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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马社会从来就不缺热议的事情，最近，我们的最高学府在学生会与校方管理之间还因为服饰问题吵了起来。
服饰这个问题，可说是从小就一直困扰我的事情。打自从小，若父母有必要必须到官方机构办事，比如更新护照、身分证登记注册，母亲总会不厌其烦地提醒我们，日后若是要到公家地方，必须穿着得体，切忌穿短裤拖鞋就想过去。
记得有一年，当时我还是读着中学下午班，所以早上有时间陪母亲到陆路交通局更新路税。到了JPJ，站岗保安看了我们母子，竟以我穿短裤为由将我拒之门外，最后只允许我母亲进去。我到现在还依稀记得那保安的嘴脸。当然，由于这次失误，我的耳朵在过后直到我当天上课也没安静过，说不得上是骂，一顿唠叨是免不了的。
关于服饰，还有另一件发生于大学时期的小事。我们马来西亚的大学，在服仪这方面，势必邻国泰国强了一点点。至少我们的大学没有像中小学般的制服，泰国则是从小学到大学，都必须穿制服。故在去年那场大学生发起为了争取自由与民主的示威里，也将服仪自主列为自由的诉求。
我的母校大学，由于是工程系技术大学，相对来说还是条规还是宽松的。虽然听闻不准穿牛仔裤，但也不见得有什么严格执行的迹象。可能就是我的同学注定要倒霉一次。那个下午，我同学是穿了牛仔裤，但却是在膝盖部位划开口的时尚那类。可能是他和学校保安的八字相冲，竟然被保安逮住。我同学尝试理论不果，最后还被带到院长办公室讨个说法！不过，当时的院长一副“朕知道了”把保安打发走后，接着与同学聊了两句就当作没事发生。那副作派，不愧是在洋留学十几年，都受自由思想薰染过的。
小拿破仑作怪
讲了两件事，都关系到保安人员。职业诚不分贵贱，但基于什么样的理由，他们竟能执行超过职务范围的事情。保安当然是维持公众秩序安全为要，在关于服装能怎么威胁公众安全合理论证之前，我是认为，保安人员对服饰不当执法无异于越俎代庖，更是粤语说的“拎起鸡毛当令箭”。只是一介保安人员，这种做法已是寻常，那么我们可以想像在运转的体系背后，会有多少的小拿破仑，在这些细节上施行权力，强力将意志施加在公众。
回看这回在网上自由与规范两边的论辩，有趣的形成水火之势。在掺合的辩论之前，我认为在服仪自主这件事上是可以兼顾自由和规范的，但前提是我们要解决“不在其位却谋其政”这现象。规范得以施行，当然是要取得大多数人的共识。至于无法认可的个体，我们必须认可他人自由，至多是表达意见，却不应剥夺他人在正事上的权利！老师再不喜欢学生的服饰，都无权阻止学生继续上课的权利。更何况，服饰还不影响教学。
那么，如果该事情是真的影响教学呢？比如，酒精。同样地，我们还是必须通过共识规范提出制止，只是这规范不能管太宽（他人喝酒的权利不被剥夺），惩处时也不能太严（因为违背当初的共识）。有者在这场论辩里提出西方大学对学生的服饰还是有要求，做为规范高于自由的证据。但我仔细思索，确实按照惯例，若有服饰要求，则必须事前于通告里列明，但也同时也不忘标注“Please respect the event”。这意思是对服饰有要求，是规范但非强制（因为使用字眼并非Mandatory或是Obligation），顶多是要求出席者尊重场合。若是出席者不想按照服饰要求出席场合，最多也只是不合群者，招来非议也是自然的事，但也没必要上纲上限到必须驱逐方肯罢休。瞧！这样一来，自由与规范都兼顾了嘛！
自由，不一定是放任。规范，最好是不要强人所难。凡事讲求中庸嘛！但在中庸里，英文有将中庸译作Mean的，而Mean又是统计学意义的平均值。那每个世代的自由与规范的界线，还是可以移动的，平均值也就不同，前提是万事要大家好好商量——也就是共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