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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明家:黄彦铬举牌事件 风俗不可亡

马大生黄彦铬毕业典礼举牌风波,引起众多马来组织和领袖(包括马大普通员工职工会和行政与学术人员协会)反弹,大力鞭挞彦格,说他举止不端、缺乏礼仪、不尊重师长。

 华基社团、华裔领袖、学生会和小部分开明马来学者,绝大多数严厉谴责马大,说马大不该报案、马大不该惩处学生、打压异己、没有鼓励独立思考和批判思维、压制言论自由等等。

 没有人提到“文化”这两个字。

 除了马华总会长。

处处碰钉子

 据媒体报导,魏家祥先生说的是:毕业典礼是个神圣仪式,马来谚语说“Biar mati anak,jangan mati adat”(宁愿孩子死,风俗不可亡),马来人是这样想的,我国多元种族,就有这种文化,要尊重仪式,就像教堂里不可喧闹,一样的道理。


 以上这些话,“文化”两个字必须用萤光笔涂上,因为它是马来尊严大会和毕业典礼举牌风波中,重点中的重点。

 马来西亚多数华裔,尤其是年轻一代,生活在自己的圈子里,在家、在校、在公司、在社团、在社交场所,都少和其他异族同胞交流。许多华小、华中和独中的老师、学生,也是这样。

 笔者去年8月为文提到,华校应该多鼓励学生多说、多用国语,却遭部分老师朋友的反弹;其中一个很经典:“一间华校,为什么要来这种“每周国文日”、一日一俚语这些活动,很奇怪耶!”

 正因为这样的观念,当我们看到华裔因缺乏了解,而在马来圈子、公务部门处处碰钉子时,就不奇怪了。

 有多少大马华人真的明白:对父母、家长和领袖的尊重,是马来传统文化一个非常重要的、神圣的部分;这在传统、伊斯兰化、甚至西化的马来社群里,都一样。

 这也几乎相等于华人传统观念里,对“诚信”、“勤奋”的重视;噢,别谈“尊师重道”,西化的大马华社不来恐龙这一套。

冒犯马来社群

 “Biar mati anak,jangan mati adat”表现出来的,就是马来社会大多数人对待长辈和领袖的礼俗、柔顺、协助、甚至是盲从。

 任何对马来长辈、领袖的身体和语言的不礼貌或冒犯,在情绪和意识形态上,就是对广大马来社群的冒犯;冒犯一个家族大家长,就是冒犯整个家族──即便大家长如何如何不对。一个绝佳例子是前首相纳吉的1MDB个案:多数马来人认为他应该下台,但很少有马来人会公开出声攻击,或冒犯他──因为冒犯一个在位领袖,就是冒犯整个马来社群。

 可惜的是,大马许多华裔学生,在开始工作(或许)有机会接触异族同胞之前,鲜少会和他们一起生活或学习,对他们的风俗习惯和文化,只限于课本上知识而已(政府长官、华团领袖们,快想想办法吧!)。

 希望华裔大专生们,多多加油,长进点,别再做这种(当众)冒犯(马来人)校长、老师、长辈、领袖的事,即便是他们有多么不对,因为大多数的马来人,还是持有“jangan mati adat”的传统思维 ──冒犯一个领袖或大家长,就等于冒犯整个社群和家族。

 至于这种传统思维合不合时代,那是另一个议题,容后再议。

 但蛮干,只会刺激某些激进分子,让自己陷于不安和危险。

 想表达不满,有口才的,可以办交流会发表意见;有文才的,可以写几篇国、英文文章,就事论事;有斯文创意的,到礼堂外放几个气球,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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