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朝吉:愛拍妻子裸照的荒木
在去東京以前,姐夫交代我一定要從東京帶一本AV寫真集,“而且要突破限制級的,不可以打馬賽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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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了商場的書店,正巧《沒有色彩的多崎作和他的巡禮之年》出版,高高一座書山。我徘徊許久,拿了又放回去,心裡的魔鬼說:“你的日文都丟光了,買回去只是擺美”,同樣放下的還有三島由紀夫和小林城。然后,在街角賣報的書店,光明正大的擺放著女優們的全裸撩人寫真集。我挑了一本,在一旁的書櫃發現荒木經惟拍攝他的夫人陽子的寫真集《懷鄉之夜》,與他拍攝的SM捆綁女人的攝影集。“看照片總可以吧!”而且我都收集了大部分荒木翻譯成中文的作品。但是,我還是沒有買下來。東京之旅就在登機時無盡悔恨中結束。
怪胎指數絕對破表
我算是個離經叛道的人,癖好太多,食色性也。如果論怪胎指數,荒木絕對破表。新聞常報導,男女朋友分手后,對方以裸照或性愛視頻威脅勒索,荒木拍攝的裸照、性愛照片中,有大量就是拍攝他的夫人陽子。
蜜月旅行,大多人盡唯美浪漫之能事,燭光、海灘夕陽不可少。荒木拍了兩人啪啪啪時的情景,陽子的裸體,有半身、全身,出版攝影集紀念新婚。不明就裡的人,會以為荒木變態,為了出名,連老婆都賣;也有人說,一個是虐待狂,一個是受虐狂,神經夫妻是也。
陽子生前寫散文,文章結集《我的愛情生活》由楊慶慶翻譯,2017年中信出版,書中就可以找到陽子對荒木異怪行為的告別。陽子和荒木的愛情很平凡,婚姻一直幸福到陽子1990年病逝而已。那一天荒木說,“我只能拍天空了”。陽子自稱是一個“迷戀低級趣味的浪漫主義”者,而荒木不單是看透了她,還藉由性愛、攝影、藝術,將生活中本來就存在的日常不做作給“挖掘出來”。
有一次,雜誌社邀請荒木去美國墨西哥和巴西,拍攝荒木和神女性愛后的照片,那自然是裸照或大尺度的寫真。陽子很生氣,覺得荒木很髒,但是她“又忍不住心裡發癢”,希望荒木回來后,給她講講他在海外睡女人的經驗。
再傷風敗俗的事,到了荒木與陽子的生活中,總可以讓你讀到家常,這似乎是徹底遺忘道德底線的愛人才可以如此生活。能夠生活在一起彼此不嫌棄,還成就各自的生命,一對可愛的夫妻:荒木經惟與荒木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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