大学教授研究人们的政治身份认同和杯葛(取消文化)的关系,他发现越以政治取向为自己身份认同的人,越容易要发动杯葛来彰显自己的道德正确性。

近期的真主袜子、鞋底和KFC的杯葛行为,都是视宗教为自己身份的群体,以杯葛侵犯自己信仰者来彰显自己的道德优越感,以赚取认可的流量。同样的会随着时间推移,越希求道德优越感的人,必然会变得越来越偏激。

这种偏激现象已经发生在纳粹时代、过去的文革时代和现在的辱华、辱教的杯弓蛇影,它们必然的都越走越偏激。

综合这两个研究,这两个现象是相辅相成的恶性循环—— 民众的口味需要越变越重,有流量的人需要更大的优越感,所以他会提供更极端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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