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悅食堂】消失中的娘惹菜 | 中國報 China Pre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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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悅食堂】消失中的娘惹菜

    北马一带的,相传是聘请泰国人当帮佣,因此,菜肴里会出现野捞叶(俗称蒌叶)和疯柑叶等野菜和香料叶,食物也偏酸辣。在马六甲南部一带的则不用野捞叶,却出现Buah Keluak,据说这种果子拥有类似松露的风味,却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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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保留传统中国菜的烹饪方式,却加入大量本地食材和香料的一种融合菜系,是最早期的Fusion Cuisine。看起来极像传统马来菜,但味道相对比较温和,同时还保留一些福建传统菜式,如卤肉和五香肉卷等。娘惹家庭年长的女性会将家传菜,以口授方式传给女儿或媳妇,而且都是传女不传子,因此,才让此菜系完整传承保留至今。

    娘惹每天都在厨房里干活,所谓的食谱都记在脑里。虽然材料、配料和调味料全部都是“Agak-agak”,但她们只需用嗅觉、味觉、视觉和触觉,就能烹调出味道分毫不差,且拥有完美比例的精致。即使是发酵和腌制食物,也是靠丰富的经验来拿捏熟成点。老一辈的娘惹,几乎可说是只凭个人对气味的敏锐度和手感,再加上常年累积的经验,来完成一道菜。

    的曾祖母来自印尼棉兰(Medan),祖父来自中国福建省,她是拥有纯正血统的第四代峇峇娘惹。7岁就与娘惹祖母同住的她,从小就帮忙祖母下厨,而继承祖母的好厨艺。今天,她要为读者介绍已逐渐消失的。“这些之所以会消失,主要是因为没有传承,现在的年轻人也不懂得欣赏,再加上制作程序繁杂,餐厅也不再出售。此外,很多食材也随着森林和稻田的消失而找不到。”

    大约在25年前,这些肴在槟城巴刹的经济饭档还能看到,但近年她回槟城再也找不着了。“以前槟城峇央峇鲁一带都是稻田,后来变成工业和住宅区,稻田没了,水道旁长出来的野菜如“母猪菜”(Sayur Rumi),从前多到摘来喂猪,现在要找都找不到,要去到北海和大山脚才能看到。”


    黄渼清指出,一般上Perut Ikan是早上煮好了,等到晚餐才上桌食用,这是因为要让所有食材的味道都融合在一起,才是最佳的品尝时机。
    黄渼清指出,一般上Perut Ikan是早上煮好了,等到晚餐才上桌食用,这是因为要让所有食材的味道都融合在一起,才是最佳的品尝时机。

    娘惹鱼肚咖哩(Perut Ikan)
以自家腌制的鱼肚、野捞叶、沙姜叶、黄姜叶等,和本地众多香料一起烹调而成,非常惹味,是大热天很好下饭的一道菜。“发酵的鱼肚在槟城的鱼巴刹有卖,在吉隆坡我就自己腌制。鱼肚洗干净后,加海盐后装罐密封,最少发酵五天,前几天要每天放气,不能晒到太阳,要用大条的海鱼,如石斑鱼的鱼肚等。腌制得越久鱼肚越香,可收藏很久,发酵后渗出来的水就是鱼露,可以用来煎蛋、炒芥兰菜等,能为菜肴提鲜及代替盐。”
Perut Ikan(Poleikan)是槟城娘惹餐桌上的招牌菜(Signature food),它结合了Gulai Ulam/Gulai Daun (道地咖哩野菜)和咖哩海鲜食材,里头还混合将近30种材料,准备和烹煮时间需要两小时。“每次煮这道菜,我都会想到底是谁发明这道菜?如此复杂的材料、漫长的烹煮时间,卖相也不好(因野菜烹煮后氧化而变黑),但却每一口都有惊喜。”
    娘惹鱼肚咖哩(Perut Ikan)
    以自家腌制的鱼肚、野捞叶、沙姜叶、黄姜叶等,和本地众多香料一起烹调而成,非常惹味,是大热天很好下饭的一道菜。“发酵的鱼肚在槟城的鱼巴刹有卖,在吉隆坡我就自己腌制。鱼肚洗干净后,加海盐后装罐密封,最少发酵五天,前几天要每天放气,不能晒到太阳,要用大条的海鱼,如石斑鱼的鱼肚等。腌制得越久鱼肚越香,可收藏很久,发酵后渗出来的水就是鱼露,可以用来煎蛋、炒芥兰菜等,能为菜肴提鲜及代替盐。”
    Perut Ikan(Poleikan)是槟城娘惹餐桌上的招牌菜(Signature food),它结合了Gulai Ulam/Gulai Daun (道地咖哩野菜)和咖哩海鲜食材,里头还混合将近30种材料,准备和烹煮时间需要两小时。“每次煮这道菜,我都会想到底是谁发明这道菜?如此复杂的材料、漫长的烹煮时间,卖相也不好(因野菜烹煮后氧化而变黑),但却每一口都有惊喜。”

    材料A:

    腌制好的鱼肚浸泡,切条状250克,去壳小虾150克,长豆50克,黄梨150克,茄子40克,新鲜红辣椒3条(长豆、黄梨、茄子切小块,茄子可用泰国小茄,Terung Pipit代替)

    材料B:

    本土野菜(Ulam Tempatan,Herb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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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野捞叶(Daun Kadok)35片,黄姜嫩叶(Daun Kunyit)1片,沙姜叶(Daun Cekur)5片,疯柑叶(嫩Daun Limau Purut)8片,叻沙叶(Daun Kesum)10片,姜花(Bunga Kantan)1朵

    备注:所有野菜清洗干净,沥干水分后一片一片从大到小叠起来,大概15片左右,然后像传统烟草一样卷起来,切丝,姜花也切丝。

    材料C:

    新鲜红辣椒4条,去皮黄姜4克,香茅(只取头部白色的部位)1支,去皮小红葱150克,峇拉煎(事先烤香)15克,去皮南姜15克,豆瓣酱1茶匙,香料粉(芫荽籽粉1汤匙、大茴香粉1茶匙、小茴香粉半茶匙)

    备注:香料去皮洗干净,可以减少菜肴苦涩味,将以上全部香料放入搅拌机打成泥备用。

    材材D:

    水400毫升,椰浆150毫升,罗望果(浸泡在4汤匙水里取汁)50克,油、盐、糖各适量

    做法:

    1)把油烧热,加入香料泥炒香,再放入鱼肚一起炒到鱼肚卷曲,下长豆、茄子和所有材料B(除了姜花), 加入水,将所有食材搅拌均匀,焖10分钟。

    2)加入虾、黄梨、辣椒、椰浆、罗望果汁搅拌均匀,焖10分钟,加入适量盐和糖调味,最后加入姜花拌炒一会儿,便完成。

    Perut Ikan所需的材料。
    Perut Ikan所需的材料。
    腌制鱼肚
    腌制鱼肚
    Buah Keluak masak Ayam
Buah Keluak生长在印尼苏门答腊,是一种野生含剧毒的豆,需要经过一星期浸泡和约30小时沸水烹煮后才能食用。将豆的壳敲破一个小洞,然后将果肉挖出来,混合剁碎的虾和猪肉,再酿回豆壳里,最后再用来煮鸡肉或排骨,味道非常独特,有人称它为娘惹菜的松露。这种果如果没有认真处理,吃下去会食物中毒、头昏脑胀或呕吐。
    Buah Keluak masak Ayam
    Buah Keluak生长在印尼苏门答腊,是一种野生含剧毒的豆,需要经过一星期浸泡和约30小时沸水烹煮后才能食用。将豆的壳敲破一个小洞,然后将果肉挖出来,混合剁碎的虾和猪肉,再酿回豆壳里,最后再用来煮鸡肉或排骨,味道非常独特,有人称它为娘惹菜的松露。这种果如果没有认真处理,吃下去会食物中毒、头昏脑胀或呕吐。
    椰花酒面龟和粘米粉发糕(Mee Ku and Huat Kuih made from Tuak)
“龟”对福建人来说是吉祥物,代表富贵、智慧与长寿,是初一、十五和祭拜祖先的祭品之一。“面龟是用中筋面粉、糖、盐和椰花酒发酵而成,将面团塑型成乌龟形状,眼睛用两粒红豆代替,然后蒸熟。现在的人已经用酵母粉代替椰花酒来发酵面龟。粘米粉发糕从前也是用椰花酒发酵而成,它也是祭拜祖先的其中一种祭品。”
    椰花酒面龟和粘米粉发糕(Mee Ku and Huat Kuih made from Tuak)
    “龟”对福建人来说是吉祥物,代表富贵、智慧与长寿,是初一、十五和祭拜祖先的祭品之一。“面龟是用中筋面粉、糖、盐和椰花酒发酵而成,将面团塑型成乌龟形状,眼睛用两粒红豆代替,然后蒸熟。现在的人已经用酵母粉代替椰花酒来发酵面龟。粘米粉发糕从前也是用椰花酒发酵而成,它也是祭拜祖先的其中一种祭品。”

    炸硬腐皮煮豆瓣醬(Fried Teik Ah Kee Char Dao Jio)

    這道菜由三種材料組合而成,首先是用豆瓣醬、甜醬和糖調制的醬汁,再來就炒花生(去膜),最后就是將硬腐皮剪成條狀后用油炸香,吃時將這三種食材混合一起配飯食用。

    虾米肉碎蒜蓉峇拉煎煮冬瓜(Masak Titih)
先将虾米、峇拉煎、蒜蓉、大葱一起炒香后,加入肉碎和冬瓜(切大块)炒一会儿,加水焖煮约20分钟至入味即可。“峇拉煎(Belachan)是娘惹菜不可或缺的重要食材,所有的咖哩类菜肴都会加入峇拉煎。以前的峇拉煎是用小虾泡盐水发酵一晚后,才制成峇拉煎,但现在很多工厂的峇拉煎都省略掉发酵的程序,因此香味不足。我会将买回来的峇拉煎包装袋剪一个小洞,放在保鲜盒中,放在阴凉通风的地方,让它继续发酵约两个星期,才用来煮菜。”
    虾米肉碎蒜蓉峇拉煎煮冬瓜(Masak Titih)
    先将虾米、峇拉煎、蒜蓉、大葱一起炒香后,加入肉碎和冬瓜(切大块)炒一会儿,加水焖煮约20分钟至入味即可。“峇拉煎(Belachan)是娘惹菜不可或缺的重要食材,所有的咖哩类菜肴都会加入峇拉煎。以前的峇拉煎是用小虾泡盐水发酵一晚后,才制成峇拉煎,但现在很多工厂的峇拉煎都省略掉发酵的程序,因此香味不足。我会将买回来的峇拉煎包装袋剪一个小洞,放在保鲜盒中,放在阴凉通风的地方,让它继续发酵约两个星期,才用来煮菜。”
    青香蕉煮咖哩咸鱼骨(Green Bananas masak Tulang Ikan Masin)
黄渼清笑说:“这道菜必须等到起大风将香蕉树吹倒才有得吃,因为这时才有未成熟的香蕉。娘惹是不浪费食物的,我的祖母会将还未成熟的香蕉连皮一起煮成咖哩。”这道菜以“Masak Lemak”的方法烹调,用黄姜、辣椒、香茅、峇拉煎、大葱、蒜等搅打成酱后,用来炒香咸鱼骨,再加入切半的香蕉,焖煮一会儿,最后加入椰浆即可。“咸鱼的味道会掩盖过生香蕉的涩味,目前我只吃过用米蕉来煮这道菜,其他品种的香蕉就没有试过。”
    青香蕉煮咖哩咸鱼骨(Green Bananas masak Tulang Ikan Masin)
    黄渼清笑说:“这道菜必须等到起大风将香蕉树吹倒才有得吃,因为这时才有未成熟的香蕉。娘惹是不浪费食物的,我的祖母会将还未成熟的香蕉连皮一起煮成咖哩。”这道菜以“Masak Lemak”的方法烹调,用黄姜、辣椒、香茅、峇拉煎、大葱、蒜等搅打成酱后,用来炒香咸鱼骨,再加入切半的香蕉,焖煮一会儿,最后加入椰浆即可。“咸鱼的味道会掩盖过生香蕉的涩味,目前我只吃过用米蕉来煮这道菜,其他品种的香蕉就没有试过。”
    参峇峇拉煎炒母猪菜(Sambal Belacan Sayur Rumi)
Sayur Rumi是以前养猪用的野菜,一般长在稻田旁的水沟,“在槟城的菜市偶尔还可以买到,它铁质高、抗氧化,一炒就变黑,因此,我会用热水氽烫后,再用冰水浸泡,然后加入炒好的参峇一起食用。我小学时还可以在经济饭档吃到,味道有点苦涩却回甘,有点像芭古菜,一下雨就长得很茂盛。”
    参峇峇拉煎炒母猪菜(Sambal Belacan Sayur Rumi)
    Sayur Rumi是以前养猪用的野菜,一般长在稻田旁的水沟,“在槟城的菜市偶尔还可以买到,它铁质高、抗氧化,一炒就变黑,因此,我会用热水氽烫后,再用冰水浸泡,然后加入炒好的参峇一起食用。我小学时还可以在经济饭档吃到,味道有点苦涩却回甘,有点像芭古菜,一下雨就长得很茂盛。”
    黄梨番茄酱炒鱼肚(发酵鱼肚,Ong Lai Char Hu Thor)和黄梨番茄酱炒炸猪皮(Ong Lai Char Tu Poey) 
这道菜的味道跟吉隆坡的黄梨炒猪大肠的味道相似,但娘惹的煮法会放比较多番茄酱。“我的番茄酱是用新鲜番茄熬煮而成;至于猪皮,我曾尝试自己制作,从三层肉切出猪皮(约三毫米厚),抹上盐巴后晒太阳,然后才拿去炸。若猪皮晒得不够干,炸时油会爆,猪皮必须干到透明状,太阳猛的话晒两三天就干。我也会去泰国人的档口买新鲜炸猪皮来用。娘惹还会用猪皮来炒芹菜(Tu Poey Char K’ng Chai),并加入虾子提鲜。”
    黄梨番茄酱炒鱼肚(发酵鱼肚,Ong Lai Char Hu Thor)和黄梨番茄酱炒炸猪皮(Ong Lai Char Tu Poey)
    这道菜的味道跟吉隆坡的黄梨炒猪大肠的味道相似,但娘惹的煮法会放比较多番茄酱。“我的番茄酱是用新鲜番茄熬煮而成;至于猪皮,我曾尝试自己制作,从三层肉切出猪皮(约三毫米厚),抹上盐巴后晒太阳,然后才拿去炸。若猪皮晒得不够干,炸时油会爆,猪皮必须干到透明状,太阳猛的话晒两三天就干。我也会去泰国人的档口买新鲜炸猪皮来用。娘惹还会用猪皮来炒芹菜(Tu Poey Char K’ng Chai),并加入虾子提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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