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游自在|老字号义香掌舵人庄学腾 大宅收藏粉彩龙纹瓷器 | 中國報 China Pre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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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字游自在|老字号义香掌舵人庄学腾 大宅收藏粉彩龙纹瓷器

    甫踏入老字号品牌义香饼家执行董事拿督位于槟城的大宅门,即看到客厅里有个双龙出游木雕边框大镜,此番特地从吉隆坡到槟岛一趟就是为了一睹他的“龙”藏品。眼前的他既是个企业家,亦是收藏家,更是艺术家,所以,我们不仅能阅览他收藏的粉彩龙纹,也可见识到他自身的创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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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拿督庄学腾以多重身分游走在商业与艺术领域,图为他收藏的同为黄色系巨型花瓶与盖罐,摆放在手背上的是他的银龙雕创作,右侧那幅醒目作品是他配合2024龙年完成的九运当头、欣欣向龙的作品。

    踏进庄家大宅宛若步入艺术大迷宫,此间无处不是艺术品,有常年以来的粉彩陶瓷收藏品,还有他自创多年的大小画作与陶品,这里根本是座博物馆,私人馆藏种类繁多且丰富。


    话说,他还真的在槟岛办了座博物馆,那是一东博物馆(One East Museum),“带有一个东方的意思,但现在正闭馆重修着。”边拾级而上二楼边留意出现在眼前的艺术作品,目不暇给。

    直至来到一间偌大房间,环顾四周,有白陶瓷与粉彩陶瓷品,大部分为出色的人物雕像,出彩的皿器同样不少,问他许多年以来累积的收藏心得,他坦言,不买新的、买自己喜欢的。


    他对粉彩雕像与陶瓷情有所钟,“或许是源于东南亚人对色彩的偏爱吧!”也因为这样,他的的收藏品多半来自中国清末民初粉彩瓷,“这个朝代有别于明代的青花瓷。”

    经过精雕细琢后,把千恣百态的龙纹艺术美发挥得淋漓尽致,连带花瓶也散发出一种贵气感,值得大家细细品赏。

    当天,他摆出两个大小雷同粉彩瓷制花瓶,一个绿底,另一个黑底,两个花瓶皆有龙纹踪影,静摆在桌上已气势出众,其旁则有个黄地粉彩龙盖罐,吸睛程度不逊于花间行龙的花瓶。

    “这盖罐也是清末民初的,当时人们用它来盛装名贵海产干货。”他从泰国普吉(Phuket)物色到此精致,“由于许多中国人南下泰国经商后落地生根,因此有机会找到类似粉彩瓷作品。”

    另外一个红橘绿粉龙都在皿器上自在飞腾的是用以宴客用的盖罐,“这也是购自泰国。”他认为,泰国华人较为富裕且该国不曾经历战乱,以致这些珍贵得以完整保存下来。

    懂得丑才珍惜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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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识过他的收藏品,怎可以错过观赏他的龙自创品呢?龙银雕、龙陶作,还有九运龙画都让人开眼界。采访中,他把玩着一条细长银龙,追问之下,才知道那是他在2008年鼠年的创作。

    瘦长的龙银雕依然散发出非凡的神韵。

    “每个父母都望子成龙,我便用银材质做了一个父亲和一只小龙,父亲还展现扎马步姿态。本想把龙银雕按放在铜雕上,但材质和颜色皆不搭,只能作罢。”如今,他把这银龙视为宠物。

    再来,在行动管制令(MCO)期间,腾出许多空闲时间的他创作了多样陶瓷作品,“其中两个是降龙罗汉与天使。”他说,那段时间不是回想过去,就是思想当下,再不然遥想未来。

    当时,他思及从前跟父亲或手足玩耍时捏的物件,“当下有时间就马上做!”他说,自身收藏品漂亮非常,但个人创作却奇丑无比,“一个人如果不懂何谓丑,那就永远不会珍惜美。”

    在行动管制令期间创作的降龙罗汉(右)与封城下的天使,挑战人们对美跟丑的深层领略。

    这是他自我设定的挑战,“艺术家要勇于挑战,令他人了解并接受自身创作要传递的信息。”他指着行动管制令期间创作的降龙罗汉作品,说道:“你瞧,嘴巴、鼻子统统都不标准了。”

    “我刻意这么做的,作品重点在于魂与韵,当你把它表达出来,过后有人欣赏接受就是美。”

    他还给罗汉带上了口罩,“创作里也得表现大时代的情景。”这等如龙般自成一格的进取收藏与包容创作精神,究竟是如何又从何时开始的呢?

    少年郎到陶瓷店非闹着玩

    对陶产生兴趣始于父亲庄震辉买过的一套古彩陶瓷福禄寿和一尊关公,“当时,我好奇这些人物雕像到底有何意义。”经由父亲解释后,他才明白华人传统上相信它们会带来好预兆与给予守护。

    “我被它们的脸神吸引住了,那个神韵、那种神态令人过目不忘。”此后,但凡探访父亲朋友或是造访商店,他都自然而然比较其他福禄寿与关公的异同点,“我会观察其脸神与微笑。”

    龙与陶瓷近乎是形影不离的好搭挡,不管盘躆在瓷盖罐上还是瓷大盘里,那高昂的龙头、翘着的龙尾所延伸出的龙纹文化,都足以让人好好探究。

    那一年才十四岁的他已通过长辈们介绍,接触到当地古玩店或店的人,“我还独自去找粉彩陶瓷。”眼见一个十来岁孩子,店主自然不予以理会,“有一回,我看中一尊麻姑献寿。”

    “那是七十年代的作品,看了非常喜欢,想要知道多少钱,可是,那个店主不理睬我。”他只好在对方面前来来回回地走,企图引起他的注意,“他最终看了我一下,我马上询问价码。”

    “二千多……”语落,对方转身就走,“他没说明是2100令吉,还是2900令吉呀!”这使得他更迷惘了,于是再次在对方面前踱来踱去,“又不敢真正的问。”最后,他还是问到实价。

    “2700令吉。”他得悉价钱,回家以后,跟父亲提起这件事情,“很好看的。”结果,一周后的周末时光,也热衷于收藏古钱、旧钞、手表的父亲带着他一块儿到上述陶瓷店探个究竟。

    艺术爱好让父子变兄弟俩

    “父亲还真的把它买了下来。”那一次以后,到店中所获得的待遇大不同了,“往后再造访该店,我还没有把脚车泊好,店主就大声喊我,问道:你好!要不要喝水呀?”

    尽管父亲也有收藏嗜好,但对并不认识,“可是,他也不反对我去做这事,且愿意掏钱给我买。”父亲对他的怂恿,连母亲也有质疑,“妈妈曾问爸爸何以让我花大钱。”

    “这个孩子不抽烟、不喝酒,只是爱古玩,难道不给他玩吗?”在后来的岁月里,他觉得,这个嗜好促进了他们的父子情,“许多时候,我俩一起出外时,大家都以为我是他弟弟。”

    “我们谈话的方式与内容不似父子二人,更像兄弟俩。”对他来说,这段刚起步的收藏陶瓷路上,父子情感更亲密了,“每个星期我们都一起出外物色,现场看中就当场买回家。”

    哪怕都不曾见识过龙,但它一直活在龙的传人心中,以致我们总能心领神会出它的活灵活现,栩栩如生。

    他认为,父亲并非笃信他的眼光,而是培养一个孩子的文化艺术涵养,“应该是如此吧!”就这样,年纪轻轻就通过收藏与古玩文化而结识许多槟城收藏家前辈,“吸收不少专业知识。”

    “除了跟着爸爸物色,我也会独自去寻觅,直至有点疯狂(频密)时,我便到澳洲升学了。”即便人在海外,只要看到优质陶瓷作品还是忍不住购买,“老外不太懂,通常价码都不高。”

    出国留学不忘古玩店淘宝

    当年,父亲为找到位于澳洲悉尼南部约90公里外的卧龙岗(Wollongong)大学,“那里是退休人士的天堂,什么娱乐都没有,爸爸叮嘱周末才出城找朋友。”他因此活成大闷蛋。

    恰恰是这种生活模式,不仅让他全心全意专注功课,首学期考出史无前例的优异成绩。他后来还练就了一身绘画与做陶瓷好手艺,“学绘画是为了想懂配色,学做陶器是为了要会捏。”

    “大二的时候,只要有空余时间,我都会到悉尼等大城市的古玩店溜跶。”由于当地陶的价格较为便宜,以致他开始重买,“毕竟是留学生涯模式,经济能力有限,还是不能常买。”

    有一回,他到一个车库售物(garage sale)拍卖到一幅画,并将之拿到画廊问个清楚,“刚好画廊主人是画家,我便问他:绘画容易吗?我连一只小狗都画不成!你可以教我画吗?”

    大学以前,庄学腾对绘画一窍不通,在画廊跟画家一块作画后,画出了人生的第一幅作品——《人在澳洲》。

    他的请求被拒绝了,但画廊主人不介意他跟他一起作画,这使到他逢周末就往画廊里钻动,“这个方法非常实在与实用,我从调色开始学起,慢慢地,我爱上了艺术这件事。”

    他也通过画廊主人接触不少当地艺术家,深深被他们的自由谈吐、开放思维牢牢吸引住,“我非常喜欢这种氛围。”他从模仿对方作画内容到自行创作,而获得对方激赏。

    “当然,画中带点他的风格,他对我说:每个艺术家都要画出自个东西,并享受整个过程。”

    白天剥虾晚上作画的日子

    有了绘画基础之后,再不辞劳苦的寻找制陶班,“收藏了不少彩绘陶瓷,所以需要懂得修补。”可惜的是,当地陶瓷制作人以家庭主妇为主,以致这些陶瓷工作坊甚少录取男学员。

    “直至有一回,找到了一个在车库传授制陶技艺的老太太,她愿意教我,于是跟着她学。”期间,他乐在其中,“她们都是上了年纪的妇女,却自组一个社群、自成一种情谊。”

    “一直学到学成归国为止。”在家待了一阵子后,他再到澳洲完成硕士课程,再度回国的他进入霹雳怡保一家全新陶瓷厂担任策划与生产部经理,“那是第一份工作,但做不久。”

    在大三考试前一刻,庄学腾驾了一个小时车程到远方买下这款西方的龙陶瓷,再驾一个多小时赶回考场, “考完就马上飞回家了,所以不能等呀。”

    由于父亲经营的海产出口公司生意大有起色,他被呼唤回到家族生意上班,“从头、从低做起呀!”这段期间,他每天驱车到霹雳角头(Tanjung Piandang)的工厂,跟厂里妇女员工排排坐,一起剥虾、排虾。”

    “从基层开始做起才学到东西。”这一段日子他过得非常开心,也在这个时间点上,父亲以三万多令吉收购了一幅东南亚先驱画家李曼峰的作品,他看在眼里也在心里盘算着。

    “如果换成我画的会多少钱呢?”想必他是属于行动派性格的,否则不会旋即把想法化行动,“我拿了几幅画去框起来,走出画框店大门时,有个人趋前询问那些是谁的画、要不要卖?”

    这催化他作画的行动,完成后再拿到槟城乐观艺术坊寄卖,“大幅卖600令吉,小幅卖250令吉,心满意足了!”此后,他白天在海鲜厂勤力剥虾,晚上待在家努力作画,游走在生活烟火与艺术间。

    是龙还是虫全靠个人选择

    除了是CHT企业家交流网络(CHT Network)创办人,同时也是槟州旅游景点业者协会(ATAP)、槟城古董收藏协会(PACA)主席、一东博物馆创办人、IN Penang出版人。

    同时,他还是槟州艺术协会主席以及老字号品牌义香饼家的执行董事,当然离不开艺术家的身分,“当我开始收藏雕塑时,有长辈给我耳提面命,那就是若要成功就得掌握资讯与人脉。”

    “后来,又有人对我说,还要有美学。”为此,他把它们三合为一,对于自己不止于收藏,还可以创作,如今更有机会积极推广与维护传统文化,他感谢自身拥有这样的运气。

    早年在澳洲跟老太太学习陶瓷制作时,他已看出一些眉目,“我看到艺术可以连接的重要性,它得以在任何社会阶层发挥效果。”这正是为何他回国后创办CHT企业家交流网络的原因。

    他认为,若是只着重一个领域或某个专业的平台,它的拓展力有局限,“换作以艺术作为切入点,大家从艺术开始结识,之后是否维持艺术同道中人,还是延展至生意伙伴,皆有可期。”

    农历新年进入倒数阶段,庄学腾即场写下祝贺语,祝福《中国报》读者“龙年行大运”!

    他深耕的事业离不开旅游、教育、艺术与商业四大支柱,2023年年尾,在槟州政府支持下他主办槟城国际艺术高峰会,四天里办四项盖括艺术展、研讨会、拍卖会与艺术颁奖礼的活动。

    “这是亚太最大的新概念综合艺术方案。”通过这项活动,他有意催生一个有利于促进艺术、旅游、教育和商业领域的互动生态。”以多重身分游走多元领域,这果真需要具备龙的魄力。

    他提及一个人要活成是龙或是虫模样都属于个人选择,“只有你最了解自己,做了抉择就别埋怨,选择了就得负责到底。”他说,知足常乐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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